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从这富贵荣华的侯府里赶了出去,她倒是金尊玉贵地过着大小姐的日子?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儿!
“姑母身体一向安好,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呢?”韩丽娘擦了擦眼泪,拉住了老韩氏的手,哽咽道,“我听人说,这突然间的痰迷心窍,也是要有因由的呀。莫非,是有人昨天气到或是吓到了姑母吗?”
这么说着,便转身抓住了凌颂的衣摆,“表哥给姑母做主!”
她的眼睛,便如毒舌一般盯在了凌妙的身上。
顾氏眯了眯眼,闪身挡住了凌妙,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一个离着侯府老远的外门子亲戚,竟比我们还知道昨日侯府的事情了。”
“表嫂若是问心无愧,又何须这样着急?”韩丽娘亦是冷笑,转头看了一眼老韩氏,只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泣道,“姑母平常身体如何,侯府里谁人不知?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她又怎么会躺在这里受罪?日后,日后还不知能不能恢复如从前……”
老韩氏听到不能恢复,也呜呜哭了起来。
“真是晦气!母亲病着,心里头本就不好受,表姑奶奶不说宽她老人家的心,倒来给她添堵?”
三太太虽然一向对顾氏有些个不满,但是相比之下,更是看不上韩丽娘。尤其韩丽娘母女如今跟凌颂搅和得越来越紧,更叫她憎恨这种事情于男人来说只是fēng_liú轶事,但连累的可是家里的名声!
她的凌嫣,生的那般美貌,若是因凌颂韩丽娘的破事儿连累了耽误了花期,她找谁去哭?
因此,她先挺身而出了。
韩丽娘并不和三太太争论,只是擦眼泪,低声道:“我也是听人说,昨晚上姑母还好好的,可巧就妙姐儿来了一回,就叫她老人家病了,心下着急而已。”
她抬起泪眼,逼视着凌妙,“妙姐儿可承认,昨日自己来过这萱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