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玄幻奇幻>斗铠>二百二十一 让步
他老是与元帅作对。”

“让他遂愿?”

拓跋雄一愣,待明白过来,他的脸色变了。他很严厉地说:“文先生。休得胡言!孟聚可是要本帅交出申屠绝和宇文泰啊!此二人都是本帅的部属手足

“大帅重悄重,学生十分钦佩。但要夸取天下的皇者霸业,妇人之仁实在要不得啊!”

拓跋雄不悦:“文先生,你不必再说了,此事不必再议。”

虽然拓跋雄疾声厉色,显得很生气的样子,但文先生并不担心。因为他早看穿了对方的心思,拓跋雄不肯把申屠绝等人交给孟聚。绝不是因为怜惜申屠绝的小命一连续三次被孟聚击败,申屠绝连继续给元帅当走狗的资格都没有了;更不可能因为元帅真的“重情重义”一开什么玩笑,自古争霸天下的。有哪个是心慈手软的?只是拓跋雄拉不下这个面子罢了。

说白了,申屠绝本人一钱不值,但若是放弃他,这关系到部属们对拓跋雄的信心。倘若把他就这样交给东陵卫的话,拓跋雄担心会引起部下们的离心情绪。

文先生低声说:“元帅,这件事若交给学生处理的话,绝不会让您有失体面的

拓跋雄犹豫了好久,他慢吞吞的说:“就算我们答应了他一可我们如何又能保证,孟聚在遂愿之后能信守承诺,不会出尔反尔,毁约从背后攻击本帅呢?孟聚此人,可是言而有信的君子?”

文先生肃容:“大帅明鉴,关涉天下气运、我军生死之大事,任何言辞承诺都是靠不住的。孟镇督是否诚信君子,这并不重要

“那,如何保证我大军后路的安全?”

“古人云,无恒产着无恒心!孟镇督遇事勇悍亡命,固是因为其天性。更是因为他一无所有,于是也就无所留恋。他被困局于东平一隅的穷山恶水,于是也不怕失去。所以。要想磨去他的锐气,捆住他的手脚。我们必须先让他拥有

拓跋雄一震:“让他拥有?文先生,难道你要把六镇之地。。

“对,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六镇之地,会让孟聚背上一个包袱!没有地盘之前,孟聚就象一头饥饿的野狼,到处想咬人;有了地盘,他就要分兵驻扎各处,就会变得患得患失,就要思前虑后,那他就会变成守家的狗熊,不敢轻举妄动。元帅。您深通军务,当然明白流寇与坐寇,哪个更难对付。”

拓跋雄想了又想,他迟疑道:“但倘若孟聚就此在北疆坐大。

“不必理会他!元帅,您现在最要紧的是时间!只需斗年,只待中原大局鼎定,元帅您就能回头腾出手那时,只需一员偏将手持中枢圣旨而来,北疆各镇势必传拨而定。孟聚一个人再强,难道他还能与整个大魏朝为敌?。。

眼见拓跋雄还在犹豫,文先生加重了语气:“元帅,您南下之后。北疆对您已再无用处。以无用之地来捆住敌人手脚,确保了后路的安全,又屏挡了魔族的入寇一此为一举数得的妙策!”

拓跋雄没说话,他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低头锁眉,走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他长叹一声,背负着双手。踱着步子出了门。在快出门的时候,他望了文先生一眼,非常轻微地点了点头。

整个过程里,拓跋雄什么也没说。但文先生却已是心领神会,他深深躬身,对着拓跋雄的背影一揖到地:“请元帅放心便是。”

日落黄昏,风过荒野。

孟聚拉紧了斗篷的衣襟,在城楼上缓步而行。从城头上望去,黄昏的荒野被红丽的晚霞映照,呈现一片金色的轮靡。凛冽的北风把城头飘扬的黑底白狼的大旗刮得猎猎作响。风中已经带了初冬的寒意。

这已是东陵卫主力抵达延桑的第四天了。在抵达的那晚,集陵卫与围城的边军人马糊里糊涂一场大战,并且莫名其妙地获得了胜利,打那以后,延桑就一直平静无战事了。

东陵卫派出去的斥候纷纷回报。在延桑城周边的一百里之内。不要说边军的大队左马,就是斥候都没了踪影。气势汹汹的数十万边军,现在统统龟缩回了武”哪怕连一个,巡哨都找不到。

拓跋雄会这么轻易地退缩放手吗?

孟聚不知道。他与拓跋雄只见过一面,正如拓跋雄不了解他一样。他也同样地不了解拓跋雄。他只是感觉,拓跋雄此人表面豪爽大度,但骨子里很有几分流氓的狠劲。当年霍鹰尸骨未寒。他就打着吊唁的幌子跑来东陵卫这边砸场子。可见这家伙的性情有多恶劣了。

孟聚不愿意去想,但却不得不想,若是自己的判断错误,拓跋雄发了疯,他的目标不是洛京而是东平。那会是什么后果?三十个旅的边军倾尽全力地砸过来,纵然自己再能打也是一个死字。

城楼上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孟聚循声望去,吕六楼的身影出现在城楼的石阶上。他远远就冲着孟聚行了个礼:“镇督!”

“六楼兄,找我有事?”

“有点事,想与镇督大人商量吕六楼走近来,他的神色平静。但眉宇间掩饰不住地出现一丝焦虑:“镇督,边军被打退,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嗯嗯,第四天了。”孟聚已猜出吕六楼想说什么了。

“镇督,末将这两天四处查探了,边军并没有继续增兵攻打延桑的迹象。末将担心。边军那边或许另有图谋?”

孟聚含糊不清:“嗯嗯,可能是有什么图谋。”

昌六楼神情越发严肃:“镇督大人。边军倾师而来,虽然被我军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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