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天的质问,龙婆婆只是慈祥一笑,颤巍巍走到凌天面前,伸手慈爱的抚摸他的头顶:“谢强,你一定要听话啊,早点找个女孩结婚生子,生个可爱的女儿。”
凌天准备拦阻的手刚刚抬起便缓缓放下,眼中迷离半晌,渐渐恢复清明:“好的,龙婆婆,我知道的。”
龙婆婆点点头,目光转向一边:“你还不回去睡觉?”
语气并不严厉,却透着一股让人遍体生寒的冷意。
大树后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向着村里跑去。
龙婆婆看着那道人影,直到人影完全消失了也没有收回目光,苍老枯瘦的手掌,不断抚摸着凌天的头。
一个月后......
杂乱的宿舍中,一个人影茫然的站在阳台上,眼睛看着下方川流不息的学生,没有焦距。
“是梦吗?怎么老是做同一个梦。”
猛然,人影甩了甩头自言自语道:“我是凌天还是谢强?”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叫做凌天,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似乎遇到了许多人,做了许多事,但仔细去想时,又是模糊一片。
本以为只是一个梦而已,但在眼角下方,如同飞蚊症一般漂浮着几个字:通灵鬼校,3/5。
这似乎是梦中的自己得到的系统,可明明是个梦,怎么会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眼角。
梦还是现实,让他倍感煎熬。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下意识开口问道:“谁啊。”
“是我,谢强,今天不是要去看人画画吗?”
“哦,哦。”
人影应了一声,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脸,直到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清醒,方才停下。
“我是谢强,不是那个什么天,我是谢强。”
仿佛自我安慰一般念叨几遍,谢强才收拾东西出门。
门外是他的室友曾子昂,曾子昂喜欢上了一个画画的女孩,却不知道怎么表白,只能每天站在女孩的旁边,看她画画。
虽然女孩漂亮,画得也极好,但学生们大都不会驻足一直看着对方画画,为了避免自己一个人的尴尬,他总会叫人陪他,这次谢强不幸被点中。
两人很快来到学校里的小草坪,在草坪中,一个身穿白裙,长发飘飘的女孩正背靠着一颗大树,认真的在面前画板上作画。
曾子昂拉了拉谢强的衣服,用眼神示意。
两人便放轻脚步,缓缓的走到女孩身后。
女孩很认真,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多了两个观众,依旧一笔一笔的画着。
和曾子昂不同,谢强的注意力放在画上。
这是一幅油画,从构图开始他已经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终于快要完结。
其实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一幅画要画这么久,可当看到即将完成的画作时,他明白了。
这是一副可以称之为艺术品的画作。
画上是一个不大的食堂,数十名学生在画作中神态各异,有的安静排着队,有的已经打好饭,正在低头猛吃,有的则和三五好友聊着天。
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丰富,长相十分真实,透过一侧玻璃上的阳光,仿佛连汗毛也能看见。
而且每个人都是全身画,动作自然。
只有画面上最边上,打饭窗口的位置,只露出一只拿着勺的粗壮手臂,那应该是食堂的工作人员在为学生们盛饭。
女孩画了整整一个小时,开始慢慢的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谢强一连碰了曾子昂好几次,曾子昂才扭扭捏捏上前:“你,你画得真好。”
女孩点点头,并没有客气,而是一伸手将画连同画板递给曾子昂:“送你了,画还没干,暂时不要取下来。”
“啊?哦,哦。”曾子昂一愣,方才接过画,脸上因为激动而有些红晕:“我,我会好好珍惜的,对了,我叫曾子昂,你......。”
话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不是他不想说,而是那女孩将画递给他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痴痴看着女孩背影,直到对方走远,曾子昂才大叫一声:“啊......谢强,谢强,她是不是喜欢我,她送我画,她送我画了。”
谢强伸手扶额,无语。
回到寝室,曾子昂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呆呆的看着挂到墙上的画,那陶醉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精神有问题。
谢强是一阵腻味,唉,年轻人啊。
幸好,曾子昂晚上的时候终于了正常,虽然眼睛依旧会不自觉的瞄向画作,好歹能够正常交流。
起码,知道吃饭了。
本以为他会慢慢恢复,却不想这才是悲剧的开始,他不断的拉着凌天说话,幻想着找到女孩,并进行一次友好的交谈,然后顺便脱离单身。
对此,谢强只能把眼泪望心里流。
高手啊,一幅画就弄傻一个孩子。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谢强几乎是飞过去开的门,心中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门外也是这次返聘的学生,已经40多岁,生意做得不错,算得上一号人物。
为人更是喜乐,没事就会拿着一副扑克过来找两人打牌,玩得也不大,一元两元的。
看到对方,谢强眼泪都快下来了。
“蔡哥,恩人啊,你总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蔡汉一脸茫然:“怎么了。”
“有人疯了。”
谢强一指曾子昂,将事情说了一遍。
蔡汉哈哈大笑,他也知道曾子昂看上一名学妹,经常去看人家画画,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