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长途客车,一行五人都精神抖擞。开始在乡里购买东西带回家,每个人都把自己新买的大背包塞满了。
然后才找车子回去,当时回村里可以坐马车,也可以坐拖拉机,当然也可以走路。
马车速度慢,价格便宜。拖拉机速度快,价格贵一些,因为拖拉机数量不多。
我们五个人在以前上学坐车的地方坐上了一辆拖拉机,一路有说有笑的往村子方向而去,感觉像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家乡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以前的一些老路现在已经在重修了,原来的土地上打上了地基,建起了房屋。
最显眼的要数山坡上的情况,原本瞩目的小树林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块被犁开的黄色土地。
拖拉机摇摇晃晃的来到村子口,这会已经下午了。外出放牛的人们吆喝着黄牛、水牛、山羊、马放牧归来,进村的一路上都留下了它们的粪便。
我与小元宝家住一个方向,雷小虎、李元成的家我只知道大概位置,并没有去过。
曹元国大哥家我知道在哪,不过也在半道分开了。来到熟悉的家门口,院子里没有看到人,大门敞开着,和小元宝道别后往院子里走去。
还没进家门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是妈妈说话的声音。我加快了脚步,在踏入门槛的时候高声喊道:“奶奶、爸妈,我回来了。”坐在堂屋里的老爸抬头看了我一眼,嘴上说着:“哦!回来就好。”妈妈听到我的声音从厨房出来,一见我就说:“林子,回来啦,快把东西放下,马上吃饭了。”然后又转身回厨房去了。
奶奶也跟着走了出来,手上端着才做好的粑粑说道:“小林,快来吃点粑粑。”我拎着东西回到了左边的房间里,那是我的卧室。
放好东西后就立马出来,来到奶奶身边。我回来的这天是一九九八年一月二十六日,农历腊月二十八,明天就是除夕夜了。
过年期间我还是像以往一样,就呆在家里,没有出去,小元宝经常来找我玩,不过地点也仅限于房后的后院中。
每天早晚还是照常的打坐吐纳,为了不让家人误会,都是躲在后院的半山竹林间进行的。
不过在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却做了一个异常奇特的梦。上半夜我已经记不清梦的内容,后半夜的时候稍微醒了一小会后,又逐渐睡了过去。
梦中,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敞亮的大厅内,我走近墙壁,用手摸着石壁慢慢向前走,感觉石壁非常光滑,都触摸不到缝隙。
走过了三面墙,来到一扇门的地方,看到门外有鲜花植物生长,便走了出去。
就在我沉迷于观察鲜花的时候,听见身后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喊道:“小林子!小林子!你快过来看。”我站起身来,往门内看去,好像有一个人影站在那。
慢慢走近后看到的人却另我吃了一惊,竟然是二哥。随即周围的环境一下熟悉起来,二哥站在方井边,朝我招手说着:“小林子,你看!这口井的水好清亮啊!”我呆站在那,心里想着表哥已经死了,而且已经死了七年了。
不过他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样子却还和七年前一模一样。我走了过去,拉着他的手,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
就在我跟二哥一样站到方井边,朝水面望去时。突然感觉到二哥的手不对劲,抬头看去,拉着我手的不再是二哥,而是一位清癯老者,他一缕长髯,一身白衣,头上梳着发髻。
我认识他,他是那石室内的雕像。我急忙缩回手,紧紧的盯着他看着,心里却不觉得害怕。
“小兄弟,你好啊!”他摸了一下胡子说道。
“你是谁?”我大声问着。
“我是你的梦中人。”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不重要,小兄弟,你看那是什么东西?。”他手朝天空指去。
我抬头望向天空,那里却不在是天空,而是一片空白,只见由右至左慢慢出现文字,我轻声读着。
观天地万物,皆分阴阳。余思及意识之境,亦可分为阴阳。醒时为阳,眠时为阴。
阳识为主,可自证自我,劳作生活。阴识为辅,能融合五蕴,梦中显现。
然增益阳识,是为众修通用之法,其法之本,在于炼阳消阴。余思及阴阳生克,既有阳识之法,定亦有阴识之道乎。
历经百年,终得一法,遂定名曰:浮生驭梦。修习之人,可得双境之功,化意识为神念,得长生无极之大道。
我细细的看了一遍,转头问老者:“这是什么意思?”老者低头看向我说着:“你会看不懂吗?”然后一拂衣袖,上面的字又是一变。
阴识之难控,在于其间,无主阳识。非阴识无主,而在平衡阴阳之度。
阳识盛,则难以入眠;阴识盛,则阳识难现。阴识之中,时而美妙惬意,时而恐怖骇然,时而一夜同梦,时而百情千景;美妙之时如亲身所感,恐怖之时欲速离梦境,也恰在此时此刻,阳识才为知所感,却限于美妙或恐怖之间,难以自控。
当阳识辩阴,离梦而醒,恍惚惊叹。梦境之感,多不能久记,不消半日,消弭于无。
可叹炼阴之法只为影耶?非也,世人半生入梦,岂无所得乎!遂问及旁人、问及长者、问及少年。
合与详记,细辩详思,终得一线。美梦陷于其间,噩梦惊使阳现,皆为不可取之。
详思众人所梦,可触脉络,梦者如是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