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哥,你们这是怎么了?”无求提着凳子,紧张兮兮的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生怕他们有什么冲动之举。
胡言见众人这模样,料想是因为自己气走了金凝筠和金宁儿,这些家伙平日里最护着她们,保不齐现在找上门来算账了。于是他一把将紫菱护在身后,沉声道:“庄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切勿因一点小事动怒!”
“小事?”庄白指着胡言,气得须发树立:“你到底把我们当不当兄弟了。”
“是啊,你拿我们当兄弟了么?”茅山众弟子义愤填膺的指责胡言。
胡言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众人这义愤填膺的模样,也有些恼怒,上前一步指着庄白大声道:“我怎么不把你们当兄弟了。我胡言是什么人,难道庄大哥你还不清楚么,我如果不把你当兄弟,就不会这么大老远的陪你回茅山了。不把你当兄弟,就不会为了维护你当面得罪正一教了。你居然还问我把你当不当兄弟……”
胡言的气恼的话,让众人都变得鸦雀无声。胡言在茅山的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在面对正一教的责难时,胡言作为一个外人,却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甚至不惜得罪正一教以及整个修真界,也要维护茅山派的尊严和清白。这就已经不是单纯的兄弟情义那么简单了。
正所谓义之所在,不倾于权,不顾其利,举国而与之不为改视,重死持义而不桡,是士君子之勇也。
胡言对庄白是出于兄弟情义,对整个茅山而言却是出于道义,胡言两者兼得,当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真男人。
庄白自知理亏,微微叹息一声道:“胡兄弟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可是你竟然打算瞒着我们离开茅山,你这让我等如何想?”
胡言眉头一挑道:“谁告诉你我要瞒着大家离开茅山的?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何要瞒着你们离开!我正准备收拾好东西一会儿就去向两位前辈以及兄弟们辞行,明天一早才走呢!”
“那刚刚宁儿为什么告诉我,你们准备不告而别?”庄白闻言,顿时有些尴尬。
正德也点点头道:“而且凝筠师姐似乎哭了,宁儿还说是被你气哭的。”
“所以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咯?”胡言有些哭笑不得,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如此倒也并非因为自己气跑了金凝筠和金宁儿,而是因为金宁儿的一句话,误以为他们打算今夜就不告而别。
金宁儿这惟恐天下不乱的脾气,倒也像极了原来他们认识的那个凶丫头。
庄白讪讪一笑道:“胡兄弟你说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你现在可是我们茅山派的大恩人,我们奉若上宾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兴师问罪。我们只是有些气恼,你居然会准备不辞而别。不过现在看来,这全是宁儿那丫头搞出来的事端!”
胡言苦笑着摇摇头道:“我明白宁儿为什么会这么说,她也是舍不得我们走吧!”
胡言幽幽叹息一声,继续道:“既然大伙儿都在这里,那我就索性就在这儿和大伙儿告个别吧!我和无求还有紫菱,打算明天一早就回清源宫了,还望大家珍重。”
“你刚醒来,就这么快急着走么?不多留两天?”庄白犹豫着问道。
胡言摇摇头道:“你也知道,这次邪神宗搞出这么多事,目的就是为今后进取中原铺路,茅山和正一教这样的名门大派都差点被邪神宗的阴谋搞得差点大动干戈,更何况是其他门派。而且现在茅山派和正一教已获知消息,但还有很多门派却并不知他们这个计划。清源宫不似你们这般的名门大派,恐怕更晚才会得到消息。我必须得尽快赶回清源宫,将这一切告知师门。以早做准备来应对邪神宗的后招。”
庄白闻得此言,心中倒也能体会胡言为何会这么急切的想要回清源宫的心情了。他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留你们了。只是你的身体还没复原,我担心要是遇到邪神宗的人,恐怕你们三人难以应对,不如让我护送你们回清源宫吧?”
胡言摇摇头道:“茅山经历如此一场大战,很多事情有待解决和处理,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何况庄大哥你在茅山担当要职,在这关键时刻,岂能放下门中大事而擅离茅山。你也不必太过于担心我们,我虽然还未完全复原,但也并无大碍了,何况绿依还在山下等我们,有她跟我们一道上路,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邪神宗这次阴谋败露,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作。”
庄白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明天一早我送你们下山吧。等和绿依汇合后,我才能安心让你们离开。”
“好吧,就依庄大哥之言。”胡言知道庄白这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危,也不在矫情,忽然想到什么,有些怯怯的问道:“对了,庄大哥,凝筠师姐没事吧,她真哭了?”
庄白拉着胡言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胡兄弟,不是大哥说你,这女人啊,还得哄着点。我看得出来,筠儿和宁儿这两姐妹都很在乎你。此番分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你们又这么着急的要走,她们不生气才怪了呢!一会儿去见过师傅师叔,还是得去见见她们姐妹。可别辜负了她们的一片心啊!”
胡言闻得此言,心中不由得叫苦。虽然他早知道金家姐妹对他的情谊,但现在他着实消受不了这一份情。至从他看破情欲之事后,好不容易摆脱了心中的梦魇,本想收敛心性好好修行,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