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餍足的宁昭熊抱着喜宝,这时倒不觉得粘腻了。
喜宝倒是热得很,加上活动过后,两个都出了一身汁,她推搡他:“你不是说,在端雅院最讨厌热天蹭过来么?我这边是一点冰都分不到的,你也不嫌热。”
“那蠢物跟宝儿如何能比。”说到魏氏,宁昭心气依然不顺:“你这位份分不到冰?待会我让明安从别的院里匀点给你。”
“用多少冰不是要记录在案的吗?”
“就说是我嫌热,在这里睡觉时不舒服,不会有人较真的。”
他哼哼鼻子,抓住两团软嫩继续肆虐,心满意足。
“那就你来的晚上用得了。”
要不是身边睡了这么个大活人,这真倒不算热。
喜宝捏捏他的耳朵,她越发觉得自己养了只大型犬,像电视节目里面,一打开门就扑上来舔舔舔亲亲的的狗狗,上辈子她缺乏爱心和时间,与宠物无缘,自然也体会不到宠物的可爱——她一直难以理解,养一只吃白食的,就让它卖卖萌撒撒娇是什么心态。
“对了,魏氏做什么激怒你了?”
刚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宁昭心头大石放下,这会说来仍是忿忿的:“她说我不行。”
“什么地方不行?”
“……房事!”宁昭狼狈地解释:“她做得和你不一样……然后我们不是很顺利,她就突然说我不行。”
喜宝睁大眼睛,手上的力度一个失准,捏痛了他。
他可怜巴巴地从她怀里仰起头来,不满的瘪着嘴巴:“宝儿在想什么?我肯定是行的!你别听那蠢物乱说嘴。”
“你肯定是行的。”
随口应后,喜宝思虑片刻,啊地一声。
“宝儿?”
“没什么……子昭,你第一次行房是什么时候?”
“你还不知道?”宁昭别过头:“不是你教着我做的么。”
“之后呢?有与别人欢好吗?”
“除了宝儿之外的人我都没兴趣!”
要是再来一句‘不行’得把他年少脆弱的玻璃心戳碎!
喜宝恍然大悟,魏氏那句不行肯定不是指‘能力’方面,以往她与宁昭欢好时,主导权都在她手上,节奏由她控制,次数亦不算多,在他认知中,房事就是她那样的,小太子以为自己很吊能行了,事实上却不然。
魏氏长得再漂亮,教养再好,在这个女性对房事讳莫如深的年代,受到的教育并不多——就连喜宝自己出嫁时,亦只是得到了几本绘画粗糙的画本儿,大娘还是亲娘都没有对她说太多,魏氏应该也是如此,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大概是她收到的画本儿应该精美得多。
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在内,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的魏氏说与有经验的嬷嬷听时,说不定就解开误会来了,但疙瘩已经留下,依喜宝对宁昭的了解,他虽然易心软,但也很小气,尤其忌讳人家看不起他,说他做不到。
“嗯……”她沉吟片刻:“我想侧妃她并不是那个意思,我男人怎么会不行呢。”
“那当然了。”
原本因为被忽视而瘪着嘴的宁昭这会得意了,他搂着她在床上翻个身,连连亲了好几口:“我行不行,宝儿最清楚了。”
“原本你去侧妃那儿是为了替我分散注意力……”她靠在他结实的身上,低低叹道:“不过你在她那受了气,我就是再想你去,也不能让你去了,我的安全哪里比得你的开心,子昭,你在我身边开心吗?”
宁昭听得迷糊,问题却答得快:“开心,肯定开心!宝儿你是我心所悦,是我心头上的宝,我在你身边,自然开心。”他不乐:“说什么话呢,你的安全自是最重要的,她昨晚犯了大错,恁地不会做事,放心吧!她断不会轻易动你的。”
喜宝心想,她动我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不过这后院么,讨的就是一口气,太子原想宿在端雅院,人被自己气走了,就到了她的西暖阁,魏氏这算丢大脸了!明日请安还不知道会怎么留难她。
“有子昭在,我自是放心的。”她话锋一转:“我想魏e她也没那胆子笑话你不行,何况你不行,她不是得守活寡么?难道嫁给太子还能和离了去,她一侧室,在民间顶多被休!她大概是新妇,在床上害羞,一慌就说错话了,子昭英武俊秀,一时紧张也是情有可原。”
宁昭不傻,这话又是喜宝说的,他入为主地觉得有理。
他沉默半晌,就当是解释了那句‘不行’:“好吧,我踹了她一脚,就当是惩罚了她的失礼,我既往不咎了!”
“不过,宝儿,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呢?”
“子昭开心我就开心,看你闹心得紧,我心疼你。”
脑海中变化万千,她表面依然一派甜蜜笑意,亲吻他的嘴角,让他拧着自己的脸往嘴上亲,亲得滚成一团,一帐笑声。
侧妃这位置喜宝是坐不上也坐不稳的,现在弄倒魏明玉,也只是平白给宁昭招敌人,对她毫无好处,既然没好处,她肯定不会做,她最希望宁昭后院平静妥当,私下撕x没关系,别弄得太子反感不去其中一个院里就行。
魏明玉是她属意,想立起来当靶子的。
果然,翌日早上请安时,侧妃的妆化得极浓,几乎盖过了她原本的颜色,但仍可看见眼角肿肿,昨晚应是哭得厉害,这时神色恹恹的,不复几日前花招展枝的艳丽得意,反倒庄瑜的气色却是不错,唇畔是掩不住的笑意,连喜宝向她请安时,都是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