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元帝见甄儿离去,这才开口道:“姬氏败落已久,族中男丁凋零,有一支迁徙到洛阳去了,,还有两支战乱中失散,至今都续不**谱,最后一支就定居在天都,但是家主之子接连夭折,只剩下一女入了宫……到底是谁,居然有如此野心?”
“看起来你对姬氏的情况很清楚嘛……哟,做皇帝的就是厉害,就算没防备之心,也把全家上下查得清楚明白,你大概连人家家里有几只鸡鸭都查过了吧?”
无翳公子随口讥讽了一段,随即颓然趴倒在几案上,泄愤似的提起酒壶,也不用杯就喝了一大口,含着酒低声咕哝道:“半壶……哼!”
昭元帝见不是事,提醒他道:“先生不如继续说下去?”
“说下去……哦,我还在说故事呢。”无翳公子的声调已经有些醉意茫然了,但他努力抬起头来,继续道:“第二个故事,我想说说,刘演刘秀这兄弟俩。”
秦聿的眼中闪过赞许的光芒,“刘秀出身贫寒,却能礼贤下士,性情温良沉稳,同为帝王,这两点我仍是自愧不如。”
无翳公子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各人秉性不同,勉强改变自己反而不好——我倒是觉得他个性温柔过甚,长得又秀美,看起来跟个大姑娘一样,众臣上朝的时候,指不定在底下看着他的脸意淫幻想,这就很悲摧了!”
昭元帝被他这种偏邪恶毒的猜想惊得呼吸一窒,简直不敢相信,这等言辞是从这般华丽精致的人口中说出——此时,他才想起薛汶对此人的评价:狠毒乖戾,言辞刻薄——还真是说对了!
无翳公子不去管他心里如何暗诽,继续提着酒壶畅饮,狠狠的喝了两大口,这才放下酒壶,微微喘息道:“刚才说到哪里——对,刘演刘秀这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