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断江穿上铠甲之后,对着那几个辅兵喊道:“击鼓聚将。”
“诺”
那几个辅兵走出账外,不大功夫就传来了击鼓声。
“哗啦哗啦”
诸位身着铠甲的将士穿着铠甲陆续走进账内。
“大哥,听说北往被人袭击了?有没有这事?”
老远就听到了赵大牛那粗狂的声音。
等到诸位将士陆续的坐在大帐之后,坐在主位上的李断江开口说道:“大牛说的没错,幺儿确实被人袭击了。”
“嘭”
赵大牛猛的一锤身前的桌子,大嗓门便嚷嚷着,“哪个狗日的这么不开眼,竟然敢袭击我侄儿,他妈的不要命了是不是?”
“艹,谁干的?”
“他妈的,欺人太甚啊!”
“将军给我一千兵马,我去弄死那人。”
……
霎时间,大帐之中如同菜市场一样沸沸嚷嚷。
李断江环视四周,摆摆手,示意安静,然后说道:“幺儿没事,幸亏亲卫留守营及时赶到,再加上老柴的保护,那人没有得手,幺儿没有大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个年龄略微有点大的老将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没事也不行,大哥,你就说是谁干的,俺老牛去弄死他全家。”赵大牛坐在座位上满脸杀气,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的。
“就是,不管有没有事,干出这事就是挑衅我们李家军。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错,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就不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干他娘的,他妈的。”
……
大帐之中再次沸腾起来。
“安静!”李北往拍了一下桌子,朝着账内大吼一声。
账内这才安静了下来,李北往环视四周,看到在没有人骂娘之后,又接着说道:“查清楚了,刺客是从京师来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炮仗,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大帐再次沸腾起来。
“艹他妈的,这群狗日的东西。这肯定是京师的人卸磨杀驴,他想要咱们李家军的命,”赵大牛这次没有压制住自己的火气,一脚踢翻跟前的桌子,然后拔出腰间的军刀,一刀将桌子砍成两半。满脸戾气的喊着:“这宗国太不是东西了,大哥咱们杀到京师去,弄死那个小宗主,兄弟们拥护你当宗主。”
“对,大牛哥说的对。”
“没错,二哥说的对,弄他狗日的。”
“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干死他们!”
……
赵大牛这番话所用的比喻虽然不对,但这句话就像是落在油锅里面的水一样,瞬间就让油锅火花四射。
李断江看着满军帐面带戾气,破口大骂的将士们顿时觉得头疼。
这些活宝啊,让他们带兵打仗,排兵布阵,制定计划这些和军事挂钩的事情还差不多,可一旦接触到关于和阴谋诡计有关的事就傻眼了。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这是军帐不是菜市场,如果你们接着吵,给我滚出去。”李断江脸色一沉,开口大喝。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群活宝怎么就将幺儿和造反联系到一起。这他娘的是两回事,不是一回事。
李断江这句话中蕴含着金丹期的气势,这次大帐之中变得安静无比,呼吸声都清晰可见。
要知道金丹期可是天阳宗国最强大的境界了,金丹一出,谁与争锋。
李断江再次扫视四周,只见赵大牛低着头,右手提着军刀,脚下是一个被劈成两半的桌子。不时还向上瞄着,看看李断江的反应如何。
李断江看到这一幕,大声道:“你们让不让我省心?啊?你们厉害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几次三番的命令都当成耳旁风了吗?我话说完了吗?你们耳朵里进屎了吗?啊?”
“大哥,这不是侄儿遇袭了吗。我们也是关心则乱嘛。”赵大牛低着头,嘴里嘟囔着,不时的还朝着李断江那边瞄去。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你们这群蠢猪,真是气死我了。”李断江豁然站起,指着这群人破口大骂。
“大哥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赵大牛将军刀插回刀鞘,一脸讨好的道。“大哥有什么话我听着,别发这么大的火,这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哼!我能不生气吗?看看你们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大将的样子?这就是一群泼妇,军规是怎么定的?咆哮军帐是怎么章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啊?还要我来提醒你们?”
“什么军规?别啊,大,大,大,大哥,哥,哥哥,我,我我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不说了行不行,我们闭,闭,闭闭嘴。我们听您的。”听到李断江提起军规,赵大牛立马认怂。不怕不行啊,李家军中就军规大。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职位,打了败仗不要紧,有可能只是一顿训斥或者军棍,要么就是撤职什么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如果触犯了军规,那罪名可就大了。
触犯军规,打军棍那是最轻的,最恐怖的就是关禁闭了,比死都可怕。想起关禁闭,赵大牛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想当初他因为一些错误被关了十天禁闭,没进去之前没觉得什么,不就是十天小黑屋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可当他进去后,他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暗无天日,吃喝拉撒睡全都在一个房子,这个房子中没有床,没有窗,没有茅房,什么都没有。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就是这个小黑屋有禁制,进去之后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