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渊一笑,对着震销无奈地说道:
“老哥,我太困了,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休息。”
“恩,明兄,还请跟我走。”
明渊脚底一踉跄,差点再次栽倒在地上。
震销见了,立马走上前扶着明渊,将他的手支在自己肩膀上,缓缓朝他家走去。
“这里,是你家?”
明渊望着这家铁匠铺。
看上去年份已经很久了,门口的招牌上赫然印着的震家铁匠铺,已经被蜘蛛网遮拦得仅仅是依稀可见。
明渊走了进去,一股生铁的味道在他鼻中蔓延,房梁上的破旧与灰尘,让他联想到了当初那个刚穿越过来时候的家。
一位老人正在敲打着铁块,然而震销却是快步拉走了明渊,说这是他的父亲,他做活的时候不许有人打扰。
明渊来到了震销的房间,虽然仅仅稍微装修了一下,但还是显得有些破旧。
“明兄弟,你就暂且在我的寒舍之下休憩一番。”
震销指了指他的那张床,之后便独坐下来,随手拿起旁边的书籍便看了起来。
很难想象,西凉第一守卫军统领,家里竟然如此窘迫不堪,而且经历富含杀戮的生活,还不忘陶冶自己的艺术情操。
看来震销,这个兄弟是交定了。
明渊当即就睡下,只觉得两眼无比困倦,没过几秒便昏昏欲睡。
而震销却是静静地端坐着,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手中的书页。
……
明渊伸了个懒腰,刚从被窝里爬起来,就看见月光下在静静看书的震销。
“震兄,你还在等我啊?”
明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朝他一笑。
震销似乎没听见,突然被起身了的明渊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向明渊走来。
“明兄,现在已经是酉时,家父请你去楼下吃饭。”
震销说罢,便走到了明渊身边,小声说道:
“藏宝阁一事,该不会与你有关吧。”
明渊知晓已经过了近似一天的时间,如果是皇朝大臣或将领,都应该知晓。
震销怀疑也并无道理,一个好端端的人晚上不睡觉,白天跑到巷子里来睡,自然奇怪。
然而没等明渊反应,震销便连忙说道:
“罢了罢了,我相信不是你做的,家父还要帮我们完成结拜一事。”
震销朝明渊一笑。
明渊冷汗冒出,但也很钦佩震销的为人。
明渊随震销下了楼,便看到先前那位卖力打铁的震销父亲,端坐在大堂上,旁边桌子上的饭菜,似乎还热腾着。
明渊当即快步走到那位老人面前,作揖道:
“明渊见过令尊。”
那老头一笑,示意明渊坐下。
然而震销却直接来到他父亲面前,当即跪下,顺带还拉着明渊跪了下来。
“父亲,我要与明渊结拜为兄弟,因明兄的身体原因,不得不请您做个见证。”
那老头微微一笑,便说道:
“好。”
明渊和震销共言道:
“我明渊(我震销),今日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接着便俯首,朝震销的父亲深深一拜。
“起来吧,老夫我这次也算做个见证了,你们兄弟俩,以后可要兄弟同心,齐力断金。”
他知晓自己儿子的厉害之处,他是不舍得这间陪伴他五十余年的铁匠铺,按照他儿子的积蓄,老早就可以住大豪宅,大口吃肉了。
所以能让他诚心实意想要结拜的人,肯定都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哈哈,既然如此,那么明小友也便是自家人了,还请快快入座,尝尝叔叔我的手艺。”
明渊拱手回礼道:
“承蒙招待。”
三人都款款入座,震销父亲动筷以后,后两人才方吃起来。
“小友,我还未自我介绍过。我是震销的家父,我叫震柏,乃是一位铁匠。”
说着,便指了指一旁的大锤,颇是得意。
明渊早就知道他是一位铁匠,但是看到墙上一把把造出来的精美的武器,便感受到了这位铁匠的厉害之处。
“叔叔如此厉害,我有一些问题,不知可否奉告。”
“小友但说无妨。”
震柏撮了一口小酒,脸色红晕,似乎颇为高兴。
“我知铁匠的活艰难,还不知叔叔是如何将此职业发扬光大的。”
“哈哈,这说来话长。”震柏一笑,灌了一口酒下去,“我乃是震家铁匠第一人,皇朝之外不允许使用武器,大部分打算靠把武器卖给外商人的铁匠都没了生意,只好作罢,而我不一样,我那时没什么能力,只能规规矩矩做一些锄头之类的。”
震柏想到这里,满脸充满着回忆,还看了看震销,笑着说:
“这臭小子,刚生出来,我的铁匠铺就差点倒闭了。后来赵皇解放了政策,让我们寻常百姓家也都可做武器自保,那时我的铁匠铺生意就来了,毕竟只有我这一家。那些人看我做的东西质量好,价格实惠,都来我这。有几个后起打算开铁匠铺的,没开几日就亏空了。”
说罢,震柏的脸上就充满着得意。
“这小子啊,有出息了,能在外打仗了。他穿的铠甲,握的兵器,都是我为他用玄铁所打造的,在他一番出人头地以后,我开这铁匠铺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仅仅是回忆罢了。”
震柏酒过三巡,便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震销和明渊都静静地听着,一位老人身上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