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老村长前来送行,旁边还跟着谢超他们住的那家的小屁孩,小屁孩拉着小米的手,问小米,大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再过来。
小米笑着问他为什么要等他们回来啊?小男孩笑着说,你们来了就有肉吃了。
哎呀,这一句话就把女孩子们感动坏了,什么猪肉脯啊,牛肉干啊,巧克力啊全都一股脑儿的塞到小男孩的手里。可把他给乐坏了,但是这群学生一点也笑不出来,肉这种在外界实在太普通的食品在这里确实奢侈品,甚至有些那女孩子为了完美的身材把菜里的肉挑出来,深深的愧疚感弥漫整个队伍,于是一行人在这种有些悲伤的气氛中上了拖拉机,向着他们的下一站前进。
大约中午的时候,拖拉机终于走到了摇摇晃晃坑坑洼洼的大路尽头,剩下的路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走进去,而那些十几岁的小孩子们也开始挑起自己肩头的重物,行李压弯了扁担,也压弯了他们的脊梁,不知道是谁开始,男孩子们纷纷帮助那些孩子分担一部分行李,那些体弱的女同学则尽量拿好自己的行李,不要给别人惹麻烦,随行的老师虽然也背着很多东西,但是依然很欣慰的笑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山路上,山路崎岖,经常有人跌倒,不过马上被随后赶到的人拉了起来,反正就各种和谐啊。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到达了那个小学所在的小山村,这所小学时附近村子唯一的学校,孩子们从家走到学校要好几个小时,远一些的早上就要出发,经过漫长的山路晚上才能走到学校,随行的只有满满一大杯的咸菜,那是要吃一个星期的量,所以他们每天只能吃两顿饭,如果不够吃那就糟糕了,没有餐厅和餐桌,大冷的天只能蹲在教室外的地上吃饭,光着脚做游戏(因为害怕把鞋子磨坏了,他们可能只有那么一双鞋子。)宿舍年久失修,四处透风,而且还是危房,随时有倒塌的危险,可那还是当年村里最好的房子改建的,二三十个学生挤在一个教室里面,只有一个老师,语文数学都是他教,一到六年级都是他教,校长当然也是他咯(这是某天看电视时看到的一个真实的故事,让人难以想象的贫穷,这到底是谁的错?)。
到了山村那些挑担的孩子们把东西卸下领了钱就急忙赶回去了,因为家里还有许多活儿等着他们去干,爸爸不在家,他们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是同行的老师是在不放心,天这么黑还要走夜路实在不放心,可是拗不过他们,就把带着的手电一人给他们发了一个,然后让村长联系了两个这个村子的壮年带路,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当孩子们来到校长正在上课,先给一年级的上,其他年级的在一旁做自己的作业,看自己的书,很安静,不吵闹,似乎对知识充满着无边的渴求。这是最后一堂课了,马上就要放学了,附近村子的孩子都飞奔回家,帮着家里做一些杂货,家里的小鸡啊什么的都是他们在喂养的,而离家远的孩子是住在学校的,校长兼厨师给他们生活做饭,菜是学生们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一般都是咸菜,吃着省,而且容易存放很久不会变质,看到孩子们吃得是咸菜配白饭,几个小女生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把自己的行李中剩下的干粮和零食都送给了小盆友们,看着他们津津有味地吃着饼干之类的干粮,在场的人看的都有些难过了,可能可能这是他们难得能吃到的零食了。
有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并没有吃掉送给她的东西,还是一个人默默地吃着咸菜和白饭,谢超非常好奇的走上去,蹲下来摸着她的小脑袋,两根弯弯的羊角辫子挂在上面,脸蛋儿异常可爱,只是脸色苍白,因该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像极了当时第一次与小初见面时看到的样子,谢超的心一阵疼痛。
“小妹妹他们都在拿东西吃,你怎么不吃啊?”
“……”小女孩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扒饭吃。
“你不用问了,她不会说话,唉……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啊。”校长看到谢超蹲在这里,也了走过来。
“她怎么了吗?好可惜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谢超惋惜的叹了口气。
“唉……不能说啊,不能说啊。”校长摇了摇头,站起身来离开了。
谢超看了看校长,看了看这个小女孩,在她缝了好多个补丁但是,还是保持的很干净的衣服兜里塞了块巧克力,然后也起身离开了,小女孩顿了顿,继续扒着饭,似乎没有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眼角微微闪烁的泪光可瞒不了她自己。
晚饭和前一个村庄差不多,这个村庄比前面的一个更加的贫困,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只能杀了几只下蛋的母鸡,炒了点山里的山货,累了一天,同学们吃得格外的香,吃饱之后把一天的疲劳通通一扫而空。
乘着天还没黑,负责的老师把学生们集中起来,把早些时候送到的图书整理一下,图书馆就是校长的卧室,本来不大的地方硬生生隔出一间来放书,这是这里的孩子们所能接触到外接唯一的方法了,是他们贫苦生活唯一的精神食粮,所以校长格外珍惜,放在哪里都不放心,只好放在自己的卧室才放心,这样下来他的卧室也就只能放下一张床了,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刚到校长的卧室发现已经有一个人已经在那里整理了,一本本书都仔细的编码,然后仔仔细细的码在书架上,书架是方圆几里唯一一个木匠临时做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