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榕城的将军府内,到处是一片热闹之气:红绸罗帐,大红双喜,来来往往的奴仆和货物,都在向过往的人们告知着这里正在举办婚宴的大喜事。
而新娘房里,萧燕燕一袭红衣着身,身前以及背后绣的金丝凤凰更是光彩夺目。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娇娇倾国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国色清清,兰味馨馨。一髻弯,真是锦江滑腻蛾眉秀,赛过文君与薛涛。
但却双眼呆滞,面无表情,看不出她的一丝喜怒与哀乐。
帮着整理衣着的冬梅看着面前的姑娘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没有一丝新娘子该有的欢喜和娇羞,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难道一定要把这一汪流动的清泉变成一片死海才能满足落花吗?不会动的流水,落花又真的想要吗?”
“冬梅!”
背后传来一声没有温度的冷呵,让冬梅急忙收住了感慨,趴在地上对着来人不住地磕头:“王子恕罪!冬梅知错了!王子恕罪......”
直到冬梅的额头磕出了鲜血,屈突麟这才摆了摆手,让其离开。
只剩下两人的房间显得更加安静。
屈突麟半坐在梳妆台上,拿着远黛,一边替萧燕燕补着妆容,一边轻轻地说道:“落花知道,他这样做,流水会不高兴.......可落花就只想让流水陪着他,在他身边陪着他,就算不动不笑,只剩下一具驱壳也没有关系......”
说着,屈突麟又走到萧燕燕的身后,弯腰将其抱在怀里,对着铜镜中的萧燕燕继续轻声说道:“将军,你看,我们是不是还挺般配的?我好想,就这样,抱着你一辈子......”
此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屈突麟的感慨:“王子,吉时到了,而且宾客们都在正厅等着呢!”
“宾客?”屈突麟嘟囔了一声,又贴在萧燕燕的耳边嘴角一勾轻声说道:“将军,你说,南宫贤来了没有?让他亲眼看着咱们拜堂成亲,可好?”
“好。”
萧燕燕依旧是冰冷的毫无感情的回答,但却还是让屈突麟高兴的心花怒放。
“燕儿,一会儿会有人接你来见我的,你要乖哦!”说着屈突麟便在萧燕燕的发上落下一个轻吻后,便转身开门而去。
房间里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屈突麟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冬雪,怎么不见乌雅,她人呢?”
“不知道,奴婢今天一早就没有看见她。”
“算了,先不管她了,你去给将军带好喜帕后,领她到正殿,千万不要耽误了吉时,我就先过去了。还有你,吩咐下去,加派人手,今日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王子。”
“是!”
“好....”
正推门而进的冬雪正好看到萧燕燕呆呆地开口回答。微微一愣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十米开外的正厅内,来来往往的客人都在评价着即将出来的一对金童玉女:
“听说新娘子还是辽国的第一将军呢!”
“我们王子英明神武,理应迎娶辽国的嫡公主,娶她一个将军算什么!?”
.......
一旁来来往往的侍卫、宾客和杂役等,在听到他们的谈话后都扭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他们刚才的谈话和工作。
南宫贤和赫连清夹在人群中仔细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他们昨夜得到线报,屈突麟在这里设了埋伏,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现在的守卫也如他们所想的一般,外松内紧,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暗卫隐藏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
南宫贤和赫连清对视了一眼,准备见机行事。
“屈突王子到!”
一道声音传来,所有人都扭头看着刚进大门的那抹红色:
只见屈突麟正昂首阔步走来,气宇轩昂。
乌黑长发被一玉簪别在头上,皮肤雪白,朗眉星目,嘴唇红薄,乍一看有些难辨雌雄。一袭红衣随风飘扬,与他额间的那抹红色火焰交相辉映,显得整个人更加邪魅。
屈突麟从进门开始便一直始终保持着微笑,脸上更是难得一见的满脸春光。
但他却在进门后双眸一闪,但又很快恢复正常。
只见屈突麟直接走到南宫贤的面前,看着南宫贤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宁王殿下是辽国的王爷,又与将军关系匪浅。今日便是小王和萧将军的证婚人!来人,请宁王殿下上座!”
一听这话,南宫贤还未发话,赫连清却是先不情愿了:“屈突王子,证婚人应为你们胡族的主君和皇后,而不是我们辽国的王爷!难道您的意思是想说我们辽国的王爷可以坐在主座上,受胡族王子和未来王妃的跪拜吗?”
赫连清平日里看起来似个不务正业的贵公子,但其才华可以称当辽国的第一名嘴,说出来的话往往都是一针见血。
闻言,屈突麟嘴角一勾,看向赫连清的眼神中多了那么一丝欣赏,但却依旧冷冷地开口说道:
“我和萧将军日后回到胡族自是要跪拜我的父皇和母亲,但现在为了满足王后的思乡之情,这才选择在榕城进行一个简单的婚礼。
宁王殿下是辽国的王爷,又是萧将军的母国人和副将。于情于理,我屈突麟都该一拜,以感谢宁王殿下多年来对萧将军的照顾,这是我们男儿间的情谊,怎就与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