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后的一个冬天,拓跋杰翻阅书籍,他忽然翻到了一本书,居然是自己几年前,在打猎迷路之时,在一座茅庐所得的兵书,拿起此书,他想起了慕容兰,他掀开内帐的帐帘,眼前空空无一人,想起曾经慕容兰住过的床,想起过去的一切,他心中一阵难过,
如今,慕容兰人在何处呢?想起往事,他眼睛有些湿润,随即又收起了自己的感情。这时,侍女送饭进来,毕恭毕敬道:“可汗,请用饭。”拓跋杰道:“放那里吧!”侍女再道:“可汗,用饭吧,要不然秋玄小姐会骂我的。”
拓跋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提到秋玄小姐,拓跋杰心里很不平静,这个秋玄是步六汗苏图的养女,是铃兰的妹妹,虽然不是亲的,可步六汗苏图去世时秋玄只有十二岁,是托付给拓跋杰照顾的,
如今,秋玄十八岁了,整天忙于部族事务的拓跋杰没有时间照顾她,都是朗旗格在帮忙照顾,秋玄对此很有意见,就经常跟他耍脾气,拓跋杰很是无奈。
侍女走后,拓跋杰望着桌上的饭菜,一时没有心思吃,正在看着饭菜出神,秋玄来了,她
望着拓跋杰问道:“可汗,是不是我做的饭菜不好吃,不合你胃口?”拓跋杰道:“不是,我、、、、、、”秋玄生气道:“可汗,是不是在想姐姐?”拓跋杰道:“没有、、、、、、”
秋玄道:“可汗,还说没有,看看可汗手里拿的什么?”拓跋杰仔细一看,自己手里正拿着当年慕容兰给自己缝制的衣服,忙解释道:“这衣服,不是你姐姐缝制的。”
秋玄嘟囔着小嘴疑问道:“不是姐姐,那是谁?”拓跋杰道:“你姐姐也不认识,你何必再问?”秋玄道:“不,我就想知道,是谁这样另可汗魂牵梦绕!”
拓跋杰沉吟道:“你没必要知道的。”秋玄任性道:“不,我一定要知道,可汗一点要告诉我。”拓跋杰看着手中的衣服,面色露出喜悦,像讲故事一样,慢慢讲着慕容兰跟他经历的所有一切,他说道:“兰妹,是个好姑娘,只是我跟她就这样分开了,如果我知道她在哪里,就算不做可汗,我也要跟她在一起。”
秋玄已经开始哭泣,她听完这些,不能说一句话,拓跋杰再次说道:“你姐姐铃兰也是个好姑娘,她虽然不在了,但在我心里,她也是兰妹。”秋玄哭泣问道:“她们俩个都是你的兰妹,那我呢?”
拓跋杰道:“秋玄,你是我的小妹妹,跟她们不一样。”听完这番话,秋玄喃喃的咬着下唇,一下子抱住拓跋杰,依偎在他怀里,哭诉道:“不,我不要做你的小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
拓跋杰双手推开她,说道:“秋玄,你胡说什么,你是我的小妹妹,不能做我的妻子。”秋玄被拓跋杰推开时,她双眼流泪,哭泣着,她觉得拓跋杰很无情,当她听完拓跋杰的话,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们能做可汗的妻子,而我不能?”
拓跋杰道:“你跟她们不一样,你还小。”秋玄哭道:“我不小,我已经十八岁了,怎么就不能做可汗的妻子?”拓跋杰很无奈的摇摇头道:“秋玄,我的妻子只有慕容兰,除了她谁都不是。”
秋玄依然哭泣着问道:“那么姐姐铃兰呢,可汗为何在她的墓碑上,写着是可汗的妻子?”拓跋杰道:“铃兰是为我而死,给她一个妻子的名份,是我应该做的,但在我心里,只有慕容兰一个人、、、、、、”
没有听见拓跋杰下面说了什么,秋玄就哭泣着离开了大帐,她边哭边跑,正好跟朗旗格撞个满怀,朗旗格见她双眼通红,就知道哭过了,心疼的问道:“怎么了,秋玄?”
秋玄停止的哭泣,擦擦眼泪道:“没什么。”朗旗格道:“还说没什么,眼睛都哭红了。”说着轻轻帮秋玄擦了擦眼泪,秋玄望着朗旗格,转忧为喜,道:“朗都尉,我想离开部族去汉朝看看,不知道你愿不愿跟我一起去。”
朗旗格道:“这事,需要给可汗商量一下。”秋玄生气道:“你如果将这事告诉可汗,那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了。”朗旗格道:“好,那我不告诉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走,我陪你一起去。”
秋玄长长出了一口气,道:“今晚就走。”朗旗格惊讶问道:“今晚,也太快了吧?”秋玄道:“那你去还是不去?”朗旗格沉默片刻道:“好,我跟你一起去,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秋玄道:“那要看我心情喽!”就这样,朗旗格跟秋玄两个人离开了拓跋鲜卑,一起去汉朝了。第二天,侍女就拿着秋玄留下的书信,来找拓跋杰,一边哭泣一边胆怯的问道:“可汗,秋玄小姐去哪儿了?”
拓跋杰道:“她也没说去哪儿,说是有朗都尉陪着出去玩一阵子,过段时间就回来,你回去等着吧。”侍女走后。拓跋杰拿出六年前所得的兵书,放进怀里,出了大帐,飞身上马就朝鲜卑山的山谷而去。
此时,正值晌午,冬天的山谷,寂静空旷,满处是纷纷落雪,别有一番风景。
走着走着,他又来到了六年前那个迷路的路口,这次,他依然沿着那条小路缓缓而进,来到山谷深处,果然还有一座茅庐,只是已经翻新,不再是六年前破旧的茅庐,正值冬季大雪纷飞,茅庐顶上和旁边的树上挂满了厚厚的积雪,远远望去银装素裹,一片纯净的自然风光,
他欣喜若狂:“难道是主人回来了?”他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