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近了二楼阁楼的小院,但见院门上挂着”,院门微敞,一对眉眼相似的女子出来,年长的约有三十多岁,年轻的约莫十五六岁年纪。
那妇人见到温彩,满脸喜色,“一别五年,小姐都长这么大了。”
杜鹃则在心下转圜了一遍,“她是……是温家族里赶出来的梅三娘子。”
梅三娘子原是温氏族里的佃户,数年前,因他男人一病而去,又有温家人追门讨债,把她家仅的房屋、鸡鸭全都抵了债。她一个妇人又带着一对儿女,着实没个去处,是温彩当年让人帮衬了梅三娘子,并着人将他们母子三人安顿进入这院子。
梅三娘子打量着杜鹃,几年前,杜鹃和温彩都还是小姑娘,如今出落得一个比一个漂亮了。
温彩审视着一侧的少女,水灵清秀,中规中矩,笑道:“这是梅雪,一转眼都大了。”
梅雪笑,明明是个孩子,说的话竟如大人般的老气横秋。
杜鹃问道:“梅三娘子,我记得你家还有一个小子,叫……叫梅冬子来着。”
“冬子近来被管事调到迎宾楼那边帮忙。怡然阁留下小妇人与梅雪两个看守。”她顿了一下,道:“小姐的箱子搬到阁楼上了,从今开始妇人与梅雪都来服侍小姐。”
她好奇地看着两个男装的女护卫,先是一愣,后来一瞧,发现是女子。梅雪还真以为这护卫是男子,瞧得面红耳赤的,羞答答垂首,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温彩道:“红燕、青莺,你们一会儿着回女装。”再这样下去,没的让人误会了去。
梅雪一愣:难怪长得好看,竟是女子。
两女应声“是”。
温彩瞧了一下院子,正房是三间二层小楼,阁楼是二进的,一进便是长廊,木头玻璃的门窗,廊下摆了一排斜梯形花架,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花卉,有盛开的腊梅,还有开得正艳的菊\花,更有依旧盛放的牡丹。
正中是花厅,两侧是偏厅。
温彩轻声道:“你们四人,每人挑一个房间。轮到值夜的时候,就住在值夜房里。”
冬葵笑了,“杜鹃师傅先挑吧。”
杜鹃又看着两个护卫,“红燕、青莺先挑。”
她们相视而望,各挑了西边的厢房。
冬葵指着东边第一间……
杜鹃抢先道:“那一间,小姐且留作库房。”
她又指第二间。
梅三娘道:“那是小妇人与女儿的房间。”
杜鹃看着西边靠院门的一间。
东、西两侧虽有三间厢房,可东边靠院门处是一间厨房。
梅三娘道:“西边那间是杂房,放的是柴禾、米面蔬菜等物。”
温彩笑了一声,“这楼上、楼下还有六间屋子,楼,左右两间不正好是你们的。”
杜鹃拔腿就跑,看了东屋,又瞧西屋,到底更喜欢西屋一些。
冬葵一看东屋就喜欢上了,一张四门雕花屏风将一屋划分为二,有前屋、后屋,后屋是床榻、一个二门衣橱,前屋则有书案,案上摆着算盘、笔墨等物,一侧又有个简易的书架。
温彩上了二楼,一楼是三间,可二楼只得两间屋,分内室和外室,内室是卧房,里面的家具一应俱,有两组二门衣橱,皆是一人多高的,又有一个与二门衣厨一般大小高矮的书架,一侧是张紫檀大床,内挂深紫色绣富贵图案的帐子,外罩浅紫色轻纱帐,屏风后头搁了带盖马桶,又一侧摆了个大浴桶,浴桶做得很精制,上头还绘了图案,绘的是碧叶粉荷、鲤鱼成双,鸳鸯相对。
她抿嘴笑了,这个孟管事竟弄出了鸳鸯图案。
一道丈许高的六门屏风,将屋子一分为后,前屋临窗处,摆有书案,又摆有琴台,一侧又设有书架,架上摆着几本书,又有琴棋等物。书案一侧有铜制花架,流线制造,就与镇远候府徐氏屋里的有些相似,花架上摆着一盆牡丹,顿时给屋里增色不少。
牛大郎夜里难眠,今儿在园子里走了一圈,这园子很大,与后头的山坡相连,在与山坡交接处,又筑了一道围墙,墙上是一片赛马场,种着一片草地,约莫有二三亩大小,赛马场周围种植着各式花木,又建了看台、可供小憩茶肆木屋。
他在想:小姐怎
的五年前就开始建造这里,那时候的她也还是个孩子。小姐也是几年前买下的他,那时候买他的人就是这园子里专管田园的管事,而今负责着修建园子里的房屋。
这里有果园、花园、田园、鱼塘,山坡上有种果树的、蔬菜的,又有养鸡鸭、兔子的人,他去瞧了一下,家家住的都是体面砖瓦房,穿着也是上好的布料衣料,个个谈笑风生,倒不如旁和的百姓,一脸愁苦。
荷塘里夏天碧叶荷花,冬天就会采藕去卖,有时候还会从荷塘里捕鱼送到城里去买。这座园子出来的东西,都往供百货行里供,听这里的人说,光是百货行那边都供不过来,每年得了盈利,住在这里的百姓会得二成利,其余的就统一上交到大管事那儿。
百姓们还告诉牛大郎,他们各家住的房屋都是东家给他们修的,只要他们不犯错,就会一直住下去。早前也有个会养鱼的老汉,便是因在园子里养鱼挣了大钱,便出了园子到别处买田挖鱼塘养鱼,他家也给百货行里供鱼,如今都置了近二百亩的良田,那人也住在柳树镇上,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