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一摸胳膊,身上的绑绳没了,再仔细一看,自己也不是在拓跋部族的牢房里,而是在一个山洞之中,躺在一些才草之上。
她正想起身之际,过来一个男子,一身黑色武衣打扮,轻纱罩面,低声对她说道:“慕容姑娘,你最近都没休息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然后,又指着旁边的石桌说道:“这里有些吃的,你先吃饱了,再作打算。”
慕容兰看着此人,坐起身看来,轻轻问道:“英雄,是你救我出牢房的?”
这个男子点点头,叹息道:“你如此深爱拓跋杰,为他吃尽了苦头,他却对你无情无义。”
慕容兰低下头,没有说话,一只手放到嘴边,轻轻的咬着手指,慢慢啜泣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
这个男子看见慕容兰伤心的痛哭,扔过来一方粉色的手帕,说道:“擦干眼泪,眼泪解决不了问题,想想你以后怎么打算吧!”
慕容兰拣起那方手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之后,她问道:“英雄,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跟拓跋杰的情缘,又为什么要救我?”
这个男子长长出了口气,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为你的以后打算。”
慕容兰再跟这个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仔细观看那方手帕,忽然,她发现手帕的一角,绣着一株绿色优雅的兰草。
她望着那株熟悉而又亲切的兰草,惊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有这方手帕?”
这个男子淡然一笑,说道:“这不过是一方手帕,随处都可以买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慕容兰站起身来,拿着那方手帕,面带惊异之色,说道:“这个粉色的手帕,那株绿色的兰草,是我在慕容部族时,身份的象征。”
这个男子又是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是慕容兰,特意买了这方手帕,这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慕容兰仍然仔细的看着那方手帕,说道:“可是,手帕上的那株兰草,就像我自己亲手绣的一样,怎么那么像,我离开慕容部族七八年了,只有慕容部族才会有我的信物。”
这个男子始终没有摘下自己的面纱,对慕容兰说道:“这么说,慕容姑娘心里还是惦记着慕容部族喽?”
慕容道:“慕容部族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我怎么会不惦记呢?”她眼睛里满是憧憬,又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家哥怎么样了,部族的男女老少都还好吗?”
这个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既然慕容姑娘,如此惦记家哥和部族,又为何要留在拓跋杰身边呢?更何况如今拓跋杰对你已经无情无义。”
慕容兰起身望着这个男子,说道:“多谢英雄救我之恩,只是慕容兰与拓跋杰有婚约在身,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
这个男子有些生气的说道:“慕容姑娘将婚约之事放在心上,拓跋杰却未必如此,他几次对慕容姑娘怀疑不信任,已经足够证明,他对你是无情无义的。”
慕容兰略带伤感,慢慢的说道:“他可以无情无义,但我却不能无情无义,七八年前,如果没有他的相救,我早就被抢走成了侮辱部族的楼兰王妃,更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听完慕容兰这番话,这个男子稍稍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道:“也罢,是福是祸都是你的造化,如果你心里始终放不下这段情缘,就暂住这里,等你想明白了,再决定也不迟。”
慕容兰四处望了望这个山洞,双手一抱肩,有些恐惧的问道:“这是哪里?离拓跋部族有多远?”
这个男子淡淡的说道:“这是离拓跋部族十里以外的鲜卑山北坡,是当初拓跋杰刚刚离开慕容部族的落脚之地,也是回慕容部族的必经之路。”
慕容兰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丝笑容,满怀喜悦的追问道:“那,这里离慕容部族有多远?”
这个男子坚定而刚毅的回答道:“不远,半月有余的路程!”
慕容兰微微颔首,心里想起了她成长过的慕容部族,想起了在少年时,家哥慕容德涛整天带着她在部族玩耍,只要有小伙伴欺负她,家哥准是第一个出面,替她教训小伙伴一顿。
在她的记忆里,家哥一直对她都非常好、非常亲昵,父母亲去世后,家哥对她更是多了几分疼爱。可是,直到拓跋杰出现,情况完全变了、、、、、、
她不知道是家哥变了,还是自己变了,为什么多了一个拓跋杰,她和家哥那份亲情就变幻莫测了,家哥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疼,似乎为了部族的利益,可以牺牲她这个家妹的一切,包括生命。
站在慕容兰身边的这个男子,也在仔细观察着慕容兰的表情,当他确定慕容兰对家哥慕容德涛,以及部族的感情深切时,他决定用慕容部族的一切往事勾起慕容兰内心的改变,让慕容兰离开拓跋杰。
慕容兰对身边这个男子,越发开始恭敬了,她觉得这个人知道慕容部族的情况,也了解自己的一切,更是搭救自己的恩人,于是,又真切的问道:“英雄是不是从慕容部族而来?”
这个男子淡然一笑,回答道:“如果慕容姑娘想知道我来自哪里?为何不亲自到慕容部族查探一番呢?”
他的话带着一种久违的希望,慕容兰点点头,表示赞同的说道:“英雄的建议,我可以考虑。”
然后,这个男子又接着的说道:“慕容姑娘,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