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哪来的干儿子?”白母从厨房伸出头来,飞儿也从里面伸头出来。
“石头呀,我认他当干儿子了,凡凡就是我的干儿媳了。”白父道,还得意的挑着眉。
白母白了他一眼:“什么就是干儿子!”
石逸一听,脸上不由一僵,白冥和白静也一愣。
只听白母再道:“石逸本来就是我儿子,虽然不是我生的,但也是我亲儿子,凡凡就是我的亲儿媳,与飞儿是一样的,让你都说外道了,一边下棋去吧。”
一听这话,大家才松了口气,随即都笑了起来。
待到大年三十这一天,飞儿一早就起来跟着白母忙活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可她就是在白母身边,跟前跟后的,笑容一直就没消失过,看得白冥和石逸都笑了起来。
“这是多少年,没与咱妈在一起转来转去的了,想到前世,连他们离世时,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这丫头,是在享受这种亲情的美好。”石逸叹气道。
“只要她开心就好。”白冥也笑了笑。
“大哥、二哥,快过来,爸又要写对联了。”白静大声的喊着。
两人相视一笑,马上转身向书房走去。
“不是,我就写的那么差呀,你哥就比我写的好了,怎么就不让我写呢?”白父手中的笔被抢下来,不服气的大喊着。
“爸,那个我来吧。”白冥忍着笑意。
他也是有很多年了,回到家后,在三十的晚上,会在祖宅的祠堂里祭祖,年夜饭也不会陪他们过的,这次被家族除了名,反可以在家里过个团圆年了,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会错过。
“我来吧。”飞儿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行,让飞儿来吧。”白父马上应和着。
“要不,咱们几个一人写一副,谁的最好,就挂在大门口,然后你们这些差一些的,就挂在后门和屋里,不也一样吧?”飞儿出着主意。
“好主意!”白父同意。
“还有我呢,别把我落下。”白三叔也小跑着进来。
白静可不会这些,扶着额就走了出去,搂着白三婶道:“他们这是干什么呀?有什么好写的……”
“这你就不懂了,风雅之士,都是这样,一会儿要是下棋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三婶也摇头,转身去帮白母去了。
当他们都写完后,举起来看了看后,飞儿的字最好看,然后是石逸的,再就是白冥的,然后是白父的,最后是白三叔的。
不过石逸的那副要拿回去贴在自家的门上,三叔也要拿回去。
大门口的挂的是飞儿的对联,后门挂的是白冥的,书房的门口,就只能挂着白父的了,不过那也给他乐够呛,抱着胸站在那里好半天,自我欣赏的乐不可支。
直到白冥过来拉了他一下:“爸,我陪你下盘棋吧。”
“好呀,看你这回能不能赢了我。”白父今天是真高兴,乐呵呵的就往客厅走去。
白三叔和石逸一回来,就看到两人已经开战了,白幽去煮茶,可一进厨房,就看到放在桌上已经煮好的茶,看了眼还在忙的飞儿:“大嫂,这是你煮的?”
“对呀,怎么了?不好喝?”飞儿头也没回,还在切着菜。
“当然不是了,你怎么知道他们要一边喝茶,一边下棋的?”白幽笑着问。
白母将做好的菜,摆好盘,端过来:“问那么多,一向不都是这个习惯吗?”
白幽却摇头:“我还是想喝大嫂煮的咖啡,虽然比二鬼子的差一点点,但比石哥煮的好喝多了。”
“吃完饭再喝咖啡吧,今天要守夜的,不然一会,你就得睡着。”白飞回头对他一笑。
白幽一听也笑了,端着茶就出去了。
白母过来搂着飞儿:“飞儿,有你在,这个家变了样了,看看,一团和气,一片热闹,好像从来就没有过的样子。”
“娘,也是有了你们,我才有家了,这也是我过的不一样的一个年,以前没到人间时,每年我都会与两位师傅一起守在地府过,可是我每次渡劫时,都是年三十,唉,反正,前前后后,有五、六个年,都是在床上渡过的……”飞儿也笑着。
白母的眼中一片心疼,伸手摸着飞儿的头:“以后不会了,一定不会了,有娘在,不会的。”
“谢谢娘。”飞儿再一笑,却马上扭过头去,继续切菜,可她眼中却涌满了泪水。
凡凡挪进了厨房,站在一边,无措的看着两人:“娘,少主,我干点什么?”
飞儿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在这个家里,你也是家庭一员,叫娘对,叫少主就不对了,还是叫我飞儿的好,听着顺耳。”
凡凡一听,也走了过来:“我来切吧,煮菜我不太会,但切菜我还是会的。”
“你把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去吧,这里马上就好了,饺子要等到饭后再包,快子时时,才能煮的,不急,有让你大显身手的时候。”飞儿对她挑了下眉。
“感觉我这千年,都白活了,怎么会什么也不会呢……”凡凡嘟囔着。
“谁说的,你会的我们也不会呀,你别这样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没那么多的说道,你就好好的和小静玩吧。”白母马上安慰她。
“谢谢娘。”凡凡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白母却笑了:“这要说,福气这种事,真要是来了的话,谁也挡不住,一下就多了两个儿媳妇,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不说,还看重我这个婆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