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种恨人>146、玉佩的秘密

陈兰舟办事着实迅速,不过半月,《首辅大人是妖精》的册子便从他的书坊里印出来了,我拖疏桐帮我买了一本,入睡前粗略地翻看了一遍,发现册子里这妖精首辅被塑造得本性善良灵俏动人,原本被胁迫着去她府上喝酒的公子,最后无一例外地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且最后都爱上了她。

这故事的走向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于是当天夜里,我就做了一个十分不正经的梦。

梦中,本首辅大人双眼朦胧,衣衫半解,唇角含笑,面若春桃,似醉非醉间斜躺在黄花梨木做的床榻上,身旁环绕着十来个小公子给本首辅捏肩捶腿、夹菜倒酒,我眯着眼睛左右打量,见这些小公子个个面白唇红、腰软腿长,不由得心生欢喜,施施然宛如乘云御风漫步天际。

有个小公子趁机把手探进了我松散的衣衫里,我勾唇涎笑,反握上那肌肤凝润的手往我胸口上挪了了去,俯身贴上他的脸,盯着他通红的耳廓,呼出一口酒气,问道:“你觉得我这儿软不软,那个男人会不会喜欢?”

小公子回答我:“秦姑娘软着呢,没有男人不喜欢。”

这话明明叫我喜上眉梢,可不知为何这话也叫我悲从中来,我想纠正他:你说的不对,他虽然是男人,但他不喜欢我。

可他是谁,我却想象不到那张脸,记忆里他总是带着玉面,我觉得自己到死也不一定能看到他的真容,这令我生出满怀的伤感,捏住那只手的力道也跟着重了几分。小公子以为我需要他,于是便借着这力道同我贴得更近。

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公子,我盯着那嫣红的唇正想亲他一亲,却见某个身影宛如神兵天降,兜头罩来,我这厢还没反应过来,便觉手腕处传来巨大的力道,将我从一众小公子身旁整个拎起来,耳边怒气磅礴冲得我头皮发麻:“你是疯了么秦不羡?!”

我努力睁眼想要看清他,却发现如何也不能遂愿,又因为方才起得太猛,脑袋被上涌的酒气熏得眩晕,身子几乎不能站稳,那位骂我的人见势不妙便揽上我的腰,将我锁进怀中。有袍子兜头罩过来,我闻到了熟悉又好闻的味道,是江南十月的桂花香。

他好像生了很大的气,耳边纷纷扰扰、轰轰隆隆着实闹腾了好一阵才重归安静,最后传来一阵叹气声:“你这十天都在混迹在这里?你可知道你是一个姑娘,你之前在那样艰难地处境里都未曾有一刻放纵自己,你如今是怎么了,你……”

真是可笑,你不是我,当然不知道在乱世中守身如玉的难处,你无从体会我在这困境中的绝望,有无数次我都要坚持不下去了,你怎么知道那时候的我不想放纵自己。

满腔的冷笑涌上眼眶化成大片的水雾,我突然想故意放纵给他看,于是双手攥紧他胸前的衣衫,踮起脚牢牢地贴上他的唇。

他懵了会儿,最后推开我:“羡羡,你清醒一些,我是你的师叔。”

“师叔,”我环顾四周,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今天怎么没有戴面具?”

他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很生气,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你方才做出这般动作的时候,想的是别人?”

他又猜错了,我心里从始至终想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

可我还是故意气他道:“方才只是看到一个长得俊美的公子,觉得寂寞,便亲了。没想到是师叔你。”

梦境到此戛然而止,纵然梦里我轻薄的那个公子没带面具,我却也因醉眼朦胧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记得那公子生着很好看的唇,当亲上那唇瓣的时候,他下巴上微微的胡茬刺得我有些痒。

日光穿过窗帘缝隙落在我身上,我看着这光,忽然觉得自己十分不道德,强吻了这公子不说,还口是心非地骗了他。

梦中的本首辅,这不走大道正途,偏寻斜径歧路的模样,真真是像极了妖精。

摸过枕边昨夜剩下的凉茶,悠悠地灌了几口,恰好疏桐敲门进来提醒我该上朝了,我便放下茶盏问了她一句:“你可记得有没有一个公子我唤他‘师叔’的?”

疏桐低头,一边替我整理床榻,一边轻笑道:“我未曾听说你有一个师叔。”

“之前昏睡那些年怕是把脑子给睡坏了,昨夜竟梦见我把自己的师叔给轻薄了。”我举头望了一眼房梁,额上冒出一阵冷汗,心虚道,“幸好我没有师叔,不然这种行为可是乱·伦呐。”

今日上朝同以往不一样,今天可是五月初一,崇安王殿下上朝的日子。自我当了首辅以来,他便只逢初一十五才上朝,听说他从前这样是不愿意看到女皇帝程遇,如今这样是不想看到女首辅我。

但我想见到他快要想疯了。

三月末,程遇下诏封我为内阁首辅,原首辅陈长风被免,重新做回他原来的兵部尚书,按理说陈长风被我夺走了首辅之位,应当怀恨在心,可他却不急不恼不骄不躁,甚至每次见我还能同我客气寒暄——他这副淡定的模样,叫我总怀疑程遇和他在暗中达成了某种协议。

但即便这样,我依然对他心存芥蒂甚至谨慎警惕,毕竟是连家乡百姓的安危都不顾的人,即便面上能装作谦和敦厚,骨子里却绝对冷血残酷。于是,本首辅静静地等他来找我,或者说来找我麻烦。

果不其然他来找我了,大约在我做首辅半个多月以后,某日下朝,他在宫门口将我拦下,满面春罢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宝蓝锦盒。

我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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