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扶着云歌下床,瞥了一眼天帝,唇角微扬,“以后再也没有云歌,只有盛歌了。”
天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歌离他远去,他觉得,再也抓不住她了。
不!不会的!当年他可以将她从那个人的手里抢过来,现在也一样可以!一定!
“白灼!”白灼停下,“你,该不该给我一个解释?”
“我说过,此间再无云歌,只有盛歌!你听不明白?”
“我们兄妹之间一定要这样?你一定要帮着外人?帮着苏承夜谋取我的帝位,帮助君无渡绿我?”
“文吟你给我听好了!盛歌的事,跟我无关,她自己宁可死也不愿意想起与你有关的一切,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她和我现在已经死在里面了!我们兄妹之间为何要如此?你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是兄妹?可曾顾念过兄妹情谊?”
看着白灼和云歌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天帝从未感受到这样的苦涩,痛到快要无法呼吸了,失去了云歌,也失去了......小时候那段纯真无邪的时光与情义。
再这一刻,彻底消失了吧......
白灼扶着盛歌先回了司衡殿,盛歌左看右看,对这里的一切说不上是好奇还是熟悉,“白姐姐,原来那座神殿是你的吗?好大气!”
白灼微微一笑,“是啊,是我的,也不是我的。”
盛歌看着白灼嘴角的笑意,不解,“白姐姐,我想问一个问题。”
“嗯?”
盛歌瞥了眼苏承夜,小声道:“白姐姐是何时有了郎君的,也不与我说一说!”
白灼脸色有些不自然,“你啊!不担心君无渡,竟然开始调侃起我来了?”
苏承夜嘴角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这次白灼对于他是她郎君这一说法没有反驳。
“这不是有白姐姐你嘛!”
白灼脸色一沉,盛歌心里咯噔一声,“白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无渡哥哥有危险?”
“盛歌,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君无渡有事。”
盛歌虽然还是担心,得到白灼的保证之后,转眼间又绽放出笑颜,白灼看着盛歌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怎样才能把人救出来啊。本来白灼已经有计划了,可偏偏现在盛歌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按照天帝表哥的性格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苏承夜拍了拍白灼的肩,“你当我予荒君是干什么吃的?”
白灼错愕,“你帮我,有什么条件?”
苏承夜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条件嘛......以后再说。”
“不能过分!”
“放心,绝对等价,我知道你不喜欢欠我的,等价交换,我明白的。”
白灼放了心,苏承夜虽然坑,但是还算说话算话,白灼倒是不担心他会出尔反尔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回到落神院,盛歌就在院中静静的观赏满院桃花,不再说话。白灼揉揉额头,有些疲惫,不管是身还是心。
“先去睡会儿吧?”
苏承夜真的很想抚摸白灼的额头,将她搂进怀里,告诉她他会保护她,可是,他不能。现在的白灼,看似坚强,实际上......现在任何一个越界的行为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不行啊,现在表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能放送!”
“放心,有我在,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灼不解的望着苏承夜,“好起来?一千年了,好起来了吗?每日一闭上眼睛,就是那段辛福到天上去的时光,可一转眼,就是人间炼狱,他们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