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说的。”
“额,还真厉害!”平安感叹了一句,不知是在说这扶余山,还是说的乐弦子。
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就到了中间的山上,比平安预计的要快上好多,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乐弦子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在山中段一处石阶转角的石台上下了冰桥,乐弦子又抚了下琴,身后冰桥化作漫天冰屑,耀眼无比。
顺着石阶而上,这扶余山里又是另外一番圣境了,阶边常开四时不谢之花,金树玉叶银花馥郁芬芳。烟霞凝瑞霭,祥光处处。老柏紫松烟气自生,与山风似秋水长天一色;仙卉绯绯,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齐芳。空中偶有彩色盘旋,尽是道德光华飞紫雾;水边常有香烟缥缈,皆从先天无极吐清芬。行在山道之上,时闻黄鹤鸣臬,每见青鸾翔舞。
平安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完全符合他对仙家之地的一切想象,只恨自己少长了两双眼睛,如何也看不够这无穷的繁复神妙。
“仙人,仙人!这样的地方,才是仙人住的地方!”平安心里不停的怒吼着,一直以来对入道的向往在这个时候达到了顶峰。
山路终于走到了尽头,平安和乐弦子一同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白玉牌坊下面,牌坊放出柔和的光芒,上面一块牌匾写着平安不认识的文字,似比那鸟虫文还要古老。
“呦呵~”突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平安连忙抬头,却看见那白玉牌坊的一檐上,躺着个身批大红团花袍的中年男人,头发被一根黄草随意的扎在头后,面容有些消瘦一脸的络腮胡子,说不出的颓废懒散。这男人手里提着个葫芦,自己灌了一口,才道:
“小弦子,又有新人来了啊。”声音有气无力的,好像没睡醒一般。
乐弦子却连忙躬了个身,平安也有样学样的行礼,乐弦子行完了礼,道:
“大师兄,是新来的师弟嘞!刚才老师让去大殿,你怕是睡着了没去。”
“哦,没事没事!”中年人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那口废钟声太小了,声小也不多敲几下!反正大当家的在三十三天外呢,我早让胖子换一口了,死活就是不让。”
平安心里不安的感觉更甚了,这丹鼎宗遇到的人怎么都有些不正常,那一声钟响动天彻地,居然还说声音小,这中年人似乎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相比起来,还是乐弦子比较可爱。
乐弦子听了中年人的话,也露出一个惶恐的表情,连忙道:
“大师兄,别乱说话,让师傅知道你又要吃苦头了。”
“没事没事!”中年人摆了摆手,又灌了口酒,“刚才缺牙的刚进去,胖子现在没工夫搭理我。早知道我也和小书子他们一样出去立个山门得了,免得在这地方活受罪,对了,小弦子你说是建在鬼见愁好,还是建在月狼山好?”
乐弦子脸色一脸的呆萌,道:
“鬼见愁离着巫山的芙虚师叔近,月狼山离着杜康师伯近,大师兄你别老盯着天衍宗祸害啊!芙虚师叔说了,你再被他抓着。”乐弦子突然涨红了脸,飞快的吐了几个字“抓着偷看她洗澡,就生炼了你!”
中年人还是照旧摆了摆手,身上懒散的味道更加重了,懒洋洋的道:
“没事没事,不被抓着不就行了。好了,你滚进去吧,胖子估计等久了!听说杜康老头弄了个徒弟,我去混杯喜酒喝!”中年人立起身子,吹了个响哨,不远处的玉树林里腾起一个青色的影子,中年人身子一晃,就到了那影子背上。
平安眯眼一瞧,却是一只四爪踏云的青狮,雄壮非常,只是头顶不知怎么秃了一块。看着怪异非常,平白多出了几分吊儿郎当的味道。
“师兄,这位是谁啊?好像很.很牛的样子。”平安想了半天,没找着一个合适的词,只能用了个京城人的土语。
乐弦子倒是也听的懂,眼睛里放这亮光道:
“是大师兄,道号是乐活子,大师兄最厉害了!他的坐骑秃三炮,连白六姐姐都不敢惹。”
“这不是厉害好不好!秃三炮,什么坐骑啊!这不是小流氓的名字吗!”平安心里一阵哀嚎,似乎对自己在丹鼎宗的未来,少了几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