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她描绘出的影像狠狠的撞痛了。大剌剌的几步上前,扬手一把拿开她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狠狠踩灭:“谁让你碰这种垃圾玩意儿的?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现在的你,几乎比我任何一个时候看到的你都还要糟糕、还要堕落!”
她却只是满不在乎的笑笑:“是,我一直都是这么糟糕、这么堕落的,我本身不就是垃圾,还有什么资格厌弃其它垃圾?”她颓废的、眼神空虚的模样让他几乎分不清她是不是知道现在站在她面前和她说话的人是谁。看她作势又要捡起手边烟盒,他立即揪住她的腕:“你看着我说话,你还认得我么?”他几乎有种她害了疯病、痴傻了的错觉,此刻,他急于想要确认,已经顾不及许多面子上的姿态。
听了他的话,她只是微微撩起眼梢,用一种挟着嘲讽的音调浅浅的扬起唇线:“只有你们这样光鲜亮节的人才有资格评判什么是垃圾,你不是说觉得我恶心的要死,再也不要见我么?干吗还来我这狗窝里玷污自己的眼?”冷漠的撇开眼,兀自去拿烟,之后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下肆无忌惮的点烟,叼着烟卷吞吐起来。棉絮般的烟雾萦绕在她眼前,迷蒙的视野让她产生一种脆弱的安全感,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她的世界冷不丁出现这样一个擅闯者时,她的骨骼哆嗦的多么疯狂。
她的样子,让他突生莫大的无力感,几乎小心翼翼的对待她了,生怕一个不留心震碎了她:“我看了新闻,凌雪彻发布了要和楚怜心举行订婚仪式的消息,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订婚,我是来看看你怎么样。”
她突然夸张的大笑起来,剧烈颤动的肩膀振掉了烟头上的烟灰,掉在她木然仿佛感觉不到烧蚀痛楚的光裸脚背上:“我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怕我寻死觅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