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她问道。
然后,凌夕只觉得胸口如遭重击,疼到再也无法言语。
“是我,我是凌夕。”声音低到他自己都几乎无法听清,抓着月婳肩膀的手越捏越紧,上面爆出了清晰的青色血管。
“凌夕。”月婳只是静静的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几乎不带有任何含义。
“嗯,是我。”凌夕松开尽尽抓着月婳肩膀的手,猛的把她搂紧了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低低的哭音在耳边回荡,凌夕感觉自己的神经几乎被压到即将崩溃,良久,细弱的声音自怀中传来,终于拉断了他紧绷的神经。
“凌夕,杀了我。”
“你说什么?”恍惚中,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我说,杀了我。”
稚嫩的女音和苍老的男音合二为一,在脑中不停回响,浑浑沌沌之中,他感觉自己坠入了最深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