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旭大叫“你应该知道怎么做”,江铭答“的确”,听的阿凤心里一震,看向江铭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江铭如果真的因为江老国公而想对江旭网开一面,她阻止真的好吗?不管江铭所做的决定是对还是错,那都是他的心中所想,且不是要害人,阿凤忽然感觉不应该阻止他。
她知道江铭如此放过江旭不对,不过大理寺可不会听江铭的,江旭所做的事情依然会被追究,所以也不会有江旭再来害江铭一事。
那便不要多说了,由着江铭去做主,不要让他心里再留下什么遗憾。可能,江铭是傻了点,但是阿凤依然喜欢他,所以才要站在他的角度去想问题。
却没有料到,江铭最后的话让阿凤心里的担心全部消失了。江铭从来都不会向她失望的:可能江铭有时候有些心软,可能江铭有时可能会感情用事,但是不能否认江铭绝不是一个傻子。
他看得清楚江旭是什么人,更是看清楚了江家都是些什么人,又如何会被江旭几句话就给逼住?江老国公气病了——那好吧,我虽然不是有罪之人,但我还是心甘情愿跟去大理寺伺候在江老国公左右,以尽一个儿子的孝道。
江旭却气的要炸了肺:“江铭,你、你就是要看着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就是要把父亲活活气死,是不是?!父亲要的是你的侍疾吗?你装什么傻。”
他真要快气疯了。父亲气晕过去,他在其中看到了机会、看到了希望,他很清楚江铭对江老国公还有一份父子之情,不可能看着江老国公活活气死在当场。
江铭皱了一下眉头:“你这个话,可真就叫我为难了。”他搓了搓手,看着江旭走了两步似乎是想接近江老国公,却被江旭给喝止了。
江旭可不会在此时把江老国公交给江铭,因为他抱住的可不单单是他的父亲,还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好吧,好吧,咱们就这样说话。傅小天怎么来的这么慢,你看看父亲的脉没有大碍吧?”江铭观望着江老国公,一脸的担忧与焦急——他真的很担心江老国公有个三长两短。
江旭见江铭真的担心父亲,心中定下来大半,回头看一眼三公主和六公主,心里琢磨起来逃脱大难后,如何再取得公主们的欢心与信重。
不过眼下最重要还是要让江铭低头服软,然后向大理寺力证他当初那一刀不是斩向他江铭的——大理寺就算有什么铁证,还能铁过江铭的口供吗?!
“你真的眼睁睁看着父亲气、急而亡,也要袖手旁观吗?你也姓江,不管你和父亲如何了,你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江旭用力的叫着,就好像他叫的越用力,江铭就越容易顺着他的心意来。
江铭闻言点点头:“说的有道理啊。没有想到江旭你今天居然也知道道理二字了,不答应你实在是说不过去。就算是为了鼓励你,我也要答应你才对。”
“何况,怎么能让江家失去顶梁柱呢。虽然我同江家已经没有关系,可是身上的血……”他叹着气看向皇甫:“刚刚大人肯答应,我实在是感激莫名。”
皇甫有些愁眉苦脸:“国公爷,您真感激下官那就不要有但是了,您就直接和长公主离开吧。”
江铭重重的叹气:“大人是明白人,一听就是知道我是有但是的——但是,还要再麻烦大人,嗯,我对大理寺的规矩是真的不懂,大人莫要嫌烦啊。”
“皇甫大人是亲眼所见、也是亲耳所听,还有诸位公主殿下可以为证,老国公的确是气急而晕,如今这个情形真叫人于心难安。”
“江侯爷的话,皇甫大人您也听到了,我倒是想要答应他,可是大理寺的规矩与大楚律法的细节,我可都不是很清楚,所以要问个明白方好知道如何做。”
江旭闻言心中大喜,于是越发卖力的叫起来:“江铭,你真不想看着父亲气死在当场,还用得着问东问西吗?只要你一力承担,大理寺的这点事情肯定是迎刃而解!”
江铭叹着气回头看他一眼:“你倒是说的轻巧,如果是从前倒也罢了,左右也不过是我一个人,生死什么的都没有太多的牵挂。”
“如今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嗯,就要是有家室的人了,但是长公主待我情深义重,我岂能有负于她?我答应长公主要照顾她一生一世,我江铭便不能做个失信之人。”
“所以,还是要问清楚的好。”他说完看向皇甫:“大人,那个你也听的很清楚了,江侯爷都等不及了——我如果要杀一个口口声声非要让我杀了他的人,要担什么罪名?!”
“真不是我要杀人啊,我可是大楚最守法的人了。唉,虽然说杀敌眉头都不皱,可是杀我们大楚的鸡,我这人都手软啊。”
江铭还罗嗦起来没完了,字字句句吐的那叫一个快,就算江旭愣了一愣后大叫,也不能打断他的话:“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生出要杀人的想法来。”
“只是江侯爷非要我杀了他,以向江老国公赎罪;我真不想如此做的,可是江侯爷如此情急,大人你也见到了。嗯,我勉为其难杀了他,不会因此而背负什么大罪吧?”
他一面说话一面右手连连伸展、握起,就仿佛要抓起一把刀剑来——看他的意思,哪里有什么为难,倒是迫不及待的要杀人了。
只等皇甫大人来一句“无罪”,江铭就会暴起杀人!三公主和六公主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因为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