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跟楚王无关,还能干啥呢?
迟玄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无奈可供分析的信息太少,百思不得其解。
一抬头,自家掌门又已经带着门人走远了,自然而然地,又没有叫他。
迟玄策捶了捶脑袋,自己这一想问题就过于专注的毛病是真的要改改了。
正要跑步追赶,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兄弟,你这干嘛呢?”
迟玄策一扭头,瞧见一个英武十足的少年站在自己身旁。
瞧见迟玄策疑惑的眼神,裴镇连忙道:“你们的人走了咋都不叫你啊,我看你都被甩了两次了。”
迟玄策无奈一笑,没说什么,略一抱拳就要转身离开。
裴镇看着迟玄策的背影,叹了口气,也没多说啥,自己这儿还一肚子烦闷呢。
一直跟在蓝衫老者身后的紫衣男子悄悄转头瞥了一眼远处正在赶来的迟玄策,冷哼一声,神色不善。
三年前,迟玄策被前掌门亲自带上了山,深得前任掌门青睐,甚至有传言迟玄策会接任掌门之位,让自小上山却不得重用的紫衣男子嫉妒不已。
好在叠嶂门不久之前变了天,前掌门意外地突然离世,因其无子,身为大长老的蓝衫老者顺理成章地接过了位置。
改朝换代,自然要有新规矩,新风气。
前掌门临终时拉着蓝衫老者的手,让他一定要重用迟玄策,叠嶂门定然无忧。
蓝衫老者毫不犹豫地应允下来,等前掌门长眠进了地底,在一场试探不成之后,便又毫不犹豫地将迟玄策原本的那些优待取消。
缺少了门派的支持,迟玄策本就不高的境界增长地愈发缓慢,至今仍停留在凝元境下品。
紫衣男子和迟玄策的地位无声地调了个个。
紫衣男子去迟玄策面前炫耀过几次,可迟玄策都无动于衷。
越是这样,紫衣男子心中的那些嫉妒仇视就越得不到发泄,看着迟玄策淡然的神色就越不顺眼。
“麻烦让一让,谢谢。”
“谢谢,麻烦让让。”
迟玄策在人群中穿梭,略有些密集的人群中,难免有了些磕碰,惹来一阵埋怨。
所幸此刻前来的都是些小门小派,在这种场合自然不敢张狂,抱怨几声也就算了。
等迟玄策赶上队伍,蓝衫老者淡淡一瞥,没有说话。
时间渐渐过去,裴镇四处转悠着,瞧见了横断刀庄的庄主邢昭远,可惜没瞧见邢天,否则还能去问问他和白宋师兄那一战到底如何了。
瞧见了一个穷酸老头带着四个穷酸弟子,居然也能分得一个座位,远远看去,上面写着儒教,没听过。
还瞧见了在剑冠大比上与紫霄宫李子一起大出风头的小和尚多罗,以及他的大光头师父,他们自然也有座位,位置刚好挨着儒教不远,大光头还去跟穷酸老头打了个招呼,不过看穷酸老头的样子似乎不怎么待见他。
一群人前呼后拥地簇拥着一个红衣老头,在霍北真和邢昭远鄙夷的眼神中,坐在了丹鼎洞的那片座位。
不一会儿,等清溪剑池的柴玉璞到来之际,红衣老头恭敬中带着谄媚的神情,让裴镇都鄙夷不已。
清溪剑池的座位,犹在丹鼎洞之前。
顺着看去,清溪剑池的上方,居然是四象山。
不知四象山会派谁来,还是那个帅得掉渣的周墨吗?
裴镇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边走边看,居然走到了叠嶂门所在的位置。
他看着迟玄策,也觉得有些巧,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迟玄策也笑着跟他点了点头。
迟玄策笑了,那有人就不高兴了。
紫衣男子默默打量了一下裴镇,衣着普通,没穿着什么大宗弟子服,也不像什么大人物,年纪轻轻估计也没啥本事,方才似乎瞧着这位四处转悠,想必就是那种四处攀关系的野修了!
想到这儿,他的底气这便足了起来,冷着脸呵斥了一句,“迟玄策,少跟不明不白的人来往!”
裴镇和迟玄策的眉头瞬间便皱了起来,不等迟玄策开口,裴镇先开口了,“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声音不小,蓝衫老者也扭头看了过来。
紫衣男子倒也机警,不是无脑蠢货,悄悄对蓝衫老者说了刚才瞧见裴镇四处鬼鬼祟祟地游荡,又跑来跟迟玄策搭讪的事。
蓝衫老者如今不过神意境上品修为,自然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裴镇神意境下品的气机。
若是一个大宗弟子,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修为,他必然立马巴结奉承。
可方才自家亲信说他是个野修,自己瞅了瞅,也确实像。
你一个野修横个屁啊!
看在你境界尚可的份上,不收拾你了。
蓝衫老者挥了挥手,“年轻人,老夫宽厚,不跟你计较,自己走远些。”
话音一落,紫衣男子立马感慨道:“掌门果然大度。”
朝着裴镇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般,“听见了没,你们这些野修,不要想跟我们套近乎,走远些。”
裴镇一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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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想起了孙大运,原来野修这么不招人待见么,“野修怎么了?野修不是人?”
果然是野修,还是个不懂事的野修,所有人的心中都生出这样一个判断。
迟玄策连忙扯住裴镇的胳膊,将他朝一旁拉去,“朋友,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听见迟玄策的话,紫衣男子差点没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