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手好闲?平平无奇?”张闻道冷笑一声道:“说你们是废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废,这种人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还查不到他祖宗十八代,难不成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你们查不到,而是有人把他所有存在的痕迹都抹去了。”
赵长青慌忙跪地。
张闻道又一大脚踹在赵长青的脸上,“滚一边跪去。”
赵长青果然跑到一边跪了起来。
张闻道负手而立,抬头看天,双眼开阖之间似乎有一把刀在其中若隐若现。
与此同时,在大周天宫内也有一个中年人抬起了头,嘴角露出一声讥讽,“大虞刀,若是你的本体在此,说不得我还要拿出一点力来好好招待你,可如今你一缕刀魂也敢直视我。真是不知死活。”
中年人手中一颗黑色的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之上,棋盘上星星点点的摆放着许多黑白二色的棋子。
棋局错综复杂,许多本来已经没有气该出局的棋子此刻看起来却生机勃勃,许多看起来气贯长虹纵横四海的棋子却死气沉沉。
而在黑白棋子下的棋盘并非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线,而是一张山河图。
中年人手中黑棋落下,落在了山河图内一道巨大的深渊之上,深渊内黑气纵横,一子落,这座深渊好似承受不住这颗棋子的重量,猛然间下沉了好几分。
中年人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然后又从山河图中捻起一颗颜色透明的棋子,手指微微用力,似乎要将它捏碎出局,但他思索了片刻之后,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又把它放回了棋篓之中。
中年人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粒灰色的棋子,喃喃自语道:“既然陈霸先以他出局为代价,换我帮你摆上这盘大棋。那你可要快要成长起来哦!”
中年人满意的笑了笑,低头看了看星罗棋布的山河图,好似在犹豫要将手中这颗棋子落在何外。
龙门秘境内,张闻道脸上原先已经消失了的血痕再次出现,而且比上一次的更加多,更加密集,他的双眼瞬间鲜血直流。
“究竟是谁站在他的身后?竞然把冥渊都压得下沉了几分。为什么我不认识这个人?”张闻道心中并没有半点挫败感,反而好似激起了他内心无限斗志,“我不相信他会就这样死在那座山中,只要他还没死,那我们的斗争就才刚刚开始。”
这一次他的目光再也不敢落在高处,也不敢落在平处,而是落向了低处。
张闻道看向赵长青道:“赵长青,知道本尊为什么救你吗?”
赵长青摇了摇头,“还请张师兄明示,愿为张师兄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你也不敢辞。”张闻道说道:“你去找贾青时,去跟他说,我可以治他病,但我要他命。”
赵长青不敢多问,也不敢多想,连忙领命。
若是在他不知道张闻道的真实身份之前,他还会有些想法,可是当他知道张闻道的真实身份之后,他是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不敢有,也不想有。
赵长青离开后,张闻道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仰躺在地,一动不动。
……
……
一条金色的大河之上,有一条大如山岳的渡船在平缓的行驶着。
诺大的渡船上只有三个人,一个白衣老者,一个青衫老儒士,以及一个少年。
青衫老儒士与白衣老者相对而座,少年神色恭敬的站在青衫老儒士的身后。
白衣老者捋了捋胡须道:“年纪轻轻便已经进入知命境了。雪兄真是生得一个好孙子啊!”
对于白衣老者对少年的夸赞,青衫老儒士似乎很开心,比夸他自己还要开心,青衫老儒士哈哈大笑道:“那洛兄就没有什么见面礼要给小辈的?”
白衣老者对此似乎早有预料,只见他拿出一瓶丹药抛给少年道:“这是洛水水运精华凝聚而成的水丹,对巩固知命境还有点用。”
少年接过丹药,难掩内心的喜悦拱手道:“谢谢洛前辈。”
白衣老者点点头。
船上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青衫老儒士站起身,走到甲板上,看着眼前金黄色的大河低声道:“洛兄,你说这千万里洛河最终该流向何处?”
白衣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这洛河是人间的洛河,最终自然该流向人间。”
青衫老儒士再次问道:“那你洛神族又该如何自处?”
河风吹得白衣老者的衣袖猎猎作响,“我洛神族虽然占一个神字,但我洛神族是人间的洛神族,也只会是人间的洛神族。”
青衫老儒士回头对着白衣老者郑重一礼,他知道今天白衣老者说的这几句话,代表着什么意思。
白衣老者坦然受之。
青衫老儒士知道他受这一礼是替整个洛神族受的。
白衣老者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滔滔大河突然问了一句,“听说张图灵那个莽夫去了一趟北俱芦洲?”
青衫老儒士点了点头,“是去北俱芦洲耍了一趟。”
白衣老者有些向往的说道:“这一趟北俱芦洲恐怕又拆了几族的族地,砸了几国的宗庙,毁了几宗的祖师堂吧!”
青衫老儒士脸带笑意的说道:“没办法,谁叫人家修为高,拳头硬呢!”
白衣老者抬头看了看天,“雪雨柔,你说,如果这天下的道理都掌握在修为高,拳头硬的人手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