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蹀座吹长笛,愁杀行客儿。”几句情愫真切的民歌,轻柔悠扬的飘荡在通往汉朝的丝绸古道之上,这几句民歌发自一位送行亲友的年轻男子口中。他念的这首民歌,正是汉朝《乐府诗集》中的“折杨柳歌辞”一诗,表达的亲朋友人之间一种离别之情。虽然他念的这首民歌只有短短四句,但依依惜别的心情、离愁以及当时送别的风俗,都描绘得历历在目。
念民歌的男子正是李陵第八代嫡孙拓跋杰,此时,他正在为自己的妹妹拓跋雪,汉朝天柱山丹鼎派方士左慈大侠以及义父窦天志送行。
拓跋杰经过艰辛万苦,终于寻回了家传的鸳鸯铜锁,寻回了妹妹拓跋雪,也为自己的父母报了仇,这一切,恍如一场隔世的谜,让他经历了太长的岁月,从小到大他都在汉朝盼望着回到匈奴国,解开这个谜团,当他来到匈奴国解开真相时,其中,又有着他当初意想不到的曲折与复杂。
当这一行人骑马经过拓跋辉昔日的将军府时,拓跋杰看见那个旧时的家园仍在那里,红墙青瓦已经失去了当年的朱红碧黛,留有的是没有人际的落寞,显得那样孤寂冷清,
他端坐马背之上,抬头望见“将军府”三个大字,心中不禁感念,十五年前的那场浩劫,让他失去了家园,以后,他的家园又将会安在哪里?心中想着,他放慢了马的脚步,伫立于此。义父窦天志催马回来,提醒他尽快离开。他才又深情望了一望昔日的将军府,随后打马如飞,追上了众人。
这一行人离开匈奴国都康居,走了将近十里之外,到了一块僻静之地,下马休整。拓跋杰整理了一下衣襟,走到窦天志面前敬声问道:“义父,我对慕容兰应该如何交待?”
窦天志拍拍拓跋杰的肩膀,笑道:“男儿大丈夫,岂能有负于人?”拓跋杰点头应声:“嗯!”脸上露出了喜悦之色。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了那把鸳鸯铜锁,来到拓跋雪面前,拉住妹妹的手,把铜锁交到妹妹手中道:“雪儿,这是我们拓跋家世代相传的武学,把它带回汉朝,记住,要传给汉朝的后人。”
拓跋雪双手捧着鸳鸯铜锁,目光坚定而有力,当即应道:“哥哥,放心,这是阿父与阿母用生命保全的一把不同寻常的铜锁,我一定要保护好它!”拓跋杰微笑着望向汉朝的方向,头顶一列雁群飞过,天空碧蓝碧蓝的、、、、、、
望着一行人远去的丝绸古道,拓跋杰端坐马背上,才念起了这首《乐府诗集》中的“折杨柳歌辞”,立马徘徊良久,直到望不见人影,一阵冷风袭来,他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这才调转马头,直奔云中北城去会慕容兰。
此时,慕容等了一天一夜,终于听见官兵来报说拓跋杰回来了,她又惊又喜,抢先跑了出来。只见拓跋杰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她赶紧伸出手臂,抓住拓跋杰的手,放在脸颊旁,双目含情,两行热泪滚下,关切道:“你、、、、、、你终于回来了!”
语气中带着哭泣似的委屈,拓跋杰又感激又怜惜,轻轻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了!”慕容兰脸颊绯红低声道:“我挂念你的安危,再说、、、、、、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你因此回不来了,叫我怎么活下去?”
拓跋杰喜悦的笑问道:“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那你打算怎么办?”慕容兰微微颔首,满面羞红道:“倘若你真的回不来了,那我就陪着你死!”拓跋杰听闻此言,流露出无限的感激,紧紧握住慕容兰的手,柔情无限,低低唤了一声:“兰妹!”两人四目相对,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任凭暮色黄昏,他们的身影逐渐被夕阳染红,连头发都是红色的了,似乎要将两个人变成夕阳。
二人相望良久,这才进了屋内。落座之后,慕容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回鲜卑慕容部族?哥哥已经派人送信来,说是有事商议。”拓跋杰道:“我们休整一下人马,即刻返回鲜卑慕容部族。”
慕容兰道:“那你的妹妹跟义父还有那位左大侠呢?”拓跋杰道:“他们回汉朝去了,否则怎么会只有我自己回来呢?”慕容兰听见这些话,似乎出了神,又忽然轻轻的问了一声:“窦大哥,能给我讲讲你在汉朝的事情吗?”拓跋杰望着慕容兰微微含笑的面庞,心想:“家传的鸳鸯铜锁已经找到,带回汉朝了,慕容兰对我一往情深,我不能对她有所隐瞒。”
想到此,他注视着慕容兰说道:“兰妹,我的真实姓名叫拓跋杰,十五年前,匈奴国的拓跋辉是我的家父。”慕容兰豁然起身凝望着他,吃惊问道:“你在担心我和哥哥抢夺你们家传的鸳鸯铜锁,才不告知真实姓名的吗?”
拓跋杰近身拉住慕容兰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当时事情很复杂,我来匈奴,不是只为找回家传的鸳鸯铜锁,还要寻找父母和妹妹,遇见你时,没一点头绪,不想让你跟义兄担心!”
慕容兰当下明白,忽地哭了出来,关心道:“你、、、、、、你不让我担心,却自己去冒险。杰哥。我现在更担心你了!”拓跋杰握着她的手,低声说道:“我现在好好的,什么危险都没有,现在还有你在我身旁。”慕容兰心口一热,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羞涩的低下头,她又道:“我们回到鲜卑慕容部族,就把你真实的身份说与哥哥,让他也知道,你原来是匈奴国左将军拓跋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