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长歌手里的瓷瓶,沈天华顿时慌张起来,就连脸上也险些维持不住强装的镇定。
扯了扯嘴角,他怀疑地说道:“能让人说真话的药?这世上真的存在这种药?太子,我看是你所谓的那位神医骗你的吧。”
“大皇子若是不信,那不妨试试?”沈长歌说着,朝他走近一步,“只要你服下这药,自然知道是不是真的。”
沈天华下意识地后退:“太子,此事可不能开玩笑,我怎知你给我的是不是毒药!”
“本宫没你那么阴险狠毒,会给你吃毒药。”沈长歌冷哼道。
“太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沈天华不悦地瞪视着她,“我承认,是我考虑不周,以为那具尸体就是你,可如今见到你平安回来,我也是真心替你高兴。可你却总是针对我,如今还这般诋毁我,太子,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居心!”
沈长歌无所谓地耸耸肩:“本宫没别的居心,就想弄清楚你说本宫遇难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这事很简单,只要你服下我这药,乖乖说出真话,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
沈天华的眼底闪过一抹狠戾,沉声道:“我不会吃你的药,太子也不必费心思了。”
不管沈长歌这药是否真的会让他说真话,他都断然不能吃下。
万一是真的呢?
那他所做的一切,不就全都败露了?
沈长歌讥诮地开口:“本宫看你是不敢吧?你若心里没做亏心事,不怕说真话,为何不敢吃本宫这药?”
说着,她看了眼身后的沈德,道:“当着父皇的面,本宫还敢害你不成?所以,这药除了会让你说真话之外,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作用,你大可放心,绝不会伤害你。”
沈德也适时地开口道:“太子说得有理,大皇子你若心中坦荡,何惧说真话?”
这下子,沈长歌当真是骑虎难下,连沈德都开口了!
心头对沈长歌的憎恨也愈发的强烈,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攥得死死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以此来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在面对沈长歌那挑衅的目光时,他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忍耐不下去了。
为什么沈长歌还活着!
眼看着他就要成功当上太子了,为什么沈长歌偏偏又回来了?!
为什么老天非要和他过不去!?
将沈天华的继续添油加醋:“大皇子,连父皇都开口了,你这是想要抗旨不尊吗?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心里没做任何见不得人的时,又有何害怕的呢?”
说着,她还轻轻晃了晃手里的小瓷瓶。
沈天华的目光落在那白色瓷瓶上,只觉得异常的晃眼。
看来,这沈长歌是要将他逼上绝路才肯罢休!
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渐渐蚕食了他的理智,双眼也因愤怒而逐渐变得通红。
猛地抬头,他目光阴鸷狠辣地盯着沈长歌,那森冷的视线,就仿佛两支利箭狠狠地刺向沈长歌。
下一秒,他忽然夺过沈长歌手里的瓷瓶,冷声道:“沈长歌,你不就是想知道真相吗?不用拿这药来威胁我,我现在就全部告诉你!”
说着,他一把将瓷瓶摔在地上,摔得细碎,瓷瓶里的药粉也瞬间洒了一地。
对于沈天华这突然的反应,沈长歌和沈德都有些诧异。
但转瞬间沈长歌就恢复了平静,唇角微扬,勾起抹讥诮的笑意。
“沈天华,你这是不打算装下去了?要破罐子破摔了?”
沈天华阴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那又如何?我的确是派人去了玄天教,但不是为了帮你替皇叔报仇,而是为了杀你!得知你突然消失不见,我便想到了找个人来冒充你,对外宣称你遇难了,反正父皇也不会出兵玄天教为你讨说法,没人会怀疑这一切!”
说着,他扭头看向沈德,道:“父皇,儿臣说的没错吧?就算太子真的被玄天教所害,但为了整个东吴国,你也不会对玄天教怎么样,对吧?毕竟玄天教可是第一大门派,连四大国都要忌惮三分。”
“逆子!”沈德气得直发抖,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朕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来!”
“为何?父皇,儿臣为何会这么做,你心里不清楚吗?”沈天华怒红了双眼,大声道,“她沈长歌一介女人,有何资格当太子?以前她有着皇叔给她撑腰,你忌惮皇叔也就算了,可后来皇叔遇难,你却还是让沈长歌当太子,这叫儿臣心中如何平衡,如何甘心?”
沈德满脸怒气,怒斥道:“事到如今,你还在强词狡辩!太子是女人,但这不是你能伤害她的理由!”
沈天华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太子之位只能是我的,将来的皇位,也必须是我的!”
说着,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疯狂,紧盯着沈德:“父皇,儿臣觉得,您也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你想做什么?!”沈德大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疯了!逆子,你当真是疯了!”
就连沈长歌也因他这话而感到诧异,没想到沈天华在撕破脸后,竟然开始打皇帝的主意了。
沈天华没理会沈德的怒斥,而是绕过沈长歌,一步步朝着沈德走去。
“父皇,儿臣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太子?更何况,太子还是个女人。让一个女人当太子,这本就违背了祖宗教训,儿臣这是在帮父皇啊,不想让父皇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沈德怒声骂道:“逆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