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没有人是家属,也不知道李平道长到底有没有家属,这种情况下,三爷和刘洪涛都一齐看着我。
三爷说:“你去签吧,反正他也是为了救你的人,不过钱我来出。”
你土豪了不起啊,哼。
签了名,三爷去交了钱,但是这个时候却不能做手术,因为夜里值班的医生太少,怕万一有什么闪失,只能等白天上班时,外科医生都来了,才找出高手们一起做。
这是医生的原话,接下来就是把李平送到重症监护,而我们三人则在医院的走廊里等着。
我这从过年到现在都成了医院里的常客,隔三差五来一次,到底是走的什么霉运,也许像我妈说的,本命年?我是不是也来一套大白的衣服穿上避祸啊,不过一想到十三岁那年的遭遇,还是放弃了。
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事,真心希望医生能通过手术把李平救活了,他本来在山上呆的好好的,被我弄来这里,也许我不让他救小瑶,就是他手里拿着那颗珍珠,朱老三的阴魂也不会轻易出来,反而会被他及时发现再想办法困住,都是我太心急,现在不但把他给害了,还把朱老三放了出来。可是他说只有我能困住他是什么意思,连李平这么厉害的人都被差点打死,我又能做什么?
我们被通知到的时候,李平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没有让我们看一眼,只是有一个医生走过来问谁是李平的家属。
看到我站起来,他平淡地说:“手术很成功,但是人没醒,已经又送回到重症监护了。”
我回头看他们两人,他们也正在看着我。
只能重新把脸转向医生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扫了我一眼说:“如果经济不是非常好,我建议你们把他接回家去,说实话,转好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随时会死,如果住在医院里,就要一直呆在重症监护里面,每天都有很贵的费用。”
我再次回头去看三爷,或者说在征求他的意见,看他有多少钱让李平道长留在医院。
三爷往前一步,干咳了两声说:“我们还是先住这里吧,也许醒过来呢。”
医生不再理这岔,冷淡把一张单交给我们说:“去交费吧。”
三爷拿着那张单看了一眼,立马变了脸色说:“我觉得被坑了,咱们一开始就不能来这县医院,应该直接的医院什么设备都不齐全的情况下能做这么大的手术吗?这不明显坑钱吗?”
对,坑钱才是重点,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没办法了,只能继续被坑下去,谁让那时候情急找近的呢。
中午的时候,韩个个过来的一趟,听说是她也见过的那个山中道士,明显有点惊讶,不过什么也没问。
刘洪涛因为自己有事,要先回去,三爷说他还得去拿钱,就趁刘洪的车一起回去了。
我看着韩个个说:“我身上一共也就剩几万块钱了,不知道三爷那里还有多少,你那边能不能再借我一点,能多撑一天,就多一份希望。”
韩个个没多说什么,把一张卡递给我说:“这个你先拿着我,另一张卡里还有些钱,回去就一起转过来。”
我忙说:“你自己留着点,也不能都花完了。”
她笑着没说话,跟我待了一会儿,就赶去上班。
其实我在医院里什么事也没有,李平也并不需要人照顾,重症监护里根本就不让我们进去,从昨天送来到现在我都没看一眼,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留在这里只是等消息。
晚上韩个个要去十三楼,三爷也没有过来,我自己在走廊上坐到双腿发麻,站起来走动了一下,在医院食堂里买了一碗饺子。
夜里坐在外面有些冷,我只能去普通病房里找找是否有空床位,凑合一夜。
不过歪在那里并不能睡着,来来回回很多事情总是不间断的在脑子里出现。
大概十点多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卦的护士推门进来,她刚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想着她可能是查房的,但是她只是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不看病人,就往门口走去。
我这才注意到她的不正常,医院里只有医生穿白大卦,护士们都是粉红色的衣服和帽子,为什么这个人这么奇怪,衣服的样式明明是护士,但是颜色却是医生的,不可能说医院为了一个人单独做一套出来吧,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人不是这里的。
一想到这个,立马冷汗就出来了,她不会是像王娇一样来害李平的吧。
我连鞋都来不及穿好,拖着就往走廊里跑,而且快速叫护士站的护士们去重症监护帮我看一下李平是否有事。
我自己在外面等着,但是心里一点也不安,几分钟像过去几年,几乎是隔两秒就扒着那个玻璃门往里面看一次。
去看的护士出来说:“没事,跟原来一样。”
听到这句话,心才算落了地,真是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经过这一事也无心再回病房,就是再累也得守在这里,坐冷了就站起来走走,走累了就坐一会儿,整个一晚上都这么过来的。
凌晨五点的时候,实在是太累就想在椅子上躺一会儿,谁知道刚躺上去就看到一抹白影从身边往病房里走。
我慌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就一把拉住了那个人。
她也回头看着我。
从衣服上判断正是那个护士没错,此时她眼神并不友善,口罩遮住了她大半个脸。
我没说话,她也没说话,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