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威严的浑厚声音,将沈长歌和丽嫔吓了一跳,也打断了二人的动作,更是让两人都不太清醒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二人同时循声望去,看见的便是脸色黑得如锅底般的沈德,以及跟在她身后,望向其他地方的沈天华和沈娉婷等人以及众嫔妃。
唯有沈奕卿,面色阴鸷地看着沈长歌,深邃的凤眸中,带着浓郁的难以置信。
原来,太子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
只是这人为何偏偏是丽嫔?
注意到沈奕卿的目光,沈长歌很想向他解释,可转瞬她便想起来,她已经没立场去向他解释了。
她现在最应该想的,还是怎么让皇帝相信她是清白的吧。
“混账!”沈德见二人还靠在一起,顿时间气血上涌,破口大骂道,“你们两个混账,给朕滚过来!”
丽嫔被吓得赶忙从沈长歌的身上跳下来,匆忙地理了理她那有些凌乱的领口,跌跌撞撞地奔向沈德,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
沈长歌也跟着来到了沈德的跟前。
“逆子,还不跪下!”
沈长歌这才跪了下来,心情差到了极点。
她和丽嫔虽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实,但就刚才的局面而言,她和丽嫔苟合的罪名只怕是难以洗清了。
“太子,你知不知道她是谁?你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沈德指着沈长歌,厉声骂道。
然,不等沈长歌解释,丽嫔就急声说道:“皇上,您不要骂太子,这事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有人——”
“住口!”丽嫔的话尚未说完,就被沈德厉声打断了,“朕还没问你,你倒是先开口,还这般维护这个逆子!看样子,你们已经狼狈为奸多日,朕居然被你们瞒在鼓里!”
沈德气得不行,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惠妃见状,赶忙上前轻抚他的胸口,替他顺气:“皇上息怒,还是将太子和丽嫔带回昭阳宫再问吧,这么多人看着呢。”
“哼,他们敢做出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来,还怕别人看见?”沈德冷哼道,但还是吩咐人,将二人押上,跟着他回了寿阳殿的宴会大殿。
沈德没有发话让其他人离开,其他人只得默默地跟上,但每个人却都是各怀心事。
人群中,沈娉婷和沈青扬对视一眼,二人的神色中,均带着几分胜券在握。
一切事情都按照他们的计划发展着,沈长歌与丽嫔被父皇抓了个正着,这下子看沈长歌还怎么辩解。
也不枉费她费心将父皇引到小花园去。
回了大殿,沈长歌和丽嫔并排跪在地上,沈德则是端坐在龙椅上,面色阴冷地看着二人。
“太子,你与丽嫔私通有多久了?”沈德沉声问道,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父皇,还请您听儿臣解释。”沈长歌急忙说道,生怕说慢了,沈德会不听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儿臣与丽嫔是清白的,儿臣从未做过对不起父皇的事,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和丽嫔,往我们喝的酒里下了药。”
“有人陷害你们?无端端的谁会用这种手段陷害你们?”沈德显然不信她的话,“再说了,其他人都在宴会上,为何就单单你们二人在那里喝酒?你还敢说你们是清白的?!”
沈长歌只觉得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又不是丽嫔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丽嫔会跟着她离席,还专门找上她。
她怎么也没想到,丽嫔会对她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只怕正是这样,才会被有心人利用。
“皇上,臣妾与太子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丽嫔也急忙解释,“刚才席间,臣妾觉得有些闷,便出去透透气,碰巧遇见太子,便让宫女备了些酒菜,想与太子一起品尝。臣妾发誓,臣妾只是单纯的想邀太子一起品尝罢了,绝没有其他心思。可谁知,宫女送上来的酒里竟是下了药!这一切都不是我们自愿的,还请皇上明察!”
尽管她对太子表明了心意,也是她主动凑上去想要帮太子灭火,可此时此刻,她哪里敢把事实说出来,当然要一口咬定是被陷害的。
更何况,他们本就是被陷害的。
她原本只是想着,能与太子单独相处,并旁敲侧击地向太子表明心迹,看看太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没想到,居然有人给他们下药!
刚才跟随她的那个宫女,是从她进宫起,就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从未有过任何不忠,她显然是不愿意相信,是那名宫女给他们下的药。
可是,酒水是那宫女送来的,如若不是她下的药,还能有谁?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那宫女为何要这么做?
她自认待她不薄啊!
“你说有人陷害你们,那谁会陷害你们?给你们备酒的宫女又在何处?”沈德冷声道。
那名宫女很快被带进殿内,战战兢兢地跪在沈长歌和丽嫔的后方。
“朕问你,是你往丽嫔与太子的酒里下的药?”
那宫女匍匐在地,声音哆嗦地回答道:“回陛下,奴婢都是按照丽嫔娘娘的吩咐做的,娘娘说,她与殿下本就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今夜她与殿下更是会寻找机会独处,便让奴婢往酒里加点药,为他们助兴。”
“你胡说什么?!”丽嫔顿时惊呆了,回头满脸震惊地看着那宫女,“我何时让你这么做了?更何况,我与殿下清清白白,根本没有你口中的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那宫女被怒斥一通,哆嗦得更厉害了,显然一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