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倜心道:“这庄园也来了飞贼了么?老子真是贼星高照,到哪里哪里便闹贼。也对,老子自己便是贼,可不是到哪里哪里闹贼么?老子还可能是个蒙古人,难道日后到哪里哪里闹蒙古人么?”
熊倜正自胡思乱想,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断喝:“狗鞑子,束手就擒吧!”紧接着屋外火把渐次亮起,火光摇曳,更胜熊倜屋中烛光,熊倜已可看见印在门窗上的绰绰人影。
熊倜心中惊讶:莫非真个如此之准,当真闹了蒙古人了?
一阵沉默后,门外又传来一熟悉的声音:“咱们众多门派联合起来寻你都寻不到,如今为了点苍派之事在此集合同去云南,想不到你居然自投罗网,熊倜,今日你当我们还能放过了你吗!”
这是雷震天的声音!
“这可不好!”熊倜闻言情知门外众人是来围剿他,那老者怕早便认出了自己,给他来了一招“请君入瓮”,此时虽然焦急万分,姑娘手上的掌力却不可撤,又想起那日王永良给自己通三关时吐气开声导致真气暴动,连话也不敢说,只是极力想办法。
“听他们言语,好像各大派也要集合去点苍,难道也是为了镇关神石么?老子此时真气损耗过半,打是打不得的,但是各大派集合,想必唐门也在,到时暗器齐发,我又怎么跑的了?”
熊倜正想着,那姑娘忽然悠悠醒转,睁开了眼睛。
她认出熊倜来,正要发作,猛然感觉后背剧痛,又见熊倜正在给她输送掌力,美目中传出一丝疑惑,但还是竭力配合起熊倜来,清除体内的余毒。
此时雷震天似乎不耐,喝道:“蒙古人还会装死大法么?咱们都知道你在里边,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们便要烧房了!”
熊倜掌力再加,真气如江河一般汹涌而出,姑娘噗地又在吐出一口血来,这一口却是正常的血色,显然毒性已尽去。
熊倜收了掌,还未说话,姑娘忽然一脚朝他踹了过来!
熊倜跳下床躲过,低喝道:“咱们危在顷刻,你怎地还这么无理取闹!”
姑娘不理他,连背后伤势也不顾,竟然拳**加攻向熊倜,熊倜唯有不断闪躲。
两人一来二去过了三四招,雷震天又喊道:“你是蒙古人,终究是不能放了你,你若是此时出来,我便做主给你留下全尸!”
那姑娘一听雷震天言语,忽然停手,怔怔望着熊倜。
熊倜看她娇嗔的模样看得呆了,又联想起之前把手伸在人家肚兜前,心中翻来覆去总是当时柔软的感觉。
那姑娘见他发愣,忽然问了一句:“你是蒙古人?”声音清脆悦耳,比当日他在岳王庙外听到的冷哼更好听。
熊倜被她问话惊醒,换了一副惶急的神色:“他们是为我而来,我和唐门没什么仇怨,他们若不放暗器射我,我定然能全身而退,但是你似乎和唐门有仇,那便不好说了,不如你把衣服和我换一换,让他们认不出你来,我独自跑了,你便说自己是被我劫来的良家女子,料想他们不会与你为难。”
姑娘不明就里,但见屋外声势不小,本想依了熊倜的主意,可一听熊倜说换衣服,猛然感觉自己后背寒冷,伸手一摸,衣衫尽去,大怒道:“淫贼,我跟你拼了!”
“你拼你大爷!”熊倜见她不管不顾又杀过来,直接用出迷踪千幻,化出三个幻影来,在姑娘反应过来之前一掌拍在了她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