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闯破天已经令本寨的人在山脚下列开了阵势,只要是那些攻打泥洼坡的喽啰敢逃跑,定然会被斩杀当场。
闯破天和托天王这样对待附庸势力,其实还算是好,只有战时才会让他们这样卖命,平时也会施舍给他们点汤喝,而不会像宋江那样,直接借故将附庸势力一个个吞并,导致没有人敢投奔他了。
这些攻打泥洼坡寨的贼寇,见到山脚下的情景,知道不可能逃走,也只能硬着头皮冲了。
由于贼寇一方猛烈的攻击,赵桓这方也有不少人受伤,都是在阻止那些攀着云梯爬上寨墙的贼寇时,被对方的弓箭兵射中所致。
&赶紧将人抬下来救治!”
一见到有人受伤,直接在最前线指挥的赵忠,就立即让人将伤者抬下去治疗。
寨墙后面架起了十余口大锅,里面煮着沸水,既能拿来泼出去烫伤攻城的那些贼寇,也能将绷带放入其中消毒,捞出来后就能直接给那些伤者包扎用。
大明并没有消毒的概念,但是这种消毒的方法自古以来就有,倒并非是赵桓提出来的——古人的智慧绝对不能小觑,很多事他们虽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却是知其然的。
虽然赵桓已经准备那些新婚的女子十日的假期,但是由于战况紧急,她们都很自觉的自动帮忙照顾起了伤病。
伤者中有新收编的那些投降贼寇,也有栖霞县的衙役,赵桓已经下令,不管是在药物方面,还是战后抚恤方面,对待他们必须一视同仁,不能区别对待。
寨墙外,此时已经成了屠宰场,已经将近四百名贼死在了寨墙下,鲜血顺着山道,如同小溪般“哗啦啦”流下,让在山下观看的众贼寇都是脸上变色。
&名不见经传的泥洼坡寨,果然跟宋老弟说的一样,不简单呐!”
闯破天脸色阴沉,盯着寨墙上有条不紊地屠杀着贼寇的栖霞县衙役,说道:“这些人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老手了,绝对不是无名之辈,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来,靠这些废物是不行了!”
托天王转头看了一眼宋江,对闯破天道:“闯破天大哥,还是让你的人下来吧,该让老宋上了!”
其实,此时还不到一个时辰,按照规定托天王的人还要继续攻打,但是闯破天和托天王两人都没有征求宋江意见的意思,直接下令已经快要崩溃了的那些正在攻打寨墙的贼寇们,从泥洼坡寨上撤了下来。
宋江无奈,知道自己不出手是不行了,他也没有附庸势力,只能让自己本部的人马上了。
老实说,宋江本寨的实力还是比较强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在附庸势力如此少的时候就占据了锯齿山三大势力之一的位置。
不管是装备,还是在士气以及列阵上,宋江本寨的人都不是刚才出战的那些附庸势力的人能够比拟的。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在木盾兵的掩护下,向着泥洼坡的寨墙冲了过来。
&盾兵上前,长枪兵后退,小心对方弓箭兵!”
见都冲来的这些贼寇,赵忠脸色凝重了起来,他感觉此次来攻打的贼寇和前面两次来的不可同日而语——特别是其中的弓箭兵,不但数量更多,足有上百名;而且其使用的长弓也并非普通的猎弓,而是大明官兵使用的一石弓——也不知,宋江一个区区山贼,从哪里弄到这么多弓的!
这种长弓是大明官兵使用制式弓,已经不是一般的民间铁匠能够制作的了,而且也属于朝廷的管制兵器,想弄到可不容易。
刚才的战斗中,那些贼寇使用的都是猎弓,赵桓这方的人都可以毫无顾忌地站在寨墙最前面来对付那些攀着云梯上来的敌人,但是现在面对这种杀伤力更大的军用长弓,则必须依靠木盾兵来防护了,否则必然会出现大规模的伤亡。
&嗖嗖!”
接近寨墙之后,贼寇一方开始使用弓箭来压制寨墙的赵桓一方的人,其他贼寇,则拿着武器,沿着云梯往寨墙上攀爬。
&嘟嘟!”
寨墙上,举着木盾的木盾兵上前,排列成密集阵形,将宅墙上的其他人都护在了身后。
而火铳兵,则是趁机冲着贼寇的弓箭兵开火。
刚一交战的时候,由于火铳在射程和准确度上都不如弓箭,赵桓这方的人吃了点亏,火铳兵被对方的弓箭兵压制的露不了头,一些想强行还击的火铳兵不但没有打到敌人,反而被对方射中,中箭倒地。
趁着这个时机,终于有不少贼寇通过云梯爬上了寨墙!
&哈,宋老弟真是真人不露像啊!”
见此情景,在山下观战的贼寇都是精神大震,托天王更是拍了拍宋江的肩膀,收起了一些对他的轻视之心,称呼也由“老宋”变成了“宋老弟”——贼寇之间向来都是以实力为尊,有实力就是爷,没有实力只能装孙子。
不过,宋江却没有像众人一样高兴的那么早,反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这支弓箭兵是宋江的最大底牌,以往每次出战都是无往不利,但是这次却只是占了些许上风而已,距离将对方击溃差了十万八千里!
而且,虽然很多贼寇已经上了寨墙,但是却根本站不住脚,瞬间就被寨墙后面的长枪兵捅死,变成一具具尸体被扔了下来,看得宋江心疼不已——这些可不是附庸势力,而是他的本寨人马!
随着时间的推移,贼寇一方弓箭兵的弱点逐渐暴露了出来,那就是——无法持久!
虽然火铳射程和准确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