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牧童秘法，两人顺利走出空间之冢，再次来到太初。
两人一路沉默，等飞行一段时间后，水之主神才道：“牧童有问题。”
江回笑了笑，自顾自说道：“以前我境界不到，看不出什么，现在，我虽然依旧看不透牧童，但是，我能感应出，他还在我之上。”
水之主神一惊：“在你之上？不可能吧，他明明没有突破主神，你现在已经是主神之下极限，若是不突破，战力再无提升可能。”
“是啊，不过，还有一种可能。”江回淡淡地道。
“什么？”水之主神一愣，不知道是什么方法，能让一个巅峰神祗，远超一般主神。
“没什么，也许是我们多心了。”江回摇了摇头，不愿多说，转而叹道：“这个时候，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若是牧童真的要对你不利，之前就不会帮我们离开，若是他帮了风之主神，我们都走不了。”水之主神道。
“帮谁无所谓，只要心中有数就行，你虽然是主神，但我也提醒你一句，时刻防备着牧童，不然，你不不会只是被封印。”江回说道。
“你究竟看出了什么？”水之主神惊讶，连忙问道，难道牧童还具备杀死他的能力？
“没看出什么，只是猜测，但愿我的猜测是错的。”
江回轻叹一声，一步步踏向虚无秘境。
若是牧童早就突破主神，远超一般主神也不是不能解释，踏九霄若是将实力压制到巅峰极限，一样能够对付天行这种一般主神。
经验，技巧，战力，武学，武道，这些都能提升战力，若真是领悟了逆天的武道，巅峰极限对战天行主神不是不可能。
若是压制实力，那牧童就更可怕了，这证明，牧童全部实力稳压踏九霄一线。
江回很希望这猜测是错误的，因为牧童是敌是友，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若是敌人，他不必帮他救出广寒天女，照顾灭皇等人。
可若是朋友，面对风神等人，就算暴露了，也不全力出手，反而选择逃走。
虽然有踏九霄，但江回相信，牧童爆发出全部实力，牵制踏九霄一段时间是可以的，到时他和水神，柳如雪等人结束战斗，就可以去帮他。
但是，牧童没有这么做，所以，江回也无法判断牧童是敌是友。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水之主神跟随着江回再次来到虚无秘境，疑惑问道。
“见一个人。”江回抱起克罗尔尸体，向虚无秘境内走去，里面，有两座坟墓——月昭，上一代战神。
两代战神，此刻，却只是两个坟墓。
看着两座坟墓，水之主神保持了沉默，她的属神死后，她也静了好几天，让江回自己静静比较好。
江回却没有像她那般平静，只是从空间戒指内取出一坛酒，洒落在月昭坟前。
“你知道么，其实在为玉风他们准备酒时，我多准备了一坛，是为你准备的。”江回平淡地道。
水之主神心头一惊，难道江回早知道月昭会是这个结局？或者说，就算月昭不死，江回也会给她准备这个结局？
“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只可惜，现在的世界，不适合你。”江回平静洒落一坛酒，是为了当初的承诺，也是为了这个朋友。
酒水洒落，从之前的哗啦，到现在的滴答，直到无声，就像江回的心一样，越来越平静，越来越深寒。
“希望下一世，我们不认识，或者，你不用背负这么多。”
洒落的酒，洒落当初的情义，往日的一幕幕，只能用记忆来承载，江回始终不曾忘记这个朋友，却也不愿让这个朋友让乱世奔波。
也许，埋葬于此，是最好的结果，至少，双方都还认这段友谊。
挥手打出一个坑洞，将克罗尔埋葬。
“你和永世浩然是朋友，能守候他残魂千万载，我很感激你，我不会让风神活着，不会！”
江回冷冷地保证道。
当初的永世浩然，虽然他经常骂他傻货，白痴，但并不代表不认这个故乡人，克罗尔守护永世浩然一丝残魂无数岁月，值得江回为他复仇。
“走吧。”江回转身，淡漠道。
水之主神点点头，心中却对江回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江回也注意到水之主神变化，出了虚无之境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冷漠？”
水之主神不是江回的下属，也不比江回实力弱，自然不畏惧他，听他问及，毫不掩饰地点头道：“是，他们应该是你朋友吧，可你面对他们的死亡，太过冷静，甚至说是无情。”
“有情无情又能如何，难道我该表现的愤怒？这个世界不适合她，她背负的太多。”江回叹道。
月昭，被战神心法影响后，越来越善良，迟早会被人算计，这次不死在许长空手中，日后也会死在他手中。
月昭不想和他战斗，他也不想和月昭分出个生死，这次死亡，是最好的结果。
水神知道他的身份，一瞬间想明白很多：“战神，守护人界，你却是魔王，最终必然交手，可惜了，若是你们各退一步，岂不是更好？”
各退一步，江回不祸乱人界，月昭不找他麻烦，双方相安无事，依旧是朋友。
“不可能，我退步太多了，而，有心人只会让我们更进一步，会发生越来越多的误会。”江回摇头道。
水之主神默然不语，江回所言也不错，双方身份太过敏感，稍加设计就会打的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