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铃,你要听故事吗?虽然是有点老掉牙的故事。”
暴风雨前的平静总是如此悠哉。
结束战役的白兰带着贴身小保镖蓝铃来到基地偏殿的一处花园中。这是王休息的场所,从整体设计到防御工程布置完全由王设计监工打造。到目前为止只有王一人知道花园功能的全貌,即使被称为除主殿外防御力最高的地点也不为过。
白兰和蓝铃此时就坐在花园中央的温室当中。
跟那个地方一模一样的景象。
如果是过去曾经目睹过某个王的花园的人,估计就会对这里做出这种评论,不过现在在这里的只有身为建造者的白兰以及一名可爱的贴身保镖,所以这种评论当然不会出现。
至于坐在他对面的可爱保镖——蓝铃当然也没有对这个温室及周围花花草草加以评论的闲情逸致,两人面前都放着一杯十分豪华的巧克力水果圣代。圆桌一方的蓝铃正用勺子慢慢吃着面前的甜品,不时露出可爱的表情。
蓝铃是个跟铃兰长得十分相像的少女。
不知道是因为力量属性还是天生如此的关系,蓝铃的长发与眼眸都是如大海般的蔚蓝色。
纤细的身影,胸前强烈主张着正准备发育中的稍稍隆起,如玉般的纤细长腿从白色长裙下延伸而出,带着令人注目的曲线美。
不知道是因为圣代带着寒气的香味,还是因为少女缘由的香气,白兰问到的味道中带着微甜。
“嗯嗯,白兰的故事当然要听了。是那个吗?是那个吧。那个在我姐姐侍奉白兰的时期发生的故事。”
蓝铃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有活力。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这件事原本是很少提及的,即使是六圣花中在身边时间最多的蓝铃也只是听过只字片语。不过今天来到这个花园后不知道为何就是有种想要说出来的想法——当然这本来就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
“曾经,某个王国里有个十分帅气的天才国王。这是从国王还不是国王,被父皇连同妹妹一起送到偏远村庄后才算是正式开始的故事——”
带着轻松的语调,白兰就这么略感怀念的说道。
……………………
“哟,吾友。这就是你得出的答案吗?”
“……”
“……嗯,应该不是吧。我所认识的月不会是仅仅这种程度就满足的家伙。我所认识的月不会是这种会露出这种眼神的家伙。虽然他因为罪之眼的关系缺乏感情波动,对人命的使用毫不犹豫。不过只有对艾莉尔,仅仅对艾莉尔,月是认真的将她当成家人,当成妹妹的。所以如果是月的话,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对吧。”
“……”
“所以,你是谁?”
光是说话。其实就已经很费力气了。带来的军队近乎全军覆没,唯一的幸存者,作为贴身侍女跟在身旁的铃兰也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像是坏掉的人偶一样倒在附近没有一点动静。
在这个用各种道具搭建的仪式场所前方,只有白兰和“他”还留有清醒的意识。站在“他”面前,感觉气温正在被逐渐被夺走,即使穿着同时也是防御用魔具的王族长袍也没有任何作用。
在仪式场的正中央,想要夺回的妹妹就漂浮在那里。
“……”
“你绝不可能是月,月不会这么对艾莉尔。正因为要实现共同的愿望。我们三个才会在村庄毁灭后展开旅行的吧。如果你是月的话,那我们至今为止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哼。”
原本没有顿挫抑扬的表情出现转变,变得更加悠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悠然。
“自认为是好友,是知己,所以现在才会说这些话。可是真正的月,你又理解多少?”
“我想大概只理解了一半不到吧。不然的话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即使是身处身边的人,有些事情只要不是亲身经历过就无法理解,艾莉尔是这样,月也是这样。”
“一半?真是傲慢的回答。”
俯视着半跪在地上的国王,“他”伸出右手,前臂有一道几乎深可见骨的血痕。那是在刚才的战斗中唯一对“他”造成的伤害。可即使是这个牺牲了数以万计士兵的生命才得到的结果,现在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失着。
“拥有完整灵魂的你们,真的理解月吗?不是想法不同,不是常识上的差异,而是打从一开始,某些东西就已经欠缺了。月不懂‘爱’,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从灵魂层面上就不可逆转的事实。”
“那也跟你无关。吾友是彻头彻尾的迟钝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即使如此,只有艾莉尔……”
白兰用尽全力才勉强站起身来。
可是他的一直却被对方轻易否定了。
“那也只是因为,这个素体有可能会继承‘她’的灵魂罢了。”
“什……”
“闲话就说到这里,难得在这个时代醒过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虽然只有小部分机率,不过这次会继承吗?还是说又要等下次呢?”
后面的话,与其说是对白兰说的,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不是月的月就这样以悠然的目光注视着漂浮在空中的女孩。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就当是临死前的施舍也行。你绝对不会是月,那么你到底是谁?”
“我吗?虽然以前有很多不同的名字,不过,果然还是称呼我为涯吧。”
“他”用月的脸看向漂浮在空中的艾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