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皇宫中传出两个消息将天下人雷了个外焦里嫩。
这第一个是昏迷了大半年的前朝将军醒了。
这第二个是前朝将军怀了六个月身孕了。
无论是哪一个消息,都让天下人惊掉下巴,议论纷纷。更别说今日到了勤政殿才知道今日罢朝的大臣了。
此时大臣们又再一次皱起眉头了,那位离歌将军本就声名狼藉,如何配生下他们大平国下一任帝王?只是这一次他们却没有胆子再在老虎身上拔毛,毕竟上一次的经验教训太沉痛。虽说大臣不敢再逼死姜离歌,只是这并不能阻止他们反对的心,苦苦思考如何能既不惹怒皇上,又能阻止姜离歌这样声名狼藉的女子毁掉他们皇上的一世英名。
至于凤霖,他可不会管外面乱成什么样子,只扶着姜离歌在清风殿里缓缓行走,恢复身体。
如今六个月的身孕,姜离歌倒是没有多少感觉,毕竟已经当过一次娘了,凤霖却恰恰相反,面上满是柔和的笑容,嘴角的弧度更是怎么也弯不下来。姜离歌对此只能表示无语,可不得不说凤霖这样小心翼翼的表情还是取悦了她,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希望凤霖足够在意这个孩子,这样日后她离开也不用担心这孩子会过不好。
思及此,姜离歌眼中满是复杂,如此的凤霖,她怎么忍心呢?
三日后,大臣们已经是隐隐变得不耐烦,又或者说再一次变得惶恐不安。按说以前凤也不经常上早朝,大臣们应该是习惯了才对,如今怎么就不能接受了呢?这大概还是在凤霖身上。以前的凤霖什么也不在意,甚至连江山也不甚在意,所以他们自然是放心自己项上的脑袋,可如今凤霖有了喜爱的女子,这对于大臣们来说就是一个威胁,所以他们才想要除掉姜离歌,只是碍于上一次做的太过不敢下手罢了。
这些凤霖自然是知道的,陪了姜离歌三日之后,凤霖终于早早起床准备上早朝,姜离歌对此只是睁了一下眼睛,然后重新闭上睡了过去。
凤霖见此只是轻笑一下,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朝堂之上,这一日似乎极不对劲,帝王沉着脸,臣子小部分黑着脸,至于大部分当然是惶恐不安,毕竟那小部分都是重臣,一个不小心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上不上,下不下的了。
南宫易悠哉游哉先道:“皇上三日未朝,这几日可是发生了不少大事呢。”
凤霖淡淡问道:“左相不妨说说,何事?”心里却是冷笑不已,南宫易这只老狐狸向来都是要么不说,要么语出惊人,这一次如此着急倒是没见过,有意思啊有意思。
南宫易带着几分精明道:“回禀皇上,如今天下流言四起,说皇上要纳前朝将军为妃,若不给个说法,恐怕天下难安,大平国不宁啊。”
到底是天下人要个说法,还是南宫丞相要个说法,这还再商定,可偏偏南宫易就是将天下人摆在这里,让凤霖必须给个说法,毕竟现在大平国才刚建国,无论如何凤霖都不能走错一步。
凤霖低笑一声,眼中幽微不明,反问道:“谁是前朝将军啊?”
南宫易淡淡道:“自然是皇上宫里那位。”
凤霖眼里变得黝黑,嘴角微微上扬,一脸疑惑道:“哦,是吗?本皇宫里什么时候有一位前朝将军了,左相可别冤枉了本皇。”
不管怎么说,凤霖也是皇帝,这天下他最大。让一个皇帝说“冤枉”,臣子怎么受得起,就算是心里受得起,面上也是不能“受得起的”。
果不其然,南宫易立马跪下,惶恐道:“微臣并无此意,还请皇上明察。”说是惶恐,到底当了三朝宰相了,又能惶恐到哪里去?
凤霖往椅子上一躺,淡笑道:“若左相说的是歌儿,那可就误会大了……难道左相忘了,歌儿早就不是什么前朝将军,而是本皇的身边人?”
南宫易脸色蓦地变了,仍镇定道:“可到底是做过前朝将军,又有一身武艺,若是对皇上不利,这对大平国来说可谓是灭顶之灾!还请皇上三思。”
凤霖微微皱眉,摸摸自己的下巴,似在思考道:“照这么说,左相是希望本皇杀了歌儿?”
南宫易脸上有些难堪道:“并非如此,只要皇上将其逐出宫即可。”
凤霖忽然呵呵一笑,带着几分悲凉质问道:“左相可知本皇已经失去过一次心爱之人了?”又恢复了平淡道:“不瞒诸位爱卿,本皇与林婉早就相识,当年不知道婉婉也心悦本皇,所以才失手错过,好不容易再次遇到,好不容易将她救活,爱卿却是要本皇亲手杀死心爱之人,本皇也听了,只是本皇从不知道竟是如此难过。想要后悔,可佳人已逝,再无机会。如今本皇好不容易再一次遇到心爱之人,诸位爱卿却是要故技重施,是觉得本皇太好欺负,还是觉得诸位爱卿分量够重?若说情分,诸位爱卿不愿意给,本皇又如何有?难道诸位爱卿其实是想坐在本皇这个位置上?”说到最后,凤霖依旧是平平淡淡,没有丝毫波澜,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可偏偏在场大臣都被吓了一跳,立马全都跪下,惶恐至极道:“微臣不敢!”
坐上那个位置?
是嫌自己命太长了,还是觉得自己有那个本事?
自古以来,权臣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他们怎么敢惹得帝王猜忌?
不少大臣额角滴下汗珠,大殿之中一时间安静起来。
凤霖见气氛差不多,也知道过犹不及,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