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蛋!”张恒声嘶力竭地吼道。此时,战斗已经停止,玲珑棋盘完全被毁,金钟良从天空中缓缓降下,张恒则飞扑过去,将伍魏秉坠落的身躯接住,一双虎目里已经闪烁着泪光,“小混蛋!脑子进水了吗?”他一边骂一手撑着伍魏秉后背往他体内注入灵气,另一只手则是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丹药,不管不顾地往他嘴里塞。
“师父……”伍魏秉艰难地抬起眼皮,声音虚弱却带着笑意,“你要噎死我么?”
“混账东西,谁叫你乱来的,现在好了吧?”吼完之后,张恒还是一脸关切,“感觉怎么样?还笑,你个小混蛋!”张恒是金丹期修士,自然能够看出伍魏秉此时的身体状况,他周身灵气枯竭,修为也跌到了筑基八层,气息紊乱,体内经脉更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就像是摔了的花瓶将碎未碎,上面布满了惊心怵目的裂纹。
“感觉……”伍魏秉咳嗽一声,喘息着道:“哈,好爽……”他说完之后呕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迹衬着他惨白的脸,更显得触目惊心。
“你是一个值得我钦佩的对手。”金钟良走到伍魏秉跟前,微微弯腰,说道:“希望以后还能跟你做对手。”
伍魏秉脸上挤出个笑容,“小爷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他心头的痒经过这惊天一战已经尽数宣泄,此时他觉得无比轻松,哪怕境界跌了,也没有丝毫气馁退缩,反倒生出一种勇往直前的狠劲和冲劲。
金钟良微微点头,随后一步一步往浩气门掌门所在位置过去。而等金钟良离开之后,张恒才极为认真的盯起了自己的徒弟。
张恒真的觉得自己的徒弟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肩头。“你这混小子!”
结果一拳下去,伍魏秉连咳了几口血,将胸前的衣襟都润湿了,这下让张恒慌了神,“小子,你没事吧?”
“师父,我有个愿望……”他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似乎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最后只能有气无力地抬了下手。
“什么?”
伍魏秉勉强抬起手。朝着苏寒锦的方向遥遥一指,“把那穿丧服的女修请过来,让我拉拉小手。”
“哦哦……”张恒连连应道。刚要起身又猛地醒悟,“你这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而此时的张恒还没意识到,这平时吊儿郎当对女修没个正经的徒弟,用的竟是个请字。
……
因为苏寒锦一直关注着伍魏秉那边的动静,而且他们说话又毫无遮掩。张恒嗓门还特别洪亮,是以苏寒锦自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苏寒锦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身黑色,说是丧服也不为过。伍魏秉这一次爆发,让苏寒锦看到了希望。心头更是生出结交的意思,于是她没等那金丹期修士来抓,自己便过去了。
结果刚刚走拢。就见伍魏秉眼皮一翻昏死过去,他师父张恒瞪了苏寒锦一眼,“好端端的穿什么丧服,煞气这么重,一边去。别冲撞了我徒弟。”他生怕自己爱徒有什么三长两短,是以对苏寒锦格外不待见。苏寒锦无奈地说了声抱歉。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金钟良身上。
此时金钟良已经在众人或惊疑或崇拜或嫉妒的眼神冲朝试炼山高台上过去,底下的修士自动为他分开一条道路。他身上并无灵气波动,但每踏一步,脚下便有火焰生出,一路走来,踏出了数朵火焰红莲。待他走到台下,便朝台上坐着的浩气门掌门行了一礼。
那江掌门此时满面红光,看着金钟良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皓月宗金蝉子门下弟子金钟良参见掌门!”
“好、好、好!”江掌门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便转头朝旁边那金丹强者道:“金老弟,你可是一直藏着宝啊!”
那金蝉子须发皆白,看起来慈眉善目,一身白色道袍无风自动,手中亦拿着一柄拂尘,实在有仙家风范。他此时脸上并无异色,一捋胡子道:“好说,好说。”语气之中得意之色尽显,尾巴都翘上了天,引得周围其他宗的金丹强者又眼红又生气。
“金钟良,你替我浩气门争光,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江掌门呵呵笑道。
金钟良行了一礼,“掌门,如今我已是金丹期修为,后日的金丹期对战理应参加,为门派大比尽一份力。”
“这……”金丹期修士对战早已经安排好了,浩气门江云涯对浑元城廖长青,金丹期强者之间的对决很有可能造成极大的损伤,如今再多出一人,比斗上并不好安排,若是江云涯和金钟良对上,岂不是便宜了浑元城,但如果浑元城那廖长青对上了浩气门的人,若是败了还好,险胜的话就显得浩气门欺压于他,毕竟现在时间紧迫,没有时间给他养伤。江掌门犹豫之时,就听金钟良道:“弟子别无所求,只求一战!”
旁边苍华派雾远则道:“既然他现在是金丹期,要参加比试的要求十分合理嘛。”旁边几个门派的纷纷附和,反正他们没金丹期,让他们斗一斗损点儿元气是他们很乐意看到的。
“修为到了咱们这等境界,唯有与同等阶多多交流才能进步,想来浑元城也是不会介意的。”说话的是万兽门的金丹长老,他肩上停着一只雪白的怪鸟,此时也在一遍一遍地尖声重复:“不会介意,不会介意的。”
“你说是吧,长生子。”
此时浑元城长生子脸色极为难看,却也是骑虎难下,只得冷哼了一声,如此,这比斗就定了下来。因为三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