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为道:“南太守林文生,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为南百姓找到维持生活的生计,挖矿,南如今修起桥梁,官路,四通八达,还有百姓已家家户户穿上了新衣,此人有大才;第二位是虢州云县县令魏执岸,外放两年,云县由一个穷县,跃居虢州第一县,颇得民心,甚至有百姓为他建立了生祠;第三位是徐州太守左长青,在任时间十年,为百姓兢兢业业,预防了多次天灾,政绩颇丰。”
建文帝沉吟道:“这林文生是什么人?朕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江无为汗颜道:“皇上,您忘了,这林文生可是我南楚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以童生之身位居太守的。”
建文帝蹙眉道:“就是太子举荐的人?”
江无为恭敬道:“正是。”心中却是捏了把汗,真不知道这林文生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说他运气不好吧,偏偏任官不到一年就有了机会提拔,说他运气好吧,偏偏又赶上宁丞相倒台,皇上对太子心中正不喜着。
建文帝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大臣们摒住了呼吸,没想到帝王转而道:“这魏执岸可是两年前的状元郎?”
江无为立马道:“正是。”
建文帝笑道:“这魏执岸当年大殿授职可是猖狂得很,说什么无功不还,如今忽然听爱卿举荐,想来他是做到了,是个可用之人,这左长青朕倒是印象深厚,先知太守嘛。”
江无为小心翼翼道:“皇上觉得这三人可否?”
建文帝皱眉道:“都召进京来吧,届时朕亲自决定官职。”又道:“那五个举人都有谁?”
江无为恭敬道:“闻岩,赵子黎,陈誉,刘家伟,王进举,他们五人都是进士出身。”
建文帝疑惑道:“按理他们早有官职才是。”
江无为叹息道:“皇上有所不知,这五人出身寒门,受世家子弟排挤,又没有门路,是以闲置至今。”
建文帝闻言,怒喝道:“岂有此理!江无为,你竟敢欺君罔上。”
江无为立马跪下请罪道:“皇上,微臣知罪,只是微臣也是有苦衷的,这些年授职之事,您都是命罪臣宁远督办,微臣哪里拧得过罪臣宁远?还请皇上明察。”
建文帝恼恨道:“这宁远还真是害人不浅。”半晌之后才道:“好了,你起来吧,这事儿罪不在你,只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却秘而不报,朕决不轻饶。”
江无为擦了擦额头的汗,知道自己又逃过了一劫,感激道:“谢皇上不追究之恩,微臣定谨遵皇命。”
建文帝按了按太阳穴,沉吟道:“这五个人......就都留下吧。”
江无为又道:“皇上,如今官职空余大大小小五十之多,八个人只怕不够。”
建文帝看向众臣道:“各位爱卿有何见解?”
户部尚书连云深恭敬道:“皇上,臣看不如将殿试提前。”
刑部尚书赵勇也道:“臣附议。”
“臣附议。”
......
朝中大半大臣同意。
建文帝大手一挥,还没挥完,楚天奕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可。”
建文帝将手收了回去,心中哀叹自家儿子实在太喜欢拆台子,慈爱道:“奕儿为何觉得不可?”
楚天奕不卑不亢道:“父皇,殿试本就是三年一考,如今突然提前,许多学子还没有准备,只怕有不公之处。”
四皇子反驳道:“三皇兄此言差矣,不过是提前一年而已,皇弟相信有学之士定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只有那些无能之辈才需要三年。”
楚天奕冷笑道:“照四皇弟说来,这满大殿都是无能之辈?”
四皇子气结道:“三皇兄别胡乱给皇弟安罪名,皇弟可没有说过。”
楚天奕嘲讽道:“难道刚才说无能之辈才需要三年准备殿试的不是四皇弟?四皇弟可别忘了,这满朝文臣谁不是三年殿试出身?再者,这科举是我南楚开国以来就用的,四皇弟莫不是在说这南楚所有人都是无能之辈,这历代皇帝都是傻子?”
这话说得满朝文武脸色难看至极,就连建文帝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皇子被吓傻了,连忙跪下向建文帝请罪道:“父皇恕罪,儿臣从来没有这个意思,是三皇兄诬陷。”
建文帝怒喝道:“够了,四皇子出言不逊,禁足一月。”
四皇子还想说些什么,挣扎道:“父皇,儿臣没有啊。”
建文帝看着侍卫怒喝道:“还不快把这逆子拖回去!”
四皇子最后只能不甘心地被迫离开。
二皇子上前道:“父皇息怒,儿臣也以为殿试不可提前,儿臣倒是觉得可从历年举人之中再挑选几位,他们也是受罪臣宁远所害,如此一来,不仅可以鼓励考举之人,还可以彰显父皇仁明之德。”
建文帝点点头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又看向楚天奕道:“奕儿觉得呢?”
楚天奕淡淡道:“儿臣以为二皇兄之言不妥,这两年前的举人尚可说得过去,若是再提前几年,只怕朝堂就要乱了。”
楚天绝反驳道:“这怎么不一样了?前两年的用得,再前几年的就用得。”
楚天奕嗤笑道:“二皇兄真是天真,没有官职的举人大多出身寒门,这一年两年没有官职还可以待在京城,可这五年十年,只怕是早就饿死了,还不如回乡当个举人老爷来的痛快!”
楚天绝邪笑道:“既是回了乡,就同样能召回来。”
楚天奕淡笑道:“二皇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