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房间内,一名老人独自一人站在这个房间里。【|】
整个房间目测大约有三层楼的高度,地面铺上了舒适柔软的地毯。房间中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不仅是没有那些古董名画之类的装饰品,就连沙发桌椅这些都没有。
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中,只有一样东西显得尤为显眼。与其说是这件东西是因为合适所以才被摆放在这里,倒不如说这整个房间,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东西而存在的。
看着眼前的东西,老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逃避了。
将司徒家推至新的高度,拥有莫大的势力、金钱与权力,同时也身为四大家族之首——司徒家这一代家主的他,却少有的逃避了。
虽然也有因为得到了将会有袭击者要到来的情报所以才转移的因素,但他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借口而已,心里真正的想法他心知肚明。
如果他发出质问的话,他一定无法回答吧。虽然无数次的用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可是唯独在面对他的时候,他感觉他无法将这些理由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这么做,难道是错的吗?”
这是无数次盘旋在他心中的想法,看着眼前的东西,老人落寞的说着本应没人会做出回答的话。
然而,这一次稍稍有些不同。
“对错之类的,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吧。”
“砰”的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
原本理应守在外面不让任何人不经老人允许就进来的部下们正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还有呼吸,也没有血液蔓延开来,看上去应该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敞开的房门外,一名黑发青年正站在那里。
从气息上来判断,门外应该还站着一名难以应付的强者才对。可是对方似乎没有进来的打算。老人神情淡然的看着走进来的黑发青年,而他也堂堂正正的直视着老人。
“好久不见了,外公。”
黑发青年……叶阳的目光转向了老人身后的“东西”,那是一副巨大的半身肖像画,话中描绘的是一名露出幸福微笑的少女。容貌端庄美丽,肌肤盛雪,一头银白的秀发长及腰间,让人不禁联想起那洁白的冬雪。
叶阳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幅话,还有站在这里的老人。
“已经有能力找到这里了吗?”
“嗯,虽然确实是费了很大的功夫,不过只要将那些有可能知道你行踪的干部抓住,然后用读心术之类的排查的话,要知道你的行踪也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当然,这种做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等于完全无视了常规,跟整个司徒家宣战,不过现在的叶阳已经不用在意这些了。
老实说,他有些惊讶。
在刚才突然打开门的瞬间,看着老人落寞的身影还有话中少女幸福的微笑,让他一时间涌现出一种复杂的感情。
“那么,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记忆已经完全恢复了,包括妹妹的事情。”将房门关上后,叶阳朝老人的方向走去。果然,老人听到叶阳的回答后完全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
“既然发生了什么已经回想起来了,你当年做了什么也已经知道。”叶阳走到了老人的面前。
“是吗?”虽然没有感到意外,不过老人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嗯,老妈因为想要阻止你跟老爸的战斗而被误杀,我因为失控亲手将雨嫣杀掉的事情,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
拳头下意识的握紧,强压心中冲动的叶阳直视着老人。
“你因为司徒家的那个莫名其妙的预言而毁了一切,老实说,我现在真的很想要杀了你。”
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了些许骚动,大概是司徒家的增援赶到了,可是叶阳和老人都无视了这些。
“如果想要这条命的话就拿去吧。”老人淡然的说道。
“虽然是很想这么做。”
杀意十分浓烈,但叶阳却依旧没有动手。
“可是,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强压心中涌现的杀意,叶阳看向老人身后的那副画。
“外公,这是你说过的话吧。从仇恨中诞生出来的只会是仇恨,如果老妈在世的话,我不觉得她希望我杀了你。”
如果是以前的话,或许他真的会在见面的瞬间就直接全力将眼前这个元凶虐杀掉也不一定,就像他第一次见到老人时所说的那样。
他会报仇,而且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来报复凶手。
可是现在,他的想法稍稍有些不同了。
“如果真的要将凶手杀掉的话,那你会是第一个死的人,然后还会去地狱杀掉凶手之一的老爸,最后我将会自杀。可是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老妈想要看到的。”
他的母亲,司徒冬雪想要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正因如此,所以他才更不能被冲昏头脑,让事情朝这种方向发展。
“所以,今天来我只是单纯来辞行的。司徒家正统继承人的位子我不会要,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用来找我了。”
老人默默的看着说出这些话的孙子,良久,老人再度叹了一口气。
“虽然预言也很重要,不过跟冬雪比起来,那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真正让我在意的,不过是那个男人带着冬雪离开罢了。”
司徒家的正统继承人之类的,预言之类的,打从一开始,这种事情就怎么样都好。归根究底,他只是无法容忍一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