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平时,秦沐卉这么一哭,那就是在剜秦正沣的肉,谁不知道秦家的老头子把他家的宝贝独生女儿都宠到天上去了。她不管是要什么,都会想尽办法的给她弄来,就算是弄不来,那也会想个招让她满意。
可今天他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偏头不去理她的哭诉。
一旁的中年女人赶紧的边拍他的背边劝解:“正沣啊,你消消气。你看啊卉都这样了,要不先让她进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出来之后我们再好好的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问什么问!把老张赶回来,电话也是关机,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竟然敢彻夜不归让我担心一个晚上!还有你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跟个乞丐有什么两样?我平时是怎么教她的?”
秦正沣越说越气,外人只知道他什么都顺从女儿,可在管教上,特别是形象行为这块,他可是要求很严格,可以说,他就从没见过自己女儿这副摸样。
说是遇到了抢劫,谁敢在他的地盘上打劫他秦正沣的女儿?还有,被打劫了会一个晚上都不回来?这个谎话才是他发怒的真正原因。
秦沐卉的声音是越哭越小,眼见这招今天没效,她心里就更加的恐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瞬间涌进脑中,让她情不自禁的战栗,要是被别人知道的话,那她的一生可就都毁了,弈成哥哥肯定不会再要她。
那两个土包子,办事不力抓错了人不说,竟然还敢……还敢对自己……她想着就抓紧了身上的衣服,一定要杀了他们,千刀万剐!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正沣突然厉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秦沐卉咬了咬嘴唇,怯懦的把进门就说了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被人打劫了。”
“你还敢这么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秦正沣扬手要去打她,秦沐卉害怕的举起手抱住了头,而刚才给秦正沣顺气的苗凤立马就拦住了他,“别打别打,老爷,把人打坏了心疼的可还是你啊!”
“她现在都敢骗我了,我真是白疼她了。”
“事情没弄明白,也不能肯定就是在骗你啊,老爷,要不我来跟她说说?”见秦正沣默认,苗凤来到了秦沐卉的身边,柔声问道:“啊卉,你快告诉你爸爸,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一个晚上不回来,还有你这样子是怎么弄的,怎么还受伤了啊。”
眼尖的她看到了她脖子上的伤,就想伸手去看个清楚,被秦沐卉用手快速的打了回去。
“小妈,我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她拉了拉自己衣服的领子,缩了缩脖子,难得好声好气的回了苗凤一句,破天荒的还叫了她一声小妈。
苗凤不是秦沐卉的亲妈,是秦正沣在外面养的女人,当初秦沐卉的妈妈还没病逝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存在,秦沐卉的妈妈去世之后两年,这个女人才搬了进来。
秦正沣没给她什么名分,但是外界都当她就是秦太太,只有秦沐卉看她哪里都不顺眼,平时都是直呼名字,也没人说她不对,而苗凤也是对她忌讳三分,什么都让着她,就是没有讨好的入口。
此时她突然喊了一声小妈,苗凤怔了一下是眉开眼笑,越发卖力的替她开脱,“正沣,我看啊卉肯定是被吓傻了,思维还是糊涂的,我先带她去洗漱换身干净的衣服,给她点时间好好想想,肯定就什么都记起来了,你现在这么逼她,也不是个办法对不对?”
有了台阶下,秦沐卉赶紧的应声:“我……小妈,我有点头晕……”
她作势用手去揉太阳穴,苗凤很配合的去将她扶起来。
秦正沣见自己女儿这副可怜摸样,在地上也跪了好大一会,哭也哭了半天,着实有些心疼,便没有出声阻止,目送她们上楼。
“弈成,这事你怎么看。”秦正沣收回目光,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古弈成,他送秦沐卉回来,但是进屋之后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像个外人一样旁观,这让他有些不满,但是又不能责备他,对于这个男人,秦正沣看不透。
“秦伯伯指的是什么?”古弈成反问,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见秦正沣皱了眉似乎不高兴,他带着浅笑礼貌的又说:“秦伯伯指的是南枫私自在媒体面前求婚的事?”
“我是因为你们古家先提出了婚事,所以才让沐卉回国,不是说一回来就订婚并且公布婚讯的吗,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先前大家都得了联姻的消息,如今因为他都在笑话沐卉,古家这是在耍我秦家?”
面对他的质问指责,古弈成一点也不慌,他不紧不慢的回答:“南枫一时脑热冲动之下做出的事,我也很生气,这里我代他先向秦伯伯道歉,赶明一定让他亲自上门认罪。”
秦正沣哼了声不说话,就听他又接着说:“我爸爸是很希望南枫能娶到沐卉,就连婚礼的布置,他都已经安排我在筹备了,没想到中途会出这个岔子,所以他很生气,而南枫那边,也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很后悔。”
“后悔有什么用!你这个做哥哥的就应该多教导教导他,不要总是丢古家的脸,从小就没什么成绩,要不是沐卉嚷着非他不嫁,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是,秦伯伯教训得对,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不让他再做这样的蠢事。等以后他到了秦家,还劳烦秦伯伯多多管教他,该打的时候还是要打,不用顾忌我爸的脸面。”
古弈成虚心的接受他的教诲,这让秦正沣很受用,火气瞬间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