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瞬间就想到了,陈强在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他说接下来可能有事发生,难道说的就是这事?陈强的家里人,有很多都是在文物单位上班的,看来他的家人应该在那时候,就已经收到了风声,才会如此着急的动用关系把陈强调走。
我脑子里一阵麻乱,既兴奋又忐忑,因为我知道机会来了,那个让我可以接触到这些人秘密的机会终于都来了。
但让我忐忑的是,那些监视我的人,貌似又出现了,而且这次盯得更紧,隐隐约约有一双眼睛在背后注视着我。我脑海里那根沉寂已久的神经,又再次被拨动,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六年前,那次救援行动发生的时候,一切都是如此的相像。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顺势而上,就像从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研究所的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个机会的到来。
而且虽然我在研究所待了这么多年,但一直都是负责一些不紧要的事情。本来按照规定像我这样的经验不足的人,基本是上不会参加这些行动的。但现在他们既然点名要我去,很有可能也是对我产生了某种怀疑。
蛰伏了这么多年,我就是在等这一天,而这次正是个好机会。所以我也顺了考古队的意思,随队去了新疆。
我们从上海出发,先乘飞机到乌鲁木齐。然后再换乘汽车,经过了两天的车程,才终于来到新疆里面的大沙漠。
这次带队的是考古队里非常有经验的程队长,在考古队里除了陈强,他也是我唯一能发下戒心的人。所以有他在,我也稍微按下心。
在几年前我也跟考古队来过一次新疆,不过那次我们是去的北部,也就是当地人所说的北疆。那里环境地质都比较好,大部分的疆民,都是聚集在那边生活。
而南部这边,我算是有生之年第一次来,这边除了戈壁,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死海,方圆数公里,都不见人烟。即使是是在当地牧民的带领下,我们也都还开了大半天的车程,才找到一条有人的小村子落脚。
这条村子叫巴桑城,居民非常少只有零星的十几二十户人家。据那个带我们来的牧民说,这巴桑城在古代是个非常大的县城。但由于风沙的原因,才逐渐荒废得只剩下一条小村,因为这里一直都叫巴桑,所以巴桑城的名字才被保留了下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衣着不同,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我们刚进村口,整条村子的人都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全都聚集屋外脸色惊恐地看着我们。就这样盯了没多久,突然就发出一阵的怪叫声,全都回到屋子里把门关了起来。
不过这时,我们发现在所有人都躲避我们的时候,前面的一间土屋旁,竟然有一个男子正在愣愣的看着我们。
这男子大概三十出头的模样,手里还牵着几匹骆驼,看样子应该是正准备出去放牧。但所有的村民都躲进了屋里,只有这男子还在外面。虽然我不知道,这男子为什么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躲起来。但见到还有人,我赶紧就朝那男子跑过去,想询问他,这周围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没想刚走几步,那男子竟然也和刚才的人一样大叫了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跑。不过奇怪的是,他的样子却和刚才的人完全不同,不仅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反倒是显得非常兴奋,边跑还边“阿巴啊巴”的叫着。
有个队员想追过去,但被队长拦了下来,他说这里的风俗习惯我们都还不清楚,让我先不要着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实在不行的话,就到外面扎营。
不过那男子进屋没多久就出来了,而且身边还带着一位老人。和那老人说了几句后,就朝我们跑过来,操着蹩脚的普通话道:“你们好,我奶奶,说你们是远方来的贵客,想请你们进屋。”
我朝他身后的老人看了一眼,发现那老奶奶正微笑着,朝我们点头。好像是示意我们过去。
虽然这男子的态度非常诚恳,但还是让人有点意外,这其他人见到我们都像见鬼一样,全都跑了。可他们不仅没有一点害怕,还要请我们进屋。而且更诡异的是,那个被男子称作奶奶的老人,虽然正朝我们微笑着,可眼睛里却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妖异。
见男子这样说,所有人都看向队长,想问他什么意思。可队长却说道:“过去吧,应该没多大问题。”说着就和男子进了屋,本来我还想提醒一下的,见队长都这么说了,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一群人便跟着那男子进了屋。
这男子的屋子,是当地那种传统的联排土房。虽然面积不大,只有四五十平方,但因为没有多少家具,即使挤进我们几个也并没觉得拥挤。
经过一番介绍,我们才了解,原来这个男子叫阿布尔,而那位老人叫卡萨丽娜,是阿布尔的奶奶。阿布尔是这条村子唯一,一个出过外面的人,他刚才就是准备赶骆驼到附近的集市贩卖。因为在外面会经常接触到汉族的商贩,所以他也会说一点汉语。
见稍微有些熟络了,我就问阿布尔,为什么,这周围的人见到我们会这样害怕。不过可能是因为的语速过快,阿布尔有点理解不了,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只好放慢语速,把话又说了一遍。
阿布尔才听懂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转身和他奶奶聊了几句,才跟我们道:“你们过来,我奶奶说你们就、看过这东西,就会明白。”说着,他就起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