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
阎王皱了皱眉，没有再开口。
如今进距离观察，只觉得这位阎王实力恐怕高深莫测，依我看就算是师父应该也完全不是对手。只不过他应该是尽量在保持温和的气息的吧，感觉还是挺好的亲近的。
而我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岁数，至少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中年男子，刀眉星目，一双眼隐隐藏着沧桑，给人一种拥有大智慧的感觉。而他的相貌也非常不俗，似乎不比慕远辰差太多。
说起来，他们的外表年纪或许相差不大，但气质却是完全不同的。以前我或许觉得慕远辰是非常沉稳的人，但如今见过这位阎王，倒觉得慕远辰的差距还是很大的，果然年龄早就的阅历是无法造假的，它会在一个人的气质中完好的表现。
只有经过岁月的洗礼，才会更加的沉稳，慕远辰还差得远，只不过相比起来，慕远辰反而多了一份属于年轻人的活力。
虽然阎王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不过他却说起了别的，询问有关长老家族的一些事情，从中我也大概分析出了这其中的事情。
早在不知道许久年前吧，应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在阎王因为某些原因去到人间界时，遭遇不测，幸而被长老的祖先所救，因为那时阎王还能回到地府，因此与长老的祖先称兄道弟，感情还算不错，在离开之前为了感念救命之恩与这一段友情，便留下了那枚令牌。
而这位阎王，正是第一殿的秦广王。
说真的，我不知道其他阎王是什么样，但这位真的跟我想象中差太多，这么和善好说话还真是让人惊讶。而且我没想到那么久远的事情他竟然也还记得清楚，至少虽然现在帮不上忙，但对故人的后人，也就是我们同来的这位长老，还是很照顾的，就这么说了几句话便给了提点。
要知道阎王的能力有多强啊，我估计以这位长老的能力，加上他的表情，短短几句话都能受用终身了。
只是让我实在无比震惊的是，他对慕远辰非常感兴趣，又觉得他天资很好，似乎有意收下为徒。
他此言一出，不说我，其他人也是无比震撼的。
“我已有师尊。”慕远辰垂下眼帘，语气无比平静，“感谢您的好意，叫您失望了。”
“可你现在……”秦广王皱了皱眉。
倒是那位长老，竟然开口道，“你师父早已身死多年，你若能有此机缘，想来也会希望你再拜的。”
这让我有些诧异，我没想到这位长老竟然还知道慕远辰的旧事。是道门如今都知道呢，还是这位长老比较特殊？
慕远辰抬眼看了看长老，皱着眉没有说话。
倒是秦广王哈哈一笑，“大赞！”他的表情无比欣赏，“既然没有那个师徒缘分，想来吾若有意时常指点与你，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能感觉到慕远辰松了一口，当然他自己也有些欣喜的，不过却还是开了口，“多谢秦广王，只是我爱人毕竟阳寿未尽……”
说真的，我都有点服了慕远辰了，这种大好事，还这么多顾虑，我想开口说话他就拿眼看我，抿着嘴，透着舍不得。
我要是秦广王我都能被慕远辰气死。
好在这个秦广王脾气好啊，当下也只是点了点头，“那些可以再议，如今地府有难，吾也无法抽出时间。待得一切终了，吾自会派人寻你。”
这是真的对慕远辰非常的看好啊！
虽然有点让人震惊，但我也是真的为了慕远辰高兴呀。
至此其实也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人家秦广王是什么身份，为了一张令牌跟我们站一起这么久，也是够给面子的了，所以他提出送我们离开。
虽然他因为某些禁制的原因不能离开，但送我们离开还是可以的。
我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能力，为什么偏偏他们十殿阎王不能离开。不过我也没有资格开口询问，就算这位气度非凡的秦广王再好说话，我这么多嘴问了他也未必肯告诉我。
只是秦广王给我的感知太好了，加上之前鬼差所说，我倒是觉得，秦广王他们算是弱势吧，一定是正面的。至于余下那六个殿，他们既然主动弄出这样的事情来，由此可见也应该不算什么好人了。
“晚辈有一个问题，不止秦广王可否解答？”慕远辰没有答应下来离开的事情，而是开口询问。
秦广王似乎知道慕远辰要问什么，叹了一声气，“只有分出胜负，将那王厉拿下，吾等才能离开。”
王厉？好像是第二殿？楚江王？
临时抱佛脚看过有关信息，这会儿有点混乱，主要一下子就十个名号，我看的虽然认真，这会儿反而有点不确定了。
慕远辰点了点头，“听说是四对六？”
不得不说，这个秦广王还真是好脾气，“没错。”
“那么……秦广王可有胜算？”
慕远辰问话出来我就免不了为他紧张。
而秦广王在盯着慕远辰看了一会儿之后，有些含糊，“尚不可确定。”
“您还是有把握的。”慕远辰语气似乎很肯定，“您应该清楚，如今第十六层鬼门开启时间已经许久了。或者您未必知晓，在我们来之前伤亡已达数百万人。”
“当真？！”秦广王的气势猛然攀升，虽然在下一刻就已经收回，可我们到底还是抵挡不住，一个个都脸色难看。
我有慕远辰护着，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那一刻的威压仿若一座大山砸在心上。就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