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长歌的询问,沈奕卿敛了敛神色,沉声道:“本王今日前来,是来告诉太子,当日害得太子坠马的凶手已经找到。”
“找到了?这么快?”沈长歌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是何人所为?”
沈奕卿微皱英挺的眉头,严肃地说道:“是宫里的一名侍卫,偷了御林军的令牌,混入马场,伺机谋害太子。”
一手环胸一手托腮,沈长歌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他可有交代为何要谋害我?”
沈奕卿的面色阴沉了几分,轻轻地摇了摇头:“抵死不说,反复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
“太子该死。”
“……”
她怎么就该死了?
就算以前的太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但她至少对人是真诚的,心地是善良的。
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伤害他人的事情。
“居然说本宫该死!真是岂有此理!”沈长歌气得不行,双手一抬便开始撸袖子,“皇叔,那人在哪里?本宫要亲自去审问他!”
瞧着她那怒发冲冠的样子,沈奕卿赶忙拦下了她,遗憾地说道:“那犯人趁着看守不注意的时候,自尽了。”
“自尽了?”沈长歌顿时就无语了,瞪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望着他,“本宫还没审问他呢,他就先畏罪自杀了?”
将她的震惊看在眼里,沈奕卿叹了口气,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安抚她。
“太子稍安勿躁。犯人已经伏法,太子也不必再为此事烦心。”
抬眼对上他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里还是有着几分不甘心。
“此事还得多谢皇叔,若非皇叔帮忙调查,只怕也不会这么快找出犯人。”
“这是本王的分内之事。”沈奕卿的语气带着几分疏离,“但经此一事,还望太子今后凡事多加留心。”
沈长歌急急忙点头:“多谢皇叔,本宫都记住了。”
瞧她这听话的模样,沈奕卿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见她眼角眉梢都藏着明媚的笑容,竟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太子自坠马之后,心性还真是变化很大啊。
以前太子每次见到他,都会表现得很害怕他,就连跟他说话,也从来不敢正视他。
哪里会像如今这般同他嬉笑,甚至刚才还妄图偷袭他。
不过,太子的这般变化,倒是让他有些喜闻乐见。
“事情已经说完,本王就先行告辞了。”收起思绪,沈奕卿沉声说道。
沈长歌闻言,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快晌午了,皇叔不妨留下来用膳?”
脚下的步子顿停,沈奕卿回头略显疑惑地看着她。
扯起嘴角讪讪一笑,沈长歌挠挠头说道:“皇叔你帮我找到凶手,虽然你说是你的分内之事,但我还是想表达下我的谢意。”
她的目光很真诚,不像是刻意讨好他才这么说的。
而她的这番表现,却是让沈奕卿有些意外,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
沉默了稍许,他才缓缓开口:“太子不必这般客气,本王还有事,就不留下来用膳了。”
说完,他朝沈长歌微微颔首致意后,转身便是大步流星地走了。
“诶……”沈长歌想叫住他,但奈何他头也不回,走得决绝,她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下去。
“爱吃不吃。”撇撇嘴,她小声地嘟哝,“我好心感谢,却这般不领情。”
而一旁毫无存在感的小顺子,此时正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太子殿下居然主动留摄政王用膳,真是天下奇闻啊!
……
下午。
沈长歌闲得无聊,便让小顺子陪她在院子里下棋。
就在她落下一枚白子时,宫殿外走进来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
那男子径直走上前来,冲沈长歌恭敬地行了一礼:“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沈长歌抬头,疑惑地打量着他。
只见这男子长得高大魁梧,一身深色劲装,衬得他十分的精神抖擞。
那张不算很出色的国字脸上,带着抹严肃恭敬的神色。
“你是何人?”
“属下薛炎,奉摄政王之命,前来教殿下武功。”
“哦?”沈长歌微挑精致的眉头,唇角边噙着抹笑意,“皇叔办事还挺快嘛,这么快就给本宫找来了武术先生。”
“摄政王有交代,命属下务必尽心尽力教导殿下。”薛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沈长歌悠闲地站起身来,背负着双手绕着他走了一圈,最后在他面前站定。
“皇叔办事,本宫自是放心。但本宫还是得先看看你的本事如何,够不够格来教本宫。”
“殿下尽管考属下。”
沈长歌没有接话,而是想了想才道:“不如这样,你来和本宫打,若是赢了本宫,自然够资格教本宫。”
“这……”薛炎很是为难,“属下不敢冒犯殿下。”
沈长歌却是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本宫不追究你便是,你只管使出全力和本宫比试。”
说完,她快步走到薛炎对面几米外的地方。
摆出副备战的姿态,她目光定定地看向薛炎:“若是准备好了,那便开始吧。”
薛炎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得同她比试。
而小顺子则在旁紧张地看着,思考着要不要去找摄政王来阻止殿下。
毕竟,殿下向来喜欢逞能,总觉得自己本事了得,可最终却是吃了不少亏。
然,就在小顺子准备离开时,却见薛炎一下子飞了过来,嘭的一声摔在了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