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他本来就割伤了手指。”一个将领见此情景“呼”的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冲冲的吼道。
眼睛一直盯着楚灵月的众人都不解的望向她,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这士兵可是来给他们做试验品的,被割破手指本来就疼,她还再人家割破的手指上使劲捏一把,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几乎瞬间营帐中的将士看着楚灵月的眼神都蒙上一层怒气。
“呵呵,别紧张,这根手指是不是很疼?”楚灵月一把抓起那士兵的手,亮出她刚才捏过的手指头四周环顾一圈说道。
“是。”那士兵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听她说话语声清脆,透着一股温和,不由得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恩,这根手指头是刚才裴公子敷的药,再试试我敷药的那根手指头。”
她说着又将他的另一根破手指捏了一下随即问道:“怎么样?”
楚灵月心中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见他眉头一皱,脸色一垮。
“怎么?很疼么?”楚灵月一句接着一句迫不及待的问他,见他如此模样手心瞬间便冒出了汗,难道药粉出了问题?
那士兵茫然四顾半天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伸手指着楚灵月大声叫道:“将军,各位大人,这女子的药敷在属下的手上后属下的手失去知觉了,毫无痛感,以后恐怕要成了残废了。”
那士兵说完便举着袖子擦了一把眼角,他眼角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惊吓过度以为自己的手残了,没有知觉了,才下意识的想要哭泣。
“什么?”几个将领都站了起来,听了那士兵的话都气势汹汹的看向楚灵月。
“真的么真的么?真的没有痛觉了么?”楚灵月一听那士兵傻傻的话顿时松了口气,眉开眼笑的叫了起来。
“是啊,姑娘,真的没有痛觉了,我的手废了。”那士兵也算是个老实人,虽然是敷了楚灵月的药才没有痛感的,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她的问话。
“将军,我的也没有知觉了。”另一个敷了药的士兵见同伴满脸伤心欲绝的样子,也伸手在自己的疮口上捏了一把,结果也没有了痛觉,但是那手指上的血还是止住了,所以也跟着叫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将领走了过来看了二人的手指一眼没什么不妥,让他们各自活动了下手指头也没有僵硬动不了的情况,不由得转头怀疑的问楚灵月。
宁宸坐在上面虽然也懵懂不明,但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她是给她的药粉中添加了什么东西,不过,即使添加了其他药粉也不可能没有痛觉啊,那又是什么药?
“呵呵,没有痛觉就对了,这就是我的药粉和他的药粉之间的区别,我这药粉中添加了有止痛效果的药,敷在伤口上使人的痛觉降低,即使再大的伤敷了这药粉也能止血并降低人的痛楚,这就是我这药粉的亮点,是他那药粉中没有的成分,也是他的那药无法比拟的,所以说,虽然瓶子相同,但里面装的东西却完全不同,他那药啊充其量也就是个盗版的,和我这正版着实没法比。”
楚灵月笑嘻嘻的和帐中众人简单的解释了一番,众人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她这药粉敷了没有痛感是她故意添加了其他的药,并不是使伤口恶化致残的。
“不可能,你的药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功效?”帐中众人听了她的话不由得放下心来,只有裴明秀尖利的声音不可置信的响起来。
“怎么不可能?这两名士兵都亲自证明了,你们的药敷上去虽然止血很快,但是伤口也很痛,我的药敷上去和你们的药止血效果一样,却因为我的药添加了其他的成分使人暂时没有痛觉,怎么,你若不信,那你来亲自试验一下?”
楚灵月转过头看着裴明秀纱帽之下影影绰绰却几乎扭曲的面孔,心中一阵畅快,让你个死女人再敢暗中害人,还挑拨离间。
“你那药粉分明和我们的这个一模一样,你…”
“明秀,不可在军中大声喧哗,违反军中的纪律。”
裴明秀气急,好端端的一个让楚灵月身败名裂的计划被她毁坏,不由得口不择言说出这样的话,差点就道明了真相,裴明玉及时叫住了她。
“裴小姐,你方才是说你的药粉和我的一模一样?为什么你会那么说,明明这两个士兵大哥都证明了,我们的药效是不同的,一样的只是这个瓷瓶而已。”
楚灵月转头眼神如电的看向她,很想让他继续说,她倒想看看她还能说出什么无耻的话来。
“分明是你方才出去做了手脚,你这女子太狡猾了…”裴明秀被裴明玉喝止,但还是忍不住心中气怒,伸手指着她恨恨的道。
“我做手脚?我出去的时候可是空着手的,去马车上取药的时候那里还有好多士兵把守着呢,裴小姐,脑洞不要开的太大,有病你就去治,何弃疗?”
楚灵月心中也生出一股怒气,若不是她提前做了防范,将自己配制的一瓶还不算成品没经过试验的麻沸散带在身上,才阴差阳错的解了今日的危机,那此时她一定早被愤怒的军中将士逐出军营去了,这消息若是传回京城被皇帝知道了,非得治她一个欺君之罪不可,到时候不仅宁宸保不了她,还得跟着她受牵连。
想到这样恶毒的心思,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都没有找她们偷她药粉的罪责,她此时还敢咄咄逼人,不懂得收敛?
“你,你敢开口骂人?”裴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