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姐姐!”林靖见到兰香的惨象,不由得浑身颤抖,又害怕又愤怒,他缓缓转过头,看着钱阿四,说道:“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你把兰香姐姐怎么了!”
钱阿四看着林靖,眼睛眨也不咋,满脸的不屑,见到林靖出来,却并没有一丝惊讶,竟像是早已知道林靖躲在床下似的。
见钱阿四嘴角挂着冷笑,默然不语,林靖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原先跟阿浪商量的计划里可根本没有设想过这样的情况。
“你胆儿还真挺大。”钱阿四忽然说道,他伸脚在地上轻轻一扫,将床边的靴子踢倒,掉出几枚铁蒺藜。
“你早就知道了!”林靖的勇气瞬间消失全无,脸色煞白。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钱阿四也不把衣服穿上,赤着身子,往床上一坐,说道:“你这个雏儿,想来对付老子?他娘的,老子要是连你个小子都发现不了,还能活到现在?”
我该怎么办......林靖心跳极速加快,也不知该怎么做,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
“林弟别怕,我来了!”
“浪大哥!”林靖听到阿浪声音,精神瞬间放松起来,满面欣喜,看向门外,可后背忽然传来巨力,身子猛地飞向屏风。
“他娘的!你高兴个什么鸟劲!”钱阿四一脚踹在林靖身上,随后见阿浪手持长剑闯了进来,立马从床上抽出一把金背大砍刀,先发制人,朝他头上砍去。
“林弟,没事吧?”阿浪见林靖摔倒在地,心中有些着急,原本急冲势头不免减了些,见钱阿四早有准备,挥刀砍来,立即左足在桌上轻轻一点,斜着身子躲过了钱阿四这一击。
随后几个回合,阿浪一击不中,立刻回身后撤,在狭小的空间里闪转腾挪,竟没让钱阿四占到半点便宜!
“他娘的,你是谁?敢来算计老子?”钱阿四见阿浪身手不错,提高了几分警惕,先是往他身上虚砍一刀,接着一脚将屏风踹倒,既能避免阿浪再次借力,也能让空间变大,利于他大开大合的攻势。
“钱阿四!”阿浪见钱阿四踹倒屏风,不明就里,还以为他是冲着林靖,心头一急,朝着钱阿四冲了上去。
只是这样一来,阿浪就不得不与钱阿四短兵相接。
“来的好!”阿浪要和自己肉搏,钱阿四正求之不得,立刻迎了上去。
钱阿四和阿浪,一个是杀人不眨眼的大盗、恶贼,一个是以捕杀大盗、恶贼,靠花红为生的赏金猎人,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两人相斗,招招都是以命相搏,一时间,险象迭生。
忽然,钱阿四飞起一脚,冲的却不是阿浪,而是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林靖!原来他早已发现阿浪眼神不时扫向林靖,心知这二人关系绝非寻常,这么好的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果不其然,阿浪见钱阿四飞踹林靖,情急之下,全力向他攻去,使的是一招围魏救赵之计。
“来的好!”阿浪正中下怀,钱阿四早有准备,回头便是一记势大力沉的重斩。
“着!”
阿浪提剑横档,但怎敌得过钱阿四的力量,右臂剧痛,中了一刀,伤口颇深,顿时血如泉涌。
这样一来,攻守之势立时变了,阿浪右臂渐渐无力,只得剑交左手。像他这种自幼在生死线上摸爬滚打的人,别说双手皆能使剑,就是只能用脚,他也至少有五种办法与人对敌厮杀。
只是,这次的对手实在太强了。
钱阿四自犯案以来,身经百战,未尝一败,追捕他的人要么被杀,要么根本摸不着他的影子,是一个智力、武艺都十分高超的主。阿浪若是年纪再大些,力量再足些,以命搏命,或许还有三分机会。
此刻,他是半点机会也没有的了。
“他娘的,老子今天一肚子火,正好在你身上撒一撒。”钱阿四占尽上风,咧开大嘴,喝道:“小子,四爷今天不忙送你归西,先玩上一玩。”
话音未落,阿浪身上又是多处中刀,“当啷”一声,他手中长脸再也无力驱使,掉在了地上。
阿浪面外坚定,脸上没有半点恐惧,尽是倔强和不屑。
钱阿四见他样子,心中有气,一脚踹了过去,阿浪竟已无力气躲闪,被踹到床边,口鼻出血。
“哈哈哈哈!”阿浪身上衣衫被鲜血染红,但却大笑着说道:“钱阿四,终于见到你的真人,原来也不过如此,真的是让我太失望了!”
“嘿嘿,死到临头,还在逞嘴上功夫。”钱阿四身经百战,生怕阿浪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到来,当下心一横,打算一刀结果了他:“懒得跟你废话,你要是觉得老子不咋样,就到阴曹地府跟阎王爷说去吧!”
说完,钱阿四挥刀朝阿浪头上砍去!
阿浪眼睛眨也不咋,狠狠地看着钱阿四,心里暗想:这辈子值了,唯独对不起的便是林小弟,看来只能下了地府,再跟他道歉了......
“啊!”
可谁曾想,钱阿四的刀却没有落下来,反而痛苦地大吼:“小兔崽子!”
原来,就在钱阿四与阿浪打斗的时候,林靖缓缓醒了过来,他身子剧痛,几乎无法行动,但见到阿浪命悬一线,身子竟然充满力量,向着钱阿四扑了过去,一口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或许是林靖的潜意识里明白自己处生死边缘,这一咬竟将钱阿四的肉扯了下来!
钱阿四猝不及防,被林靖咬了之后,怒不可遏,一脚把他踹开,骂道:“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