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废弃的一幢私房外,王虎独自驾驶着一辆没挂牌照的富康轿车停在门口,下了车,警惕的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暗道:“这个老三真是专业,找的据点虽然荒凉,但是离城里却不远,才二十分钟的车程,进可攻退可守,真是不错!”
“老虎,你可算来了,我还怕你丢我担子呢?”就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中年汉子走了过来,满脸的笑意,此人正是老三。
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很随意的敞开两颗扣子,露出巴掌宽的护心毛,下身是一条老式军裤,脚上踏着一双人字拖,活脱脱的一副乡下农民打扮,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彪悍气息却让人不敢靠近。
“哈哈哈哈…”王虎大笑的迎了上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我们什么关系?那是从小玩到大的,我会丢你担子?开玩笑吧!”
老三听到这话也是一阵大笑。
两人携手进了屋子,屋子客厅的角落处坐着两个年轻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打扮也像个农民,灰头土脸的,只是偶尔间眼中精盲闪过,让人不敢小觑。
老三带着王虎穿过堂屋来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开了门进去坐下,丢了一支烟给王虎,自己也叼上一支点燃,慢悠悠的道:“老虎,怎么样,跑路的渠道安排好了没?”
王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也点燃香烟道:“放心,安排好了,事成之后你们直接去国道的刘家店段,我在那给你们安排好了一辆车,东西就埋在车旁边的一颗大树下就好了,等过段时间我会去取的。”
老三满意的点点头,又带着试探性的问道:“这事没告诉别人吧?”
“没有,只有我知道,规矩我懂!”王虎肯定道。
接着又有点担心道:“你们准备几时动手?都计划好了没?别出事啊。”
老三的眼睛眯了起来,悠悠道:“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是嫌命太长了是吧。”
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一出口,使得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冷冰冰的带着肃杀之气,王虎看着眼前这个儿时的玩伴,忽然感觉到了一丝陌生,一丝恐惧,不自觉的额头上留下一滴冷汗。
老三是个孤儿,小时候流浪到王家村,是老村长收留了他,给他取名王济欢,王济欢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为人仗义,敢打敢拼,总是带着王虎他们几个小兄弟和临村的孩子打架,出了事都是他扛着,在乡里都算得上是一霸。
初中毕业后他就去城里打工去了,没过几年便发了财回来,王虎就是受到了他的影响才决心外出打拼的,在汉北市混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混出了点名气,但是面对王济欢,他始终不敢托大。
王济欢见对方一头的汗,便安慰道:“老虎你也别怕,做我们这行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就算出了事条子也查不到你头上来。”
王虎听到这话,心下一安:“老三,没得说!”
……………
四五月份的天气善变得很,太阳大的时候热死人,一转眼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早上十点商业银行,保安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张子宇和罗小波相对而坐,正在吞云吐雾。
“宇哥,曾国权想请你吃个饭。”说着,罗小波掏出一张烫金的请帖,放在桌子上平推过去。
张子宇一愣,随即笑道:“那个二炮的大哥?他是想找我报仇?”
“怎么可能,他是想让你帮他,专门派人道,曾国权可是道上有名的大佬,实力不可小觑,连他都想拉拢宇哥,可见宇哥现在的名气有多大。
见张子宇没有回答,又道:“宇哥,你可能不知道,国权哥在道上可是这个。”罗小波一挑大拇指,摇头晃脑的接着道:“他可比王虎,刘汉那几个13养的强太多了,讲义气,重感情,国权哥和他媳妇的爱情故事可是咱汉北的美谈。”
张子宇大感兴趣问道:“说来听听。”
罗小波的兴致也起来了,干咳一声,开始吹起了牛13。
大约在七八年前,曾国权还没开三五酒店,只是管着几条街的大混混,手下几十个小弟,有天他带着小弟们去夜总会玩,妈妈桑将十几个小姐带进包房,里面有个留着短发的清纯女孩,曾国权一看就相中了,于是点了她的钟。
妈妈桑介绍说,这个女孩叫苏晓晓,汉北师范大学大一的学生,有学生证为证,绝对不是那种骗人的野鸡大专生。
曾国权听了就更喜欢眼前这个女孩了,当晚就出了八千块钱给妈妈桑,带着苏晓晓出台了。
两人来到酒店,曾国权轻车熟路的领着苏晓晓进了房间,正欲行那qín_shòu之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苏晓晓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国权哥当时就看傻了,忽然悟得大道,暗骂自己qín_shòu不如,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小姑娘呢。
他倒是是忘了,这些年他睡过的女人还少吗?老的少的,白领、学生、家庭主妇哪种类型的他没玩过,现在居然良心发现起来了。
随后的一段时间,曾国权每天都去捧场,只点苏晓晓的钟,也不说啥,就是唱歌,唱歌,喝酒再唱歌,一首迪克牛仔的“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都唱烂了。
国权哥虽然痴情,但也不是傻子,早就通过夜总会的人了解到了苏晓晓的情况,苏晓晓是黄陂人,父母都是农民,老母亲又有重病,拖垮了整个家庭,还有个弟弟也不省心,好好地初中不读,跑到汉北来打工,每个月赚的钱都不够他的开销