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别特行组的四位组员,席以筝几人坐在机场候机大厅的咖啡厅里喝着咖啡等上机返家。
“回去还是计划将'丹宁娜'申请回国内吧“东方渌鸣依然心有余悸,想到下回有可能还有这类事发生,他就忍不住心慌。
“好。”冯敏芝了解地朝他笑笑,握住他的手,回应自己的承诺:“一回国就办理申请手续,将'丹宁娜'迁回来。”
“对不起,打扰一下。我可以坐这里吗?”无错不跳字。四人正在聊天的当口,随着一声熟悉的母语,身边的空椅子上落坐了一个人。
“啊……”冯敏芝一阵压低的惊呼,其余几人都迅速转头看。
“呀,是你……”是那个在卡洛与她对赌的大胡子。她讶然地捂住嘴,而霍俊和东方渌鸣早就将她与冯敏芝紧紧护住。
“这么害怕我做什么?又不会吞了你们呵呵……”大胡子看到他们四人见他如见鬼似的模样,爽朗地大笑几声,“放心,我是一个人来的。何况,你们不是有靠山吗?怕什么”
“那……那么多空位,你挨着我们做什么”冯敏芝佯装平静地从东方渌鸣身上直起身,指着大胡子问道。
“难得在这里碰到老乡嘛,又是同行,不上前来打个招呼怎么行?”大胡子悠哉悠哉地径自拿过他们点的咖啡壶,给自己倒了杯咖啡,“我知道你们已经猜出我是谁了,大家不必藏着揶着了。没错,我就是欧阳华。”他抿了一口咖啡,瞟了眼一脸防备看着他举动的四人,兀自笑笑:“想我当年在云南缅甸一带屡赌屡涨,多少风光谁想到会有如今这般灰头土脸连脸都不敢露的邋遢样。”顿了顿,继续自嘲道:“我知道行内不少人在骂我,恨我。可是,不逃来国外能如何?风光时他们千方百计拜托我我拿着他们的钱给他们赌石,落魄时就拿欺骗来压我。呵……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有人替你赌涨赚大钱,也有人愿意背负输的风险。”
“那么当年,传闻说你抛家弃子,卖妻还债可是真的?”东方渌鸣气愤地问道。最看不惯这种男人,挥手间,家业妻子都可以不顾,只要满足赌石的刺激以及所谓赌王潇洒的风采。
“谁说的?”欧阳华震惊地看向东方渌鸣,随即苦涩地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没错,当初我迷上了赌石,多次的好运让我飘飘然地真以为自己就是人们口中的赌王。那些人,他们自己捧着赌资送上门,希望我能给他们赌涨,我也是真心希望赌涨的。可是好运不知怎么的就用尽了。接连几次,赌出的都是废料。最后一次是在北京西郊揽翠阁,阁主再三保证是产自缅甸老坑的新货,我不信邪地买下整个仓库里的货,就不信赌不出一块明料。结果……”欧阳华没再说下去。径自低头沉思。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席以筝在听到北京西郊揽翠阁,以及一整个仓库里都是废料时,她就想到了这件事与自己有关。当年,她与霍俊两人曾去过揽翠阁淘宝,为了扩充开店的货源,她特意花了半天时间,淘遍了揽翠阁仓库的每个角落,感应过每块毛料,搜罗了不少极品、上等的好货。恰恰正是那之后吧,被欧阳华买下了这个仓库的所有毛料,真是不幸啊她心虚地朝霍俊看看,见他也在看自己,眼里有忍俊不禁的笑意。这个人,真是的,间接害了对方还敢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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