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燕燕换好衣服,坐在靠椅上看着面前的沙盘思考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阿郎也站在旁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稀罕玩意儿。
"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萧燕燕一愣,用手撑着脑袋慵懒地询问道:"谁呀?"
"他说他叫赫连,是您的兄长!"
萧燕燕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相信地再次问道:"赫连?"
说着,萧燕燕就向门外走去:"快!带我去见他!"
"是!"那位士兵一看萧燕燕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就知道门外那人说的不假,可是那么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怎么会是萧将军的朋友呢?难道也跟这个阿郎一样是从外面捡回来的?
萧燕燕还未到大门口,就看见一名男子披散着头发,灰头土脸地站在营门口。萧燕燕一愣,原来焦急的步伐也慢了下来,一边慢慢地接近那人,一边小心地打量着:"赫连?"
那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着萧燕燕,但那乌黑的只剩下眼睛是白的面容却将萧燕燕吓了一跳。紧跟着出来的阿郎急忙上前一步,将萧燕燕护在身后。
只见那人咧嘴一笑,整张黑脸就又多了一块雪白:"小燕子!"
躲在阿郎身后的萧燕燕不禁轻笑出声。那张脸脏的别说萧燕燕认不出来,估计就是他亲妈倾国公主在世也未必认得!但萧燕燕却认得那人独有的笑容。
萧燕燕好笑地走到赫连清的身边,拿起他的头发闻了闻,又十分嫌弃地丢开了:"赫连,你刚从煤矿里钻出来的吧?"
赫连清却是将身边的萧燕燕一把抱住,"哇"的一声假哭了起来:"你个没良心的!你大哥我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啊!?呜呜……"
萧燕燕张开胳膊,僵硬地看着在怀里装哭的赫连清,不客气道:"我说大哥你想揩油就直接说!可我刚换的衣服,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你脸上的黑灰全都弄到我衣服上了……"
"你个没良心的!"说着,赫连清又将自己的脏手在萧燕燕的后背上抹了一把,这才转身离开,"哪里可以洗澡啊?"
萧燕燕招了招手,示意刚才的士兵带赫连清去澡堂。自己却在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变黑的红衣后,瞪着赫连清屁颠屁颠离开的背影嗲骂道:"啊西吧……"
又换了一身衣服的萧燕燕在南宫贤的房外想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而入。而他在看到南宫贤一身军装正趴在椅子上写着什么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抹讪笑。
却不想南宫贤头也不抬,悠悠地说道:"怎么?想我了啊?"
南宫贤现在已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当和萧燕燕独处的时候,他便会用"我"来称呼自己,而不是很有距离感的"本王"。
萧燕燕一愣,趴在桌子上俏皮地看着还在认真书写的南宫贤:"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因为你进来从不敲门啊!"说着,南宫贤放下毛笔,宠溺地摸了摸萧燕燕的脑袋,随即站起身向窗边走去,拿出笼中的一只白鸽,将自己写好的纸条卷好放在白鸽腿上的信筒上并将其放飞。
萧燕燕这才发现南宫贤的窗台上养了几只信鸽,好奇地问道:"在给谁写信啊?"
确保信鸽安然飞出后,南宫贤没有直接回答萧燕燕的问题,而是转过身一脸温柔地看着身后的萧燕燕,随后蹲下身将其拦腰抱起,向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