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岗哨内的土匪突然的紧张起来,彭德柱急忙向他们说道:“兄弟们千万别误会,俺没有恶意的!还望兄弟们能够前去通报一下,就说俺是段厚重手下的兄弟,前来拜会段厚才兄弟。”
“段厚重!”土匪头目再次重复了一遍,听到这个名字,他们这才算是放松了警惕。土匪头目犹豫了一下,对身后的一个土匪说道:“你回去向当家的通报一下,将这里的情况说清楚。快去!”
“好嘞!”小土匪应了一声之后,转身飞快的向山上跑去。
土匪头目吩咐过小土匪之后,转过头对彭德柱说道:“你先等着吧!等我们当家的回话!”
“多谢兄弟了!”彭德柱再次,向土匪头目抱拳表示感谢。
彭德柱顾眼四望了一番,发现七里岭的地形,其实并不是非常险峻的地方。怪不得,火凤凰和段厚才,将岗哨已经设到了山脚之下。看来,这是为了,能够在发生突发情况的时候,令山下的岗哨第一时间发出警示。不过,想到七里连绵不绝的山岭,彭德柱发现这里却是2一个打游击的好地方。如果敌人从这里上去的话,七里寨的人有大把的时间转移。然后依托七里山岭,带着敌人在山上乱转,从而再次依托熟悉的山岭,给与敌人以最大的杀伤。
小土匪上山之后近半个时辰左右,就在彭德柱心中,还在给七里岭进行评判的时候。突然,从山上传来的急促奔跑的声音。彭德柱抬起头看到,山上一行有十几个,快速的向山下他们奔跑过来。
彭德柱仔细的看过去,一个年级约在二十多岁的人,跑在最前边。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女的,由于距离还远,彭德柱看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凭自己的判断,就感觉到跑在最前边的这一男一女,应该就是段厚才和七里寨的大当家的,火凤凰云红盼。
一行人越来越近,彭德柱已经能够看清楚,跑在最前边几个人的面孔了。当段厚才的面孔,清晰的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彭德柱看着这张脸,鼻头不禁感到酸楚,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的难受,眼中不自觉的冒出了泪光来。
“太像了!”彭德柱不禁心中感概的说着。现在,他已经能够非常的肯定,面前的这个段厚才,一定就是他的团长段厚重的胞弟。
此刻,段厚才和云红盼已经跑到了岗哨之前,彭德柱激动的样子,他们全都看见了。然而,段厚才表现的却比彭德柱,更加的激动。看着彭德柱目光,双眼同样的通红,直愣愣的盯着彭德柱。
彭德柱看着段厚才的脸庞,有些发愣。但是,段厚才却等着他说话,等着他能够告诉自己,自己的大哥段厚重的消息。
刚才他正在和云红盼在一起,突然得到山下岗哨的报告,说是摩天寨的一个人前来拜访自己。段厚才疑惑,问道为什么是拜访自己,而不是大当家的云红盼。报告的土匪向他说,这个人自称是段厚重手下的兄弟。
段厚才听到报告的土匪,提到段厚重这个名字,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等土匪说完,就迅速冲出了房门,向山下跑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云红盼,急忙着急了十几个老兄弟,跟在段厚才之后,向山下跑来。
“你……你是我大哥的人?”段厚才发现彭德柱还愣愣的盯着自己看,就首先开口问道。
彭德柱这才缓过神儿来,用力的向段厚才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俺是你大哥段厚重团里的兄弟。”
得到了彭德柱肯定的回答,段厚才更加激动起来。他大步向彭德柱走了过去,他身边的土匪急忙帮他打开了路障,以便他和彭德柱顺利的走到一起。彭德柱看到段厚才向自己走过来,他也急忙迎了上去。
段厚才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激动的上前拉住彭德柱的手,问道:“我大哥呢?我大哥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看到段厚才激动的样子,彭德柱真的很不忍心,将段厚重已经牺牲的消息告诉他。可是,他有怎么能够忍心,欺骗这个段厚重的亲兄弟呢。
彭德柱做了几个深呼吸,在段厚才不断的催问之下,痛苦的向他说道:“你大哥,段团长他,他已经牺牲了!在豫北与鬼子的战斗中牺牲的!”
“什么?我大哥死了!”段厚才不敢相信的松开彭德柱,退后了两步,震惊的瞪着双眼重复的问道。
彭德柱同样忍不住流出了泪水,痛苦万分的向段厚才点了点头,哽咽的说道:“在彭家村的时候,团座受伤之后,怕连累兄弟们,突围的时候留在了村子里。”
“大哥!我的大哥啊!”段厚才终于忍不住,噗通一声,双腿推到地上仰天嚎哭了起来,令岗哨后边的云红盼等七里寨的人,浑身均是一震,吃了一惊。
云红盼第一看到段厚才如此的伤心,看到他如此伤心的嚎哭,云红盼不禁也止不住流下泪。她走出岗哨,安慰着段厚才想要将其拉起来。可是,不管她如何劝慰,段厚才依然止不住的嚎哭。
彭德柱忍着伤痛,上前用力将段厚才拉起来,对他说道:“兄弟,别哭了。咱们得想着给团座报仇才行,当时进攻俺们的小鬼子,俺已经查明是那个了!”
段厚才闻言,噌的一下子站起来,双眼冒着怒光,睚眦必报的问道:“是那个!老子活剥了他的皮!”
“俺查明这个鬼子叫小黑纯六,虽然查明他叫什么了。可是,现在却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彭德柱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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