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大哥……”胡言见庄白被申弘阔屠击飞,顿时大惊,也顾不得自身功法低微,晃身从巨石之后跳出身来挡在了庄白身前。
无求右手一晃,那“戒尺”翻然落入手中,大喝一声跳出掩体,和胡言并肩而立。
“快走,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庄白捂着胸口,一丝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双眼却有些不甘的看着掉落在不远处的乾坤帝钟。
他虽然电光火石间以符之墙挡住了申屠弘阔那血魔之力的正面攻击,却依然被震荡的气血翻腾。他也终于感受到了自己和眼前这个金丹期修行人的真正差距。
“不,庄大哥我们不走。”无求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坚定无比。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抛弃兄弟独自逃生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
“胡言,你赶紧带无求走……咳咳……”庄白见无求不为所动,指望胡言能带走无求,却因此牵动伤势,胸中发闷,不由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胡言见庄白伤势不轻,眉头不由得拧成了川字,但是此刻要让他走,那是万万也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自己功力不及众人,他也不会做一个逃兵。
“嗬,一群废物,事到如今你们觉得自己还能走得掉么?”申屠弘阔冷冷的看着胡言等三人,嘴角划过一丝戏谑似的冷笑。
对于他来说眼前这三人虽然功力不高,却是极好的纯阳鼎炉。特别是站在最前面那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虽在三人之中实力最弱,但是他却清楚的看到那孩子体内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只不过那力量还没受到引导,不能爆发出真正的实力。也正是这样,这样的鼎炉却是最为滋补。
“妖道,你想怎么样?”既然知道这人是邪神宗的人,无求也不客气,戒尺虚指,高声骂道:“别仗着自己功力深厚便欺负我们这些晚辈后生。不怕告诉你我们是清源宫的人,我师父就在附近,不想死就赶紧放了我们,不然等我师傅到了,有你好看的。”
申屠弘阔倒没想到眼前那五六岁的小家伙胆子倒不小,竟然敢自报家门威胁自己,不由得被逗乐了,他哈哈一笑道:“清源宫的人么,呵,好大的口气,你这小家伙奶还没断安敢如此放肆。”
申屠弘阔知道,自从数百年前那场人魔大战之后,四川道门已经元气大伤,厉害的修行人早已所剩无几。而且正一教的数位得道天师,早已羽化尸解。整个中原道门也日渐衰弱,也正是因为这样,他邪神宗才敢再次踏入中原。清源宫虽然也算是一个名门大派,但是门内真正的高手却并不多。就算是清源宫掌教据他所知也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修行人而已,就算此刻现身于此,以他现在的功力,也毫不畏惧。
无求正想开口大骂,却听得一阵轰鸣声夹着着愤怒的吼叫声从那残破的九宫八卦阵之中传来。
凌驾于虚空之上的申屠弘阔自然也听见了那狂乱的声音,转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巨大的身影携着冲天绿光卷着漫天的尘土呼啸而至。
申屠弘阔眉头微微一蹙,暗道一声麻烦,身形一晃,手中红芒径直向那尘土中的巨大身影激射而去。
轰轰轰!!!
巨大的轰鸣声夹着这一阵沉闷的怒吼响起,震得人双耳生疼。
忽然的变故,让胡言三人得以喘息,胡言也趁着申屠弘阔的注意力被那巨大的身影吸引,矮身向前一滚,一把抄起跌落在身前不远处的乾坤帝钟,又一个翻滚,跑回到庄白身边。
“庄大哥,这宝贝给你!”胡言知道,庄白冒着生命危险也想得到这似钟非钟的宝贝,想必是件不凡之物。
庄白迟疑的看看胡言递过来的乾坤帝钟,心中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微微叹息一声道:“胡兄弟,你先收好。万不可被那妖道夺走。”
胡言看了看手中那暗淡无光的物件,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将乾坤帝钟塞进了怀里。
随着那巨大身影飞速掠近,众人也终于看清了那怪物的样貌,竟是一棵巨大的榕树。只不过这榕树的树干之上长着一只巨大的眼睛,树枝之上更是悬着无数形同青蛇般的藤蔓。那藤蔓此刻却不断的挥舞着,向着虚空之中的申屠弘阔袭去,似要将那攻击自己的人撕个粉碎。
“嗬,原来是一只千年榕树精。”申屠弘阔嘴角微微掠过一丝冷笑道:“看样子今天也算是我的造化,两颗妖丹的力量足以让我突破金丹中期了。”
常言道:人乃万物之灵。至于修行亦是如此。
修真本是逆天而行,常引动天劫。
但是人的身体乃先天之躯,精气神自从母体带来,因而成长便是修行。而且人的身体拥有奇经八脉一百单八穴位,因此更适合修行之道。往往数百年甚至百余年便能修得真身,或是尸解成仙或是历经九转天劫而得大成飞升。
妖修却不同。它们比起人来说修行却更加困难。往往花费数百年甚至数千年潜心修行,到头来却引动天雷神罚。枉费了一身的修为。因此它们追求和人一样的修行,于是希望修得人身,进而飞升成仙。
树妖和蛇妖同为妖修,但是树妖却是最难成正果的一种妖修。它们需聚灵成精,精化成妖。直到修得元婴才能幻化成人型,至少也得数千年时间。这千年榕树能长成这么大已是难得,现在成精成妖更是不容易。
千年榕树精本被九宫八卦阵镇压数百年早就怒不可遏,好不容易冲破镇压此刻又被申屠弘阔挑衅,心中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