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晚饭也没吃成。
雷莹莹自己在家,雷千钧和宋一然坐着车去了老宅。经过两道严格的检查手续以后,车子缓缓的停在老宅门口。
两个人刚下车,还没等按门铃,保姆石姨就把大门开开了。
“雷雷,快进去吧,老爷子就等你呢!”
“雷大哥,看见没有,这次开门多痛快?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真挺有意思。”宋一然的嘴巴也挺毒的,丝毫没给保姆留脸,打她的脸,就相当于打雷家人的脸了,没毛病。
那石姨欲言又止,看了雷千钧一眼,好像要说什么话。
雷千钧目不斜视,“别生气,小人而已。”
他们之前已经查到一些猫腻,很多事情居然都有这位保姆的影子,也难怪两个人都不给石姨好脸色看。
这下,石姨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只能关上大门,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屋。
进屋以后,发现客厅里坐了好几个人,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等他们一样。
雷泽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看起来好像很虚弱。他的难色有些苍白,眼睛依旧贼亮贼亮的。
宋一然注意到他眼底有些黑,嘴唇发青。手上,额上的青筋都鼓着,看起来实在有些吓人。他体内的那条蛊虫变肥了好多,看起来也十分活跃,跟几天之前奄奄一息的模样实在大相径庭。
再看沈文君,脸色苍白如纸,即便只是坐着,她也是气喘吁吁的模样。相比前几天那个神采奕奕的沈文君,现在的沈文君似是大病初愈,十分虚弱。
啧啧。
真是不知死活啊!
宋一然对蛊毒了解不多,但是雷泽奇怪的模样和蛊虫的异样亢奋是分不开的,说不定沈文君用了什么秘法也未可知。而她自身也因为这种秘法受到了伤害,所以才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有意思了,沈文君不惜下血本催动蛊虫的原因是什么呢?是不想失去对雷泽的掌控?还是说有什么事情迫使他不得不这么做?
雷厉,洛美玉,雷新都在,另外还有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生得唇红齿白,即便不年轻了,但是看着还挺有小生气质的。
这个人,上次不在场面,从模样和年纪上看,他应该是雷新的丈夫李海志。
雷千钧和徐红英坐在大厅最外侧的沙发上,脸色都不是太好。
除了雷千钧和宋一然以外,雷家没有小辈在场了。
“然然,过来坐。”徐英红招了招手,让宋一然过去。
宋一然刚走到徐英红身边,就听到一个极其讽刺的声音,“哎哟,这是谁这么没规矩啊!”
不是雷新那个作死的,还能是谁。
没等宋一然开口说话,雷千钧便怼了回去,“小姑,你看我们这么不顺眼,还找我们过来做什么?”
“可不是我让你们来的,是你爷爷非要你们过来。”
“那爷爷都没说话呢,你胡乱发表什么意见?”雷千钧坐在椅子上,气势惊人,一双鹰目像箭一样朝雷新射了过去。
雷新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你说话,没大没小的小混蛋。”
“够了!”雷军大喝一声,把雷新吓了一跳。看到这父子俩气势汹汹,随时可能暴走的模样,雷新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撇撇嘴,暂时把这口气咽下。
“父亲,你把雷雷和然然都找回来了,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我很忙,实在没有工夫留在这儿陪你们大眼瞪小眼。”
此话一出,屋里人不由得心思各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猜不准雷军是什么意思。被老爷子打压了这么多年,难不成准备反抗了?
雷泽看着宋一然,不紧不慢的道“我听说,曾绍卿请你吃饭,你拒绝了?”他的声音跟之前不太一样。
之前雷泽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现在却给人一种瓮声瓮气的感觉。
是错觉吗?
“对啊!”
“为什么?”
宋一然坦然一笑,“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他请我,我就得去?笑话!”她转头看着雷新,似笑非笑地道“雷新女士,之前我们的赌~~约,你好像输了,是不是该向我道歉了?”
雷新死鸭子嘴硬,“道什么歉,人家请你,你又不去,我看输的人是你!”
“我只说他会请我吃饭,我可没说我一定会去啊!”
雷新冷哼一声,开始装聋作哑,像听不到一样。
宋一然也不以为意,早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认错的。
“老爷子非得叫我过来,莫不是为了曾大部长的事?”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给你一个为群众服务的机会。你既然会治,就应该去给曾丫头治一治。”
宋一然哈哈大笑,她握着徐英红冰冷的手,暗暗给她力量,“真有意思!我给她治好了,然后让她过来跟我抢未婚夫吗?真是好笑啊!我还信誓旦旦的跟曾绍卿说,雷家人牙口好,胃口好,不吃软饭!现在看来,应该不包括你们,也不包括老爷子你。毕竟你年纪大了吗,想吃软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沈文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哆嗦起来,“你……你这个祸害。”
“老大,你就任由她这么作践父亲?”雷厉的脸色同样难看。
雷军眼皮都没抬一下,“人家不想来,是你们死乞白咧的非要让她过来。人家来了,你们连个好脸色都没有,还怪人家说大实话?”
“我也不想跟你废话,她必须去给曾碧玉治病,要不然的话,就别想出这个屋子。”
雷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