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地揪着他的衬衣,尖着嗓子问他:“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
薛绍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垂着眼帘,扣着范烟乔的手扭头就向客厅走去。
范烟乔一边用力地往后退着身子,一边喘息着说道:“薛绍,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范烟乔了,若是真的动手的话,不见得我会输给你!”
薛绍听到这句话,猛地将头扭过来:“你不会输给我?”
他扣着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扯到自己的胸前,眯着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问道:“我现在就给你机会,你试试看,你训练了五年到底会不会输在我的手上!”
范烟乔咬着牙:“你别逼我……”
他扣着她的手腕用力往外拖着她的身子,头也不回地说道:“我就逼你了……让我看看这五年来你都学了什么东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范烟乔猛地甩到了卧室里的床上,范烟乔被他甩得头晕脑涨,反应过来时,刚要起身,薛绍的身子便如山一般地压了上来,他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着他的脸,然后冷声说道:“我逼你了……你又能如何?”
六年前,他握着她的手逼他亲手杀了那只狼犬,逼她远走他乡,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缘故,自己也不会背景离乡这么多年,他从来都只把自己当做他手中的一件工具,因为母亲的缘故,她不得不屈从于他,可是换来得却是什么,她一味地屈服,他却一步一步更加地逼近,现如今,他更逼她动手杀他。
她这五年来心底的委屈和不甘顿时化做熊熊的怒火,她冷冷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薛绍,这是你逼我的……”
这一刻再也不管母亲到底怎么样,她已经尽力了,若是她死了,她也不求别的,只求薛绍也能痛快地结束母亲的生命,这样一来,他们一家又可以在天堂相遇了,她已经过够这种行尸走肉的日子,也许死比生更容易,更适合她。
薛绍低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是,我逼你的……”
他的话音未落,范烟乔的手猛地抬起来,手中捏着一根发针就往薛绍的颈间去刺!
那发针上喂着毒药,她想,这一次他即便是不死,也一定会付出不轻的代价。
可是就在她的手抬起的一瞬间,薛绍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目光往她的手中看去,直到看清她手里捏着的那枚闪着乌青色幽光的发针时,眼中一黯,他低头看着她,一脸阴沉地说道:“你竟然真的动手?”
范烟乔的手上一痛,咬牙看着他,抬着下巴说道:“这是你逼我的……”
“所以你就希望我死?嗯?范烟乔?你就想让我死在你的手上是不是?”他铁青着脸看着她,他做梦也没想到,她一上来就敢用杀招,竟然想直取他的性命。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你连你的母亲都不顾了吗?你当真都不顾她的死活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范烟乔的眼泪就一下子掉下来,她哭着问他:“我顾她?我还怎么顾?你连见都不让我见,我为了她才苟且活到现在,薛绍,我已经忍了你很久,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你逼我,我就让你死!”
“让我死!”他气得眼睛都红了起来,他咬着牙狠狠一用力将她手中的发针一下子甩了出去,“你怎么让我死?嗯?你怎么让我死?就凭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摸到她的大腿上时,他的眼神一黯,伸手一把将她的裙摆掀了起来,他扣着她的双手,抬起身子低头往下看了一眼,然后一把将那把匕首抽了出来,他拿着那把匕首低头恶狠狠地瞪着她:“就是这些东西?你就凭这些东西想让我死?范烟乔,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范烟乔早在他摸到匕首的时候心就已经凉了,如今一听他这话,心中瞬间绝望起来,她脸如死灰地闭了闭眼,颤着声音说道:“是,是,我小看你了,你杀了我吧,我早就已经活够了……”
薛绍咬牙看着她,气得脸都已经黑了,他用力将那把匕首抛到了门外面,然后低头猛地咬上了她的唇。
范烟乔的唇上瞬间一疼,嘴里便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本能地把头往旁边一偏,想到躲开他,可是头刚一动,他的一只手便伸过来牢牢地扣住了她的下巴,他恶狠狠地盯着她,舌尖便强势地渡了过去。
范烟乔的鼻息间猛然被熟悉的气息充斥起来,那种属于薛绍特有的带着铁硝的味道如蛇一般地沿着她的每一个毛孔透进她的心底最深处,范烟乔的脑子里轰地一声响,五年前和他曾经亲密接切过的那些片断瞬间就充斥在了她的脑海里。
像是要被撕裂的疼痛和他无穷无止霸道的索取,她的身子不由得本能地颤了起来。
“不……不要……”她哑着声音喘息着说道。
薛绍的手用力将她的裙摆扯到了她的腰间,一手沿着裙摆的下方钻进了她的胸衣里,另一手却将她的双手紧紧地扣在她的头顶上方,他低头看着她,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却用力起来。
范烟乔闭了闭眼睛,将头用力一偏:“大少!”
薛绍一下子吻空,他皱眉看着她的侧脸,却听她柔声说道:“你放开我,我自己来……”
她的话一说出口,薛绍的眉头便紧紧地皱了起来。
范烟乔缓缓睁眼看着他,轻声说道:“大少……我这些年学了好多,让我来服侍你……我……我会让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