得过几天清闲日子,便到了除夕。
一切都与凤轻狂的想法所料不差,凤帝果然在今儿个早上派人解了她的禁足。
打着除夕同乐,君臣欢聚的由头,只罚了她三个月的俸禄。
凤轻狂的太女府的风格就是偏华丽些的,又怎么会在乎这点钱。
况且她们太女府手下的佃户也多,也做着商铺的生意,她的封地就在皇城周围,地处位置也好,俸禄对于她们这些皇女还真的不太重要。
朝臣日常弹劾凤轻狂,可这凤轻狂禁足期间,也安生的很,他们抓不到什么把柄,就盼着凤轻狂多被关几天,免得又出来在帝京为非作歹。
偏偏的凤帝一道圣旨免了凤轻狂的责罚,趁此除夕佳节,他们也不好扫了凤帝的兴。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凤帝故意给太女殿下开脱,谏官倒是想上书,可凤帝在位这十几年一直政治清明,兢兢业业,也给不了他们机会。
“凡隐,随孤一同进宫吧……”
了这么一句,楚凡隐被凤轻狂的话,惊了一下。
进宫?他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着太女殿下进宫呢?
被送到太女殿下宫内时,便注定了他只是一个男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太女殿下身边。
“殿下……凡隐不敢……”
楚凡隐只是愣了下,就继续手上的动作给凤轻狂沏茶。
他的声音带着些对凤轻狂的依赖,明亮又柔和。
他将沏好的茶放到了凤轻狂面前,脸上的笑也是轻柔,眼里很是满足。
能陪在太女殿下身边,已是荣幸,又怎么敢奢求太多。
凤轻狂听着楚凡隐的话,握住了他手:“孤说让你随孤一同,你便听孤的就是,万事有孤在……”
万事有孤在,你又何必担惊受怕?
楚凡隐听出了凤轻狂的话外之意,心里暖了暖,微微点了点头。
有太女殿下在,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凤轻狂带楚凡隐进宫,也有着她的打算,凤后来了消息说是花贵君也被解了禁足。
花贵君一被解禁便给自己的母家写了信,让他们去联系了朝中官员,让他们将自己的儿子也带进宫去。
其心思昭然若揭。
叶织绯得知凤轻狂进宫,也只是对凤轻狂叮嘱了几句,最近凤轻狂的动作有些大了。
跟官员之间的走动也频繁的多,怕是在酝酿着些什么。
凤轻狂带着楚凡隐坐着马车进了宫,将马车停靠在内城外,便坐上了步撵到了昭庆殿。
凤帝和凤后还未曾过来,倒是她的一干姐妹来的齐全。
大皇女凤轻风的父侍原本是宫内织造纺的绣工,凤帝当时还是太女,因为被人算计,阴差阳错与那绣工成就了好事,醒来后也只好将那绣工带了回去。
谁料那绣工也是个有心思的,不知道从哪吃的孕果,竟然怀上了凤帝的孩子。
只可惜那绣工在生下凤轻风后伤了身子,调养了两三年,没有熬住就撒手人寰了。
她在看到凤轻狂时温和的笑了笑,她的容貌并不出众,不过气质倒是平易近人。
她早早的就请旨出去立了府,倒是个云淡风轻的主。
凤轻狂也没有多看她,就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楚凡隐是不可以和凤轻狂坐到一起的,被带到了男眷们坐着的地方。
就算在男眷中,因为凤轻狂太女的身份,他的位置也是在前面的。
各家大臣的儿子在看到凤轻狂家眷位置上的楚凡隐时,眼底都有些瞧不上。
且不说那些心气高的看不上凤轻狂,觉得她无能草包,所以连带着凤轻狂的家眷也瞧不上,觉得他愚蠢选错了人。
而那些想攀龙附凤的,也自然清楚凤轻狂还未成婚,那这个家眷位置上的人,只怕地位也不高。
楚凡隐被带到这里来,身份本就尴尬。
楚凡隐也不在意周围男子的目光,宴会还要等凤帝凤后到了才能开始。
他只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与周围男子们小声说笑格格不入。
太女殿下让他陪着,他便就陪着就是,他来只是为了太女殿下,无关于其他人。
“喂,你是何人,怎么敢坐在太女家眷的位置上?”
能被作为家眷带进宫里的,寻常大臣只能带了正君和孩子,而皇室子弟们则是带上正君和侧君。
那说话的那位,是一个官员的儿子,一看就知道是被惯的,同时对太女也存了几分兴趣。
楚凡隐咬了咬唇,他确实没有什么身份能够过来,只要跟太女殿下在一起,他不在乎身份。
“孤的人,如何不能坐在这里?”
凤轻狂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眉眼之间肆意fēng_liú,却在此刻凌厉了几分。
嘴角含笑,却让人心头发寒。
那过来找事的男子,何时见过太女殿下这个样子,他像换了一个样子一样,怯懦的低着头。
他也只是被利用的罢了,如此没有脑子,被人利用过来当枪使。
凤轻狂勾了勾唇,扫视了一眼在场的男子们,让他们那几个做了亏心事的人,都心头一紧。
随后她便又将目光放回了楚凡隐身上。
“孤刚才尝了个糕点觉得不错,这边也是没有的,孤想着你喜欢吃这些甜食,便给你带过来了些”
她说着身后跟着的小侍们,将托盘上糕点都摆放到了楚凡隐的桌上。
本来只有两三份糕点的桌上,瞬间被凤轻狂带的糕点放满了。
“你先少用些,一会宴会开始,糕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