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啤酒我和高胜文回到了房子里,正好看到张平安双手抱着头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笑着说道:“张叔,在这里想什么问题呢?”
张平安一看是我,拉着我的手说道:“小张师父,我过去是做了不少的错事。但是我孙子真的是无辜的,你一定要帮帮他。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但是请你千万不要走。”
“哎!”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你怎么就这么不信我呢?我早都说了,看在小孩子的面上,我一定会帮你的,这个和钱没有关系。你放心好了,我觉得很累你也去休息吧!”
张平安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笑着说道:“快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处理干尸呢。”张平安一听干尸,而且明天就要处理了。才相信我的话,立刻起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张平安走后我叹了口气,躺在沙发上呼呼睡过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阳光早已从窗户里透了进来。我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却发现高胜文和张平安正坐在我对面。
他俩醒来了居然不叫我,我也没有想什么别的,直接去了洗手间洗漱。等我出来的时候,看到小保姆的门大开着。于是走过去问道:“小保姆呢?昨天多会回来的?”
张平安看了一眼高胜文,对我说道:“她昨天没有回来,孩子我老婆在带。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不我现在打电话把她叫过来。”
我摆了摆手,对他说道:“不用了,你想好去哪里烧这具干尸了么?我们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免得引起别人的怀疑。在中午的时候把干尸烧了,然后你找些道士、和尚给超度一下。”
张平安看着我说道:“我和高总早上也一直商量这个事情,我觉得实在不行就去火葬场。那里面的人我还认识,烧这个应该不成问题。”我点了下头。
于是我们开着车朝火葬场进发了,到了火葬场门口张平对我说道:“这里面有个老人,是我们隔壁村上的,后来那里发现了煤矿,给他补偿了一些钱,但是都被儿子折腾完了,后来还是我介绍他来这里的。有的时候我们在地里挖出些东西,要是不能用的话也来这里烧。”
我没有说什么,他们把柜子抬了进去。张平安去找了下人,过了一会和一个步伐稳健的老人走了过来。我看这位老者大概有六十多岁,但是身体很硬朗,头上已经没有多少头发了,黑黄色的脸上如刀刻斧凿般的留下了一条条皱纹;身上穿着一套工作服,脚上蹬着一双布鞋。
老人冲我和高胜文点了下头,然后把柜子抬到传送带上,比划了一下炉门后,打开开关把柜子送进了熊熊烈火之中。等全部烧完后,老人把剩下的渣子装进了一个布兜里交给了张平安。
张平安拿着布兜给我看,我对他说道:“这老爷子岁数多大了,看起来身体还是很硬朗的。怎么也没有给你个骨灰盒,就装进了布包里面,这可是你过去的老情人,你这么对她也太差劲了。还是要个骨灰盒,外面写上张荷花的姓名。”
没有想到我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但是他没有回头,略站了一下又朝前走了。可是我清楚地看到,他把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这个老人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和张荷花有关系么?但是这个问题只是在我脑子里闪了一下,我并没有细细地追究。然后我们开着车,朝张家驶去。
可是没有想到,我们刚刚进了门后,就看两个警察坐在沙发上,正和张平安的妻子在聊什么。她一看我们进来了,立刻站起来跑到张平安跟前说道:“老头子,小月死了?”张平安吃了一惊。
我和高胜文也吃了一惊,这个小月是谁呀?至于两口子这么吃惊么?再说这个小月是什么人,和张家又是什么关系呢?随着警察的询问我才知道,这个小月居然就是小保姆,她的全名叫李小月,是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临时租住的房子里的。
警察询问的时候,拿出了几张照片让辨认。我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尸体,就是小保姆。她的脖子处有一道痕迹,看来是被什么东西勒死的。
张平安的妻子看到照片时,明显的有些吃惊。好像她知道小保姆死的情况一样,手不停地抓着膝盖处的裤子。这个有些反常,但是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警察走了以后张平安叹息地说道:“哎,这孩子挺不错的,我还说准备给她涨工资呢。怎么就死了呢?看来凶手,一定是她的男朋友,这种人抓住后,就该枪毙了。”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我斜视着他说道:“哎,先把自己屁股上的屎擦干净再说。别这么说人家,好像自己有多干净多好一样。”张平安一听我的话,立刻坐到一边不出声了。
可是就在这会,就听哗啦一声。我急忙看去,原来是张平安的老婆,失手把收起来的茶杯摔碎了。张平安立刻吼道:“你这个败家老娘们,魂不守舍地想什么呢?”这时候孩子突然哭了,张平安的妻子立刻跑去看孩子。
我知道张平安这会肚子里也有气,于是对他说道:“好了,张叔别多想,刚才我是的话。你这会看是把骨灰埋在这里的公墓,还是埋回原来的坟里?”
张平安想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去看看公墓吧,哎,该换个好点的地方给她住了。”说着拿上车钥匙,就走了出去。我笑了下,拿过簸箕把刚才的碎片全部捡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